好不容易回到了上京,温枳只想好好洗个澡,美美的睡一觉。
这一路上,温枳再也没跟萧长陵说过半句话,不管萧长陵做什么说什么,始终不理不睬,视他如同空气一般,浑不在意。
萧长陵定定的站在那里,惯来是她哄他,讨好他,这会温枳变了性子,还真的把他整不会了。
“公子,您得哄。”万里低声说。
萧长陵深吸一口气,“这话莫要再说,若是让母亲知晓,又得训斥我。”
语罢,萧长陵径直去了锦瑟房里。
哄是一定要哄的,但得有目的的哄,有方向性的哄。
这点,想必锦瑟应该知道一些。
“二爷的意思是,小姐喜欢什么?”
锦瑟一怔,没想到萧长陵会问到她这儿来,当下神情紧张起来。
“是。”萧长陵坐定。
锦瑟缓过神来,缓步上前为萧长陵揉着双肩,“妾身虽然是陪嫁丫鬟,但知道得不多,二爷为何不去问四月姑娘?四月姑娘与小姐成日在一起,知道得更清楚。”
“那丫头?”萧长陵轻嗤,提起四月就一肚子火气,“这丫头见着我跟仇人似的,只要阿枳一生气,她就黑着脸,恨不能扒了我的皮,倒是忘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若不是看在阿枳的份上,我……算了,不提她。”
提起来,就生气。
“二爷有所不知,四月姑娘与小姐是一块长大的,当年若不是小姐,四月姑娘早就死了,这里面夹着救命之恩呢!”锦瑟淡然开口,“不过,小姐的喜好倒是没那么多,温家不缺银子,小姐要什么有什么,二爷要讨小姐欢喜,还真是不容易。”
这话一出,萧长陵更愣了。
好了,说了等于没说。
“不若……”锦瑟顿了顿,“小姐还在气头上,二爷还是先别打扰她为好,免得火上浇油。”
这话倒是真的。
萧长陵烦恼的揉着眉心,“原以为是个懂事的,没成想竟这般不懂事。”
“二爷累了,妾身给您打水沐浴,您好好歇一歇,其他的事儿明日再说。”锦瑟笑意温柔,关怀备至。
萧长陵一顿,其后点点头,“好!”
夜里的时候,主院那边来了消息,萧老夫人让萧长陵过去一趟,说是有好事。
温枳懒得搭理,关上房门权当什么都不知道。
“小姐?”陈叔从窗外冒出来。
温枳点头,“如何?”
“放心,丢得远远的,这会估计正在找回家的路。”陈叔笑了笑,“办得妥妥的,城门口那边也会派人盯着,若是敢回来,咱就再给丢出去,横竖不缺钱和时间。”
温枳如释重负,“别忘了跟春娘说一声,免得她总提心吊胆的,让她放一百个心,这上京的地盘上,就没有银子不好使的地方。”
“是!”陈叔点点头,转而小声问,“他……没欺负小姐吧?”
温枳笑了一下,“不妨事,我能应付。”
“那就好,那就好。”陈叔松了口气,“对了小姐,付成之的事儿,四月说清楚了吧?”
温枳颔首,“人既已经走了,就权当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也莫要再提起这个人,咱谁也不认识他。”
“是!”陈叔了然。
“明日我会去一趟胭脂铺和满庭芳。”
“是!”
外头,略有些动静。
陈叔转身便消失在黑暗中,四月这才开门出去,“吵什么?”
“四月姑娘,好消息。”万里跑来报信,“公子明日就要去六部衙门赴任了。”
四月:“??”
什么什么?
还有这狗屎运?
“当什么职?”温枳出现在门口。
万里笑着回答,“兵部库司的书令史,老夫人说了,让公子好好干,到时候才有机会往上走。兵部尚书那边,早些年跟老将,军有些交情,是以此番也算是全了情义。”
这就意味着,以后还是有机会往上升的。
对温枳来说,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
萧家起来了,只要他们不放手,她就走不出萧家,永远都得冠上萧家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