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巽两院对新生的处罚,于次日一早,便向其他三院进行公布。
在震院宿舍区闹事的新生们,在聚集在第一大课堂内时,个个都是低着头,只觉没脸。
大课是一起上的。
大课结束以后,便去其他的课程。
轩辕战本是一点儿也不想听课,但樱桃一大清早就来闹他,令他烦不胜烦。
他开始后悔了。
为什么要与樱桃住得这样近?
他搬到山脚下的那几排宿舍中,不知可行否?
轩辕战频频的打着哈欠,听着程夫子讲着书苑内的规定。
特别点明昨天的那些新生,特别是被赶走的那几位已经变成典型。
大课听得叫人昏昏欲睡。
直到结束,轩辕战才清醒过来。
所有的学生皆各自散去,而震、巽两院的课程竟是学习炼制法器。
除轩辕战外,其他的新生都很开心。
因为能够炼出适合自己的法器,实在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可是他们紧接着便听到另一个消息。
器山于昨日封山。
受罚的学生去绕山跑。
其他的学生去其他的夫子处。
樱桃太喜欢这些师兄师姐,在去换成另一个课程时,便跟着她们匆匆的跑了。
轩辕战被丢之于脑后。
对于这样的结果。
轩辕战表示很满意。
他刚走了几步,便有一位书童过来请着轩辕战,希望他到书房一趟。
轩辕战的脚下一拐,更请着书童带路,去寻红葫绿芦。
没有想到。
书房内还有其他人。
有夏夫子以及新生吴铭舞梓。
吴铭舞梓听到动静时,便抬眼看了看。
她发现是轩辕战时,丝毫都不觉得有任何意外,很是平静的重新垂下眼帘。
轩辕战也坐到提前安排好的位墨以后,便讲起被梵泽宫带走的几位学生共有的特质。
这些分析听起来。
是夫子们想要将这些特质教给每一位学生,希望他们都有可能进入到梵泽宫的机会。
可是听到最后,轩辕战才觉得不太对劲。
轩辕战伸手按着桌子,道,“修行之路不是一步一个脚步,这么设计是真的有用的吗?他们如果能够去梵泽宫也是应该凭真本事,不是吗?”
轩辕战的疑问,可以说合情合理。
吴铭舞梓也抱着同样的态度,等待着答案。
红葫绿芦与夏夫子皆看向轩辕战,同时笑了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
叫人有些看不懂了。
轩辕战正疑惑间,便听到夏夫子道,“谁说,我们是希望学生们去梵泽宫?”
红葫道,“梵泽使者出现时,便以强大的威压,压得那学生不得不跟着他们离开。”
绿芦摇着头,苦恼的说,“本以为可以防得住第二次,但结果还是一样的。”
“被带走的学生有天赋,有能力,更有韧性,本是个好苗子,但却在修为并不高的情况下被迫加入到梵泽宫,怎么想都不是一件正常的事情。”夏夫子苦笑着说,“我们要可以破解此局的办法才行。”
轩辕战与吴铭舞梓对视一眼。
他们的心中有了同样的想法。
红葫绿芦非要请轩辕战入苑,而吴铭舞梓今日也可以与他们一齐坐在书房内。
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吴铭舞梓与轩辕战就是他们想到的“破局之法”。
轩辕战直接就站了起来,对着他们摆摆手,“不,我不愿意哈。”
“我可是堂堂什么王……可不能……”
红葫笑着,“小战啊,坐下来吧。”
“你不会以为我们看不出你是装病吗?”绿芦拆穿轩辕战的“真面目”,“此事由你们来做,是再适合不过的。”
吴铭舞梓听到“装病”二字时,连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仿若一切都是预料之中。
这不仅仅是轩辕战在她的面前,大部分都是正常的,更是因为她对轩辕战也有点真正的认知。
轩辕战有多厉害?
他怎么可能说疯就疯呢?
轩辕战闷闷的看着他们,“我听不懂,我也帮不上忙。”
“再说,我不入书苑,也可以进入梵泽宫啊!”
他和吴铭舞梓是有请柬的。
红葫绿芦同时摇头,正想对轩辕战详细的解释时,方才请轩辕战的那位书童,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书童的脸色非常难看,整个人看上去都在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夏夫子沉下了脸。
书童道,“有几位师兄偷偷的溜进器山,有几位新生恰好跑到那一处,便跟着进去了。”
“他们都被困住在山中。”
轩辕战对飞仙书苑的认知,真发得清楚。
这里的人可不都是什么恬静坦然的性子,而是各有特性。
就比如在器山见过的那些学生,一个个的都是心浮气躁,脾气还不好,叫他不喜欢。
红葫绿芦立即站了起来,向夏夫子拱了拱手,便带着书童快步离开。
夏夫子却是收回眼神,对眼前的二人道,“丙位再等一等,人到齐以后,便开始制定可以对付梵泽宫的办法。”
轩辕战虽然表情是平静的,但早就不耐烦起来。
这有什么好对付的?
所有人都认修行,提升自己的修为,在面对梵泽宫时有力一战,使够了。
有时间坐在这里天南地北的胡乱扯着,不如去做一些更为实际的事情。
轩辕战忽然站了起来,说道,“肚子有点疼,我先出去处理一下,一会儿就回来哈。”
他不等夏夫子回答,便跑了出去。
吴铭舞梓看着轩辕战离开的身影,也像是在琢磨着某些事情一般。
红葫绿芦赶到器山时,发现被困于山上的人都不少。
其中有几人更是受了伤。
他们在见到红葫绿芦时,犹如见到救星,恨不得直接跪地磕头谢恩。
红葫绿芦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他们阴沉着脸,看着被破坏的器炉。
“是谁弄成这样的?”红葫咬牙切齿的问。
他们当中有学生指向也跟着一起溜进来的新生,“他们不知器具的重要性,所以才会破坏了它们。”
绿芦冷嘲道,“不知重要性便可以对他们破坏?”
“看来,这一次的三试考出来的学生,品性皆不怎么样,都应该赶下山去。”
红葫正在气头上,也觉得很适合,“对,像他们这样的学生有很多,在他们给了赔偿,便通通离开。”
有一位学生,不知天高地厚的说道,“我们是夏夫子的学生,你们不能随意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