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场上,锣鼓喧天,号角齐鸣。
孙权领着两万精兵来到营寨门口,陈亮早就领着赵云、张辽带着八百白马义从和三千精兵等在外边了。
妹夫跟二舅哥碰面,那是分外眼红啊!
孙权手扬马鞭,指着陈亮骂道:“诸葛亮,你为了荆州之地,诓骗我小妹的感情,得了荆州便把我小妹扔在东吴,不管不顾,我此番定要为我妹妹讨个公道!”
陈亮用羽扇拍了拍萌兰的大脑袋,萌兰仿佛心意相通一般往前走了几步,这几步走却是让东吴的士兵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可是从来没见过有战马一般大的凶兽!
走到差不多位置,陈亮扯着嗓子喊了一声:“我的好舅哥,我前几日已经去过南徐,见过国太,也将令妹,我的爱妻从南徐接到了荆州,对了,你外甥名字已经取好了,叫诸葛延。我待香香视同珍宝,如今又为我诞下麒麟儿,我爱惜都来不及,怎么会诓骗她的感情呢?”
这些事情,孙权自然是知道的,母亲吴国太前日就已经有书信到了,可是此番大动干戈出兵征讨荆州,总要有个名头,而为被骗感情的妹妹讨说法这个名头是现如今最合理的,这当然也是经过文臣武将——张昭、吕蒙——商议过的由头。
“你骗得了我妹妹,却骗不了我,虚情假意之人,你跟刘备就是早有预谋,为了荆州这九郡之地害我妹妹清白,又让她无家可归,真当是天人公愤,我如今亲率大军为妹妹讨个公道,你还不快快下马,emmm,下熊投降!”
陈亮无奈,他当然知道,靠嘴是没办法让自己这个舅哥回心转意了,只好说道:“我的好舅哥,无需如此冠冕堂皇的话,你要战,便来吧!”
孙权怒急正要亲自出战,却是被一旁的太史慈抢了先,只见太史慈挺马先出,回头告曰:“主公勿忧,太史慈在此!”
太史慈出得阵前,而孙权见到太史慈出马也是深感欣慰,先前还担心太史慈受过陈亮恩惠,有救命之恩,恐怕他不肯出阵迎敌,看来自己还是多虑了。
正思索间,一旁的吕蒙却是迎了上来,低声对孙权说道:“主公,太史子义出战,恐怕必败!”
孙权纳闷,问道:“这荆州寥寥数千人,就算是那赵云出战,子义也难以落入下风,怎么会必败呢?”
吕蒙轻笑一声,接着说道:“主公且子看,我料定太史慈不出十回合,必败,而且那诸葛亮还会饶他性命,放他归来。”
孙权一听如此,眉头紧锁,将视线投到战场之上。
陈亮见太史慈打马上前,拱手行礼道:“子义别来无恙?”
对于太史慈,陈亮还是很有好感的,一个讲道义,守诚信的人,去了哪里都被人重视,更何况太史慈又是武艺惊人,虽然他不一定是赵云的对手,但如果这次光是只有张辽在场,恐怕并不能在短时间内分出胜负。
“子义见过诸葛先生,诸葛先生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此番出战,还请诸葛先生多多海涵。”太史慈双戟在手,简单抱拳行了个礼。
“诸葛先生,我并不想与你为敌,奈何主公面前不好做戏,不如请阵中大将前来应战,我好和他战个痛快。”
太史慈早就想会会荆州大将张文远,赵子龙了,这长坂坡七进七出的壮汉,他早已心痒难耐。
陈亮哈哈笑道:“子义莫要看不起我,就算我武艺不如你,但是你未见的能胜得过我。”
太史慈面露难为之色,但是见陈亮胸有成竹,也不再多言,双腿一夹马腹,往陈亮处冲来。
陈亮心下一喜,来得好!一个翻身,落熊,萌兰感到身上一轻,心下了然,直接甩开四肢也朝着太史慈冲了过去,太史慈哪见过这阵仗,向来都是人打人,马斗马,哪有人不动,让坐骑上来迎战的。
但是这一堵墙一样的大黑白熊在面前,太史慈想绕过它直扑陈亮,但是这大黑白熊不光身强体壮,还十分的敏捷,不管怎么驱动战马,萌兰始终能在战马身前挡住它的去路。太史慈没办法了,只好挥动双戟,先干掉这头大熊!
“子义,我先告诉你一个秘密,这只大熊,叫食铁兽。”
太史慈还没反应过来,刺向萌兰的一杆短戟就已经被萌兰咬住了尖头,坚硬的镔铁在萌兰的嘴里却如同饼干一样清脆,“嘎嘣!”短戟的戟尖已经被萌兰咬断了。直立起来的萌兰已经有太史慈半人那么高了,此时的太史慈可是正坐在战马之上啊。
还没等太史慈反应过来,萌兰的一只爪子,整个盖住了太史慈战马的脑袋,巨大的重量让战马仰不起脖子,随着萌兰使劲甩动脖子,这压力更是大了几分,战马终于是吃不起压力,四条腿一软,摔倒在地。好在太史慈在战马倒地的瞬间,一个皆是滚地翻逃离了,要不然等他的腿也被压在战马身下,那可就不是一杆短戟的事情了,自己的脑袋怕也是被这只大熊咬到嘴巴里了。
太史慈将仅剩的短戟换到右手,猛地想萌兰的熊头刺去,看似萌兰躲闪不及,被太史慈刺个正着。先前还因为太史慈落了下风而倒吸凉气的东吴大军,眼见自家将军得手,都纷纷为将军加油鼓劲!
可是只有在场中的太史慈知道,他这一突刺,根本没有刺入这只熊头分毫。
它的皮太厚了!!!
萌兰张大了嘴巴,直接咬断了太史慈的短戟戟杆,这下,两把短戟统统毁于萌兰之口。
太史慈的战马在萌兰巨大的熊爪松开之后,一个激灵站了起来,打了两声响鼻之后,逃也似的往军营中跑去。那模样仿佛是在说,“多谢大哥不杀之恩。”
战场之中便只有太史慈和萌兰一人一熊正在对峙,哪怕身临敌阵,太史慈也从来没有这般紧张过,可是如今这只大熊让太史慈有一种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
萌兰一步一步的缓缓逼近,太史慈则是一步一步的缓缓退后,那近乎窒息的压迫感,他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