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姑?
这个世道还能有神仙呢?
轩辕战不由得冷冷一笑,觉得自己应该是听到了一个笑话。
张大彪看向轩辕战,道,“你不信?”
“信,当然信。”轩辕战放下手,走到桌前,为自己倒了杯茶。
茶水有些凉。
但可以叫他醒神。
轩辕战道,“也许是哪位仙家认为闹事的是巫支祁,所以才会有仙姑过来瞧瞧。”
张大彪的笑容一收,神情充满着震惊。
她显然没有考虑过一点。
“那怎么办?那位仙姑现在留在‘月无情’。”张大彪抬头看向轩辕战,那目光尽是求助的情绪。
轩辕战无所谓的说,“巫支祁又不会去‘月无情’,有什么好担忧的。”
张大彪怔了怔,忽然又笑了起来。
她是关心则乱。
巫支祁只喜酒,怎么可能会去“月无情”呢?
张大彪靠到椅背上,慢慢的摇晃着微酸的手,目光牢牢的落到轩辕战的身上。
轩辕战倒是被张大彪看得有些不自在,疑惑的回望。
张大彪犹豫的问,“我很好奇,殿下接下来会有什么计划。”
“没有!”轩辕战道。
张大彪吃惊的晃了晃头,“怎么会?”
轩辕战实话实说,“眼下最热闹的事情,就是梵泽宫于除夕前后会举办的升仙大会,除此之外还有什么?”
张大彪细细一想,便回答了轩辕战。
现在,自然是没有的。
轩辕战缓缓的说道,“所有人都在专心修行,为的待到梵泽宫有意再挑选有缘人入宫修行,以利于飞升。”
“但聪明的人应该是心里明白,万事是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
“所以我们也要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修行,多练习熟悉的法器,以备不时之需。”
张大彪慢慢的收回目光,忽而一笑。
在她的眼中,比起留仙岛的其他人,更相信轩辕战。
轩辕战认为此事有问题,那便是真有可能着危险。
张大彪回道,“我明白了,我最近会专心修行,多练习用毒的。”
毒。
是张大彪最擅长的。
轩辕战虽然不是很赞同于张大彪在使毒的事情上,下太多的功夫,可对于张大彪来说,这是短期内最适合的。
“你无大碍了,回去休息吧。”轩辕战下了逐客令。
张大彪起了身,原本颓废的气质一变,迅速的挪步到轩辕战的身边。
轩辕战以为张大彪是要离开的,哪知是一个不注意,张大彪就凑到他的身边。
轩辕战都已经预感到张大彪将要做的事情。
“我们都这样熟了,不必再装腔作势。”轩辕战直接点破张大彪的恶趣味。
张大彪挑着眉,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可怜巴巴的说,“殿下,我们的情谊深厚,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殿下再是这样,我可就要伤心了。”
“伤吧!”轩辕战痛快的回应。
张大彪的表情僵了僵,有点闹不下去了。
她轻轻的跺着脚,烦恼的凑近轩辕战,道,“殿下怎么能这样?太叫我……”
张大彪还没有闹够呢。
轩辕战更没有来得及开口“请”走张大彪。
院中便有了奇怪的动静
好像是有东西掉落,摔在地上的声音。
轩辕战与张大彪对视一眼,迅速向挪开门口,立于两侧。
他忽然转头看向桌上的烛火,不由得拧起眉头。
他只顾着医治张大彪,而忘记要将熄灭蜡烛。
此时,他们的身影应该映在门窗之上。
实在是太失策。
张大彪顺着轩辕战的目光看去,很自然的也注意到这一点。
她露出了然的笑容,慢慢的抬起手。
她的手里有个不算太小的东西,向那烛火的方向轻轻一丢。
“等……”轩辕战想要叫停张大彪。
毕竟这烛火突灭,着实是表现得太过刻意。
落到烛火之前的是一块木板,将烛火挡了个严实。
板子是张大彪刚从窗下掰下来的。
如此一来。
映在窗上的身影就被挡了个彻底。
院中再次传出动静,好像是有人起了身。
张大彪点破窗纸,向外面看去,只见一个黑衣人狼狈的爬了起来。
这黑衣人是完全眼生,不知是从何而来。
不过不要紧。
张大彪又不打算去了解一个陌生人的家世背景,只是想要尽快解决他罢了。
她直接从腰中取出小纸包,正慢慢的打开。
黑衣人也在此时来到窗前,拿出一个空心小筒,准备从外侧戳破窗纸。
张大彪的动作更快些。
她迅速的打开窗户,将纸包里面的红粉全部都洒了出去。
黑衣人全然没有想到,原来他已经衩发现了。
“小样的,是新手吧。”张大彪笑着问。
黑衣人定定的看着张大彪,眼珠子不错的盯着她,道,“你的眼睛真好看。”
张大彪在轩辕战的面前,都不曾取下面纱,更不会叫黑衣人看见她的真面目。
不过,张大彪真的是个大美人。
那双眼睛尤其的美。
张大彪被夸到以后,有些羞涩的低着头,道,“谢谢你。”
“不谢!”黑衣人的身子晃了晃,直直的向身后倒去。
张大彪迅速的收起笑容,颇为嫌弃的抖抖手,道,“这小玩意的药效也太慢了,实在是不好。”
轩辕战推门而出,打量着四周。
再无他人。
也就是说,只来了一个看起来毫无章法的黑衣人?
轩辕战将黑衣人的面纱扯了下来,露出一张平平无奇,实在是没有特色的脸。
张大彪更是直接弯腰去摸黑衣人的衣物,结果只摸出一块不值钱的玉佩。
“这是谁派来的人啊,怎么抠成这样?”张大彪嫌弃的翻看着玉佩。
这玉佩实在是个普通的玩意。
上面没有显示身份,更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张大彪将玉佩重新丢回到黑衣人的身上,起身对轩辕战说,“殿下,我先去睡了。”
“去吧,去吧!”轩辕战宁可面对着一个来历不明的黑衣人,也不想面对总会闹腾的张大彪。
张大彪看穿轩辕战的心事,重重一哼,故意扭着细腰往外面走。
可惜!
轩辕战只是打量着黑衣人。
当八百听讯而来时,轩辕战已经将黑衣人绑到廊下的柱子上。
只要这黑衣人想要挣扎,绑住他的绳子便会越勒越紧。
一般人可受不了这样的折磨。
八百瞧了一眼黑衣人,走到轩辕战的身边,作揖道,“属下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