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意思是你光是嘴笨,脑子就不笨了?”俞司幽幽道。
精瘦成员僵了一下,看着周围还和他一起嚷嚷着要重新选举的人现在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吭声,又看到高个子冷淡地看着他,他自认倒霉,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道:“呦,还真是,我又嘴笨又脑子笨,瞧,不然怎么还忘了自己脑子笨……”
俞司满意地笑了笑,吐出的话凉薄至极:“你今天就走人吧。”
精瘦成员难以置信地看向俞司,捏紧手中的拳头:“就算你是董事长也不可以随便解雇人!”
“随便?你哪只眼睛看见我随便了?”俞司冷哼了一声,高个子立马甩了一堆假账在精瘦成员面前。
“做假账,私吞公司巨款。”俞司面带冷意地看着他,声音带着薄薄的怒意,“这些还不够吗?”
周围人感受到一股凉意……这是来自上位者的威压。
精瘦成员无话可说,他瑟瑟发抖地站了起来,连带来的本子和笔都没拿走:“我这就滚……”
周围人还没缓过气来,俞司就将视线转向他们,幽幽道:“那你们呢?”
他们身上冒了个寒颤,犹豫地互相看着彼此。
见他们还不动,俞司勾起凉薄的笑意:“怎么?还需要我一个一个把你们干的蠢事罗列出来你们才肯离开吗?”
瞬间,好几个成员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陆陆续续地越来越多人离开了,俞司看了一眼名单薄,发现离开的人居然还多了。
看来有些人直接被吓唬得自己出来了。
俞司看着董事会上仅剩的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勾唇笑了笑。
那几个人打了个寒颤,一人上前垂眸道:“董事长,我们几个人都是忠心耿耿的。”
其他人纷纷点头如捣蒜。
俞司嗯了一声,然后召集剩下的人开了一个关于选拔新董事会成员和管理公司的会议。
俞司提出的方案十分周密详细,自成一个完整的体系,可以说是毫无纰漏。
其他人露出一副敬佩又敬畏的神情,幸好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看低这个顾家近两年冒出的私生子,不,就算是私生又怎样,他现在是顾家唯一留存的血脉了。
会议结束后,俞司把剩下的事交给高个子处理就去了宁宴的别墅。
“是谁啊?”门口传来敲门声,宁宴问道。
“俞司。”
宁宴有些意料不到,她吃惊地打开门:“你怎么来了?事情处理完了?”
俞司在公司时脸上的冰冷消失殆尽,换为一片柔和:“嗯。”
这么快……从白天出院到结束顾家那边的事连一天都没用到,现在才到晚上八点。
宁宴不禁有点高看俞司,她请他进屋后,给他递了杯刚泡好的热茶,缓缓道,“没想到你失忆了还能处理这么快。”
俞司淡笑道:“还要多亏我以前有记事的习惯,即使失忆了看一遍就跟重新回顾了一样,可能是之前也失忆过的原因……”
明明俞司嘴角挂着笑,但宁宴总感觉他的眸子透着淡淡的忧伤,像深秋的落叶一样。
宁宴将手搭在俞司的手背上,轻声道:“”放心吧,你肯定会恢复记忆的。”
她问525:“你知道怎么才能让俞司更快恢复记忆吗?”
“我不知道。”525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它顿了顿,道,“不过失忆的人都是通过刺激而恢复的吗?”
宁宴若有所思,她看向俞司,发现他不在意地笑笑:“没关系,恢复了记忆又如何,除了你哪个人都无关紧要,对于他们来说我失不失忆也无关痛痒。”
宁宴没错过他眼中的一抹自嘲,她上去抱紧他,又气又心疼:“想什么呢,我说你会恢复就一定会恢复。”
俞司一愣,倏地绽开笑容:“嗯。”
俞司说以后想住在这里,宁宴答应了,她指向一旁的客房,俞司不满地撇撇嘴,但还是没说什么,乖乖住了进去。
晚上,宁宴正浏览着电脑,听见门口有敲门声,她喊了一声“进”,看见俞司端了一杯热牛奶过来,她神情变柔和,俞司道:“睡前喝杯牛奶吧。”
宁宴将它放到桌上,对俞司道:“嗯,你也早点休息吧。”
见宁宴迟迟不喝,俞司忍不住叮嘱一句:“溪枫你记得要喝哦。”
说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半晌后,宁宴停下滑动鼠标的手,端起牛奶就要喝下去,喝了一小口她就觉得不对劲,连忙去厕所吐了出来,把剩下的牛奶倒了出来。
不是不好喝,反倒奶香味很浓郁,浓郁地有些古怪……
里面……应该掺了药。
宁宴皱眉,俞司想干些什么?
半夜她迷迷糊糊地昏睡在床上,倏地听见门口传来十分细微小心地开门声,然后一个人窸窸窣窣地钻进了她的被窝。
宁宴身子一僵,旁边那个人应该就是俞司。
她装作沉睡的样子,想看看他到底想干些什么。
俞司伸手揽住宁晏的腰,亲吻着宁晏白皙的脖颈,温热的气息洒在后背上像羽毛划过,宁晏使劲憋住气不乱动,就看到一双手朝她胸前探来,宁晏忍无可忍,又羞又怒道:“俞司!”
俞司愣怔了半秒,把手收了回去,随后露出一张可怜巴巴的小脸:“溪枫,我们是情侣……”
宁宴生气道:“是情侣没错,但也不能偷偷摸摸的啊,你给我倒的那杯牛奶就是希望我晚上昏死过去的吧。”
“对不起。”俞司认错认得很快,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露出希冀的眸子,有些不好意思:“……那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去干这事?”
她可没说……宁宴咋舌,这小子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葩:“那也不行!”
俞司一脸怨妇模样地嘟囔嘴:“没想到成为情侣了我也只能吃素……”
声音还透着委屈。
宁宴没做答,说实话,她现在脸上还是一片红。
准确来说,她对恋爱经验一窍不通。
虽然在她那个世界,她差点和何书珣差点结婚了,但是她是出了车祸之后被他假惺惺地救了,之后便基本上躺在病床上,即使后面安了假肢能活动了,但宁家家风严谨,她和何书珣甚至连手都还没牵过。
“你先回你的房间,这事以后再说。”宁宴还是没做好心理建设,她故作冷淡道。
俞司委屈巴巴:“溪枫你忘了,我明早起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