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山不由得拧着眉头,想要提醒轩辕叉再谨慎考虑。
轩辕叉哪里还能听得进这些劝说,谁再劝着他,便处以极刑。
直到他们的战船停在留仙岛的码头,都没有一个人再敢开口相劝。
罗山与另外两名修行者最先下了船,站在码头上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一个人。
安安静静。
令人心慌。
“你们去上面看看,我去……”罗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狠狠拍了两掌。
他一脸震惊的回过头,看向袭击他的修行者。
“你们是疯了吗?”他怒吼。
但这两人都没有理会他,尽全力的出招,非要置罗山于死地。
当末冬溜下战船时,瞧见的正是这一幕。
他很不客气的直接拉弓射箭,正中罗山的双膝。
罗山直接就倒了下去,艰难的抬起头,就只见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将,咬牙切齿的问,“你是谁?”
“是你杀了我兄长。”末冬斩钉截铁的问。
罗山一脸的诧异,好像没有理解末冬的话。
末冬道,“是太子殿下想要利用我兄长的内力来养伤,我兄长不愿意,就要了他的命,对不对?”
以上,皆为末冬的猜测。
可是当罗山的目光闪躲时,就恰好说明末冬的猜测是对的。
末冬上前一步,直接将手中的箭刺进罗山的心口,“你助纣为虐,死得不冤枉。”
他将长箭拔出来以后,扭头看向另外两位修行者,拱手作揖。
这两位修行者没有打算再留下来,但想要离开留仙岛,首先要有船。
“要船好说,这边请。”一位胖乎乎的男子笑呵呵的出现。
他一身官服,身后还跟着一个同样谄媚笑着的男子。
怎么瞧着都不是好人。
“下官是留仙岛的县令,恰好途经此处,愿意为两位贵客备船,一个人一两银子。”县令笑得可开心了。
县令旁边的师爷道,“两位莫要觉得太贵,这算是岛上的最低价了。”
他们本以为一口出了个大价钱,必然会被对方反驳,然后再闹上一场,结果却是轻松的得了二两银子。
县令看着那两位修行者坐着一艘不算太大的船,迅速的入了海,转头问师爷,道,“你说,这海上最近多灾多难,他们能安全的过海吗?”
师爷摇着头,感慨的说道,“回大人,只能希望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了。”
这也就是说,想要平安回到岸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县令回过头时,却发现先前的那位小将已经不见踪影。
他的面色微变,“糟糕,那人不见了。”
师爷忙说,“大人,那人应该是殿下的人,不急,不急。”
县令瞬间变了表情,微微的点着头,笑呵呵的说,“原来如此啊。”
他们二人瞧着两艘破烂的战船,在海上摇摇晃晃时,又是觉得这船太过可怜,又嘲讽了一会儿,才招呼着准备出海的岛民,准备救人。
如今的岛民吃得好,穿得好,再不如从前那般狼狈可怜。
怕是他们自己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吧?
县令在去接轩辕叉时,末冬已经见到了轩辕战。
此时的轩辕战正坐在豪华大牢的牢房内,吃着满桌的鲜海,还要配上最好的酒。
八百与轩辕战面对面的坐着,吃得比轩辕战还要多。
末冬上前作揖道,“见过主子……”
轩辕战随手一勾,一把椅子就飘忽的落到末冬的身后,“坐,吃。”
“是,主子。”末冬深知轩辕战的性子,立即坐下,接过八百递来的酒杯后,就先讲起轩辕叉那一边发生的事情。
轩辕战知道末冬在各战船上动了手脚,轩辕叉这一次必败无疑,却不知海国准备充分,竟然直接反攻。
“主子,他们的背后应是有高人相助。”末冬说出心中想法。
轩辕战敷衍的点点头,说,“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主子,这个凉了才好吃的。”八百很不赞同的反驳着。
轩辕战直接赏了八百一个大白眼,道,“我就是喜欢吃热的,怎么了?”
“主子英明。”八百迅速改了口。
轩辕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吃,快些吃,多好吃啊。”
末冬原本还是有些话要说的,可是面对热情的轩辕战,最后只顾得上吃。
他们这一顿,可是吃到傍晚才停下来。
县令早早的候于地牢之外,只为见着轩辕战一面。
“请进吧。”轩辕战唤着狱卒去请县令,又叫八百再去买些好货下酒。
八百与末冬同去。
县令在进来时,立即就闻到浓郁的酒香,不由得抿了抿唇,一看就是馋了。
轩辕战见状,哈哈大笑,道,“县令大人先坐,一会儿还有更好吃的。”
县令一听,就乐呵呵的坐了下来,随即就讲起那个难缠的轩辕叉。
轩辕叉想要留仙岛出人出力,再攻海国。
县令却只想用一艘船,送走了轩辕叉。
“不着急,他会走的。”轩辕战坦然道。
县令好奇的向前凑了凑,“他要怎么走啊?现在……”
“封魔地不是有魔气溢出吗?”轩辕战突然说道。
县令微微一怔,笑着向轩辕战作揖道,“下官明白了。”
“许久没有回来,留仙岛倒是变了样子。”轩辕战伸出黏糊糊的手,拍拍县令的肩膀,道,“大人很辛苦呀。”
县令是一点儿也不敢嫌弃轩辕战的手,忙作揖道,“一切都是殿下安排得好。”
他们二人这就客气的开始相互恭维模式。
县令说得口干舌燥,实在是再想不到其他话时,八百终于归来。
他一瞧到八百手里拿的食筐时,立即眉开眼笑,与轩辕战开欢畅饮,也讲起留仙岛现在的情况。
总之,就是一个词就可以完全形容。
就是,安居乐业。
“做得好。”轩辕战道,“放心,轩辕叉很快就会离开的。”
“是。”县令酒足饭饱以后,大摇大摆的走出地牢,却发现候着他的师爷是愁眉苦脸,好像是遇到一件很大的难题。
他按住师爷的肩膀,问,“发生了何事?脸色这么难看?”
师爷瞧着县令,最后重重一叹,将一张纸递了过来。
县令疑惑的接过纸张,看过去以后,脸色陡然变得苍白。
他是手是颤的。
人是抖的。
脑瓜子是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