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是不是疯了?”萧姿一时间还真是反应不过来,自家哥哥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怎么偏帮着外人,“她做过什么,你不会全忘了吧?”
萧长陵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尤其是听萧姿翻旧账,当下转头去看床榻上的温枳。
所幸,温枳此刻还闭着眼,暂时还昏睡着。
“出去!”萧长陵率先走出了房门。
眼见着如此,丁舒真忙不迭拉扯了萧姿一把,示意她先出去再说。
萧姿一跺脚,愤然走出了房间,她想从温枳身上搞钱,还得让萧长陵点头,要不然的话……她半点都别想沾边。
临走前,丁舒真又回过身来,缓步朝着床榻走去,“弟妹?”
“你干什么?”四月可不好惹,神情不善的揉着拳头,“大少夫人可要当心,咱不像小姐这般好性子,乡野出身,没什么教养,身上臭毛病一堆,有时候自个也控制不住,您可千万别靠近我!”
丁舒真吓得一哆嗦,当下转身往门外走去,“我改日再来看弟妹。”
“哼!”四月轻哼。
敢在她跟前欺负小姐?
踹不死你!
下一刻,四月蹑手蹑脚,猫着腰趴在了窗口位置,她得留心着,看这帮臭不要脸的,又在商量怎样对付她家小姐。
檐下。
萧姿双手环胸,面色黑沉得厉害,“哥,你是不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她都这样对你,还离开了萧家,不知所踪数日,你竟还这般护着她?”
“她为什么离开,你们心里没数吗?”萧长陵是有怨气的。
尤其是,提到这件事。
如果不是她们这帮女人胡搅蛮缠的,温枳何至于离开萧家,若不是这样,温枳一定会提起为他打点好贡院的一切,他何至于这般狼狈。
“二哥,你说什么呢?”萧姿不敢置信。
萧长陵沉着脸,“原以为你能在百花宴上,大放异彩,到时候就算不是三皇子,也会有其他贵人瞧见你,可最后结果呢?你搞砸了百花宴,还让萧家成为上京的笑柄,现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之前念着萧姿的来日前程,萧长陵有所顾忌,可现在……她可能把他的前程也搭进去了,怎不让萧长陵愤怒不已?
“你……”萧姿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哆嗦着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萧长陵负手而立,端的是儒雅君子之态,“小妹,阿枳到底是你嫂子,你若做不到恭敬,那便离她远一些,若是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我定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我……”萧姿心头一虚,陡然想起了那份诉状。
这要是让萧长陵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二郎莫要误会,小妹并不是不敬兄嫂,她只是为你抱不平,昔日林中之事……”
还不等丁舒真把话说完,萧长陵已经出声制,“大嫂,此事已经过去,你我心知肚明,本就是清清白白的,是以不必再提,尤其是在阿枳跟前,我不希望听到任何的只言片语。”
丁舒真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面色瞬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此事,阿枳所为的确有所不妥,不该这般大张旗鼓的,但她到底是救了你我的性命,这救命之恩理该涌泉相报,大嫂以为呢?”萧长陵这话,直接把丁舒真的眼泪给堵了回去。
丁舒真垮着脸,笑得比哭还难看,“那是自然,我亦分外感激弟妹的救命之恩,所以听闻弟妹是被二郎抱着回来的,心下担忧,这才赶紧来看看。”
听得这话,萧姿不敢置信的扭头,望着身边的丁舒真。
“如此便罢!”萧长陵点点头,“阿枳身子不适,这段时间都得闭门静养,你们就先别过来了,等着她身子好转再说。”
语罢,萧长陵转身就走。
没走两步,他又转身,若有所思的盯着神色踌躇的萧姿,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心里还是有所了解的,“小妹,我不在的这几日,你没做什么坏事吧?”
“二哥真是可笑,我自个都是刚恢复,哪儿有空做什么坏事?”萧姿转身就走,一副气恼的模样。
丁舒真紧随其后,快速离开。
见状,萧长陵默默的拧起了眉头,总觉得自家妹妹,有点做贼心虚的意味。
窗后的四月,已经将白眼翻上了天。
四月想了想,这位爷其实也是能护妻的,只不过……得在权衡利弊的时候,说到底是十足十的伪君子,在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什么情分不情分的,都不及自己重要。
“呸!”四月啐一口,若无其事的朝着床边走去。
窗口陡然冒出来的脑袋,险些吓她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