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战刚入其中,便站定脚步,有一种想要离开的想法。
他对炼丹毫无兴趣,准备回新院子去睡觉。
红葫一眼看出轩辕战的打算,忙努力拦住轩辕战,道,“你莫要急,这是个好地方。”
“没看出来,这么热的。”轩辕战想要甩开红葫的手。
红葫将轩辕战抓得更紧,“那就先瞧瞧,瞧瞧他们炼出来的法器可好?”
炼什么?
不是炼丹?
是炼法器?
轩辕战的脚步微顿,诧异的回过头,牢牢的盯着红葫的脸。
红葫用力的点着头,向轩辕战保证着,“炼法器,是真的是法器,不是奇怪的东西。”
“真的?”轩辕战再问。
红葫道,“真的,信我。”
轩辕战暂时选择相信红葫,与红葫重新走进山中。
红葫是发现轩辕战这个小子的脾气是非一般的大。
但凡是他不喜欢的,转身便是要丢掉的。
这以后可是会很难哄。
不过,红葫这个小老头很快就打起精神,决定用书苑的一切学问来吸引轩辕战。
轩辕战可不像红葫想的都是教学,而是看到有一个炉子突然打开。
里面浮出一个球来。
“法器,我的法器,我炼出来了。”那学生开心的叫了起来。
红葫满意的点点头,“这法器,很好。”
“啊?”轩辕战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红葫以为轩辕战也是赞同他的想法,便伸手挡住脸,对轩辕战说,“这帮孩子是需要鼓励的,他们越有信心,炼出来的法器才能更好。”
原来是鼓励式教学,可是……
“鼓励归鼓励,也不能违背真实情况啊。”轩辕战指着那个球,“樱桃一拳头就能把它打烂。”
除了因为樱桃的力量着这是不小之外,便是这个法器着帝一般啊。
红葫清清嗓子,“走,带着你去看更好的法器。”
越是向内。
越是热。
轩辕战抹着汗水,极不情愿的跟着红葫往山上走。
红葫向轩辕战讲明了此区的情况,对炼冶法器有兴趣或者有天赋的学生,都可以在没有课程的时候,来到此山上炼制法器。
虽然不是百分之百成功,但总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轩辕战以为他听错了,“就那个法器……还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
天!
这个地方远超过他的想象,他想逃跑。
红葫再次拉住轩辕战的袖子,说,“走,走,我带着你去看看我的法器,不要总想着下山。”
轩辕战被红葫强行拖走。
当他们二人上了山以后,便有正在炼制法器的学生道,“这新来的学生是谁啊,摆出那副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样子给谁看?”
“他以为炼制法器是件简单的事情吗?要真有失风度。”
其他人也是附和着这样的说法,对着离开的轩辕战可以说是指指点点。
他们全然忽略了另一件事情。
他们现在是在他人背后嚼舌根。
那副作为书苑学生便高人一等的孤傲劲,实在是更显得可笑。
轩辕战跟着红葫来到一间小阁楼。
楼外,普普通通。
楼内,别有洞天。
轩辕战以为他在书苑见到的法器,都只是外面的那些残次品,却不知这阁内陈列的法器,每一个都给他极强的压迫感。
这也太……
令人兴奋了吧。
轩辕战整个人才都处于欢愉的状态,显然是这些法器十分的喜爱。
红葫见状,非常的满意,认为他用来吸引轩辕战的小手段,是成功了。
他开始讲着器山拥有的法器,以及为了给弟子增加实力而做出的努力,与付出的代价。
这些话不是轩辕战爱听的。
所以轩辕战一直是在打着哈欠,又开始不耐烦。
“那些炼器炉皆是仙品,由仙家所赠,被院长留给学生们使用。”红葫的话成功的令轩辕战清醒过来,“学生也曾出了不少精品,但那也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轩辕战对红葫后面讲的话,没有仔细去听,只说,“那些炉子是仙品?”
看不出来呀。
红葫笑着说,“是啊,我还记得那时的情景,大约是一百多年前,天上突然洒下一片星光,落在了我震院内……”
“仙家说,书苑在初建时,他们便来瞧过,久挂于心,那日清闲便过来瞧瞧。”
星光?
星宿仙君?
很有可能是……
轩辕战又回想起书苑各处的名字。
什么震院、兑院的。
什么二十八位大弟子……
这不正是对应着四象二十八星宿吗?
再听听红葫现在讲的故事,也算是能够对得上。
红葫讲得很是认真,直到进起星光化器炉时,才令轩辕战终于有了点反应。
“这些东西如果是仙家所赠,为什么那么难出精品?你们没有考虑过吗?”轩辕战好奇的问。
红葫的表情透着落寞,只说,“可能是我们的修为不够。”
轩辕战没有回衙,而是有着新的想法。
应该是与修为无关,更有可能是因为天赋。
红葫也总算是把器山给进了个明白,便带着轩辕战往外面走着。
轩辕战走得很慢,时不时的抬头看向红葫,终于忍不住的询问道,“夫子,你们召我入书苑,不止是想要收学生这么简单吧?”
“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可以偷偷的告诉我。”
轩辕战把声音压低了几分,提醒着红葫。
红葫左看看,右看看。
果然没有人。
的确适合说悄悄话。
红葫也弯下腰,向前凑了凑,说,“我们怀疑,梵泽宫心怀不轨,想要吞了留仙岛各方势力。”
“岛主也想吞,这很正常。”轩辕战实话实说。
相信红葫绿芦,亦或是这书苑的院长,都言是很清楚的,只是碍于平衡之术,不曾过多理会罢了。
红葫一听,忙摆着手,说道,“不是这个吞,是那个吞。”
“哪个吞不都是吞嘛,这是需要实力的。”轩辕战准备直起身。
红葫直接扯住轩辕战的衣领,用力一扯。
轩辕战翻了个白眼,扣住红葫的手腕,“夫子,你是想要谋杀吗?你可未必打得过我。”
“谁要打你,是要与你说话。”红葫道,“我说的吞,是吃的意思。”
“梵泽宫可能是想要吃掉我们。”
轩辕战怔怔的看着红葫,呵呵了两声后,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他之所以呵呵,是觉得不可思议。
人“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