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见状,自知是劝不住轩辕战的,便想要哄哄樱桃莫要跟着添乱。
结果,樱桃小手一挥,甩上的房门,险些砸中八百的鼻梁。
八百再回头时,轩辕战已经不见了踪影。
樱桃回到屋里,狠狠的拍打着自己的小脸,嘀咕着,“小酒樽最爱吃小樱桃,要拿好多的樱桃。”
“咦?酒都哪里去了?谁知道呢,不知道了!”
她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收拾着“行李”。
樱桃迷迷糊糊的抓过每夜用来收集小樱桃的竹筐,两只小手迅速的拆了起来,又利落重新缠起两个竹篮。
她用小樱桃装满两个竹篮后,将法器大樱桃夹在腑下,慢吞吞的挪到门前。
她抬起一只脚勾开未曾关严的房门,见到候在门口的八百。
“咦?你还在?”樱桃歪着头问。
八百看着樱桃的通红小眼,迷茫的眼神,叹道,“主子不需要我跟着,我就想要等等你。”
“主子要去的地方十分危险,清醒时都未必会全身而退,何况是醉酒时,再加上一个你……”
他在劝说樱桃时,毫无准备,突然的腕间一沉。
樱桃将其中一个装满小樱桃的竹篮子,挂到八百拿着剑的手臂上,才从腋下取下法器,“哦,大樱桃好沉,胳膊好疼啊。”
她摇摇晃晃的走在前面,但脚下的步速却快得出奇,是径往轩辕战处的院子而去。
八百回过神,忙拎着竹篮追上樱桃。
樱桃还在前面喊着,“快,快,你主子交代的一刻钟快要到了。”
轩辕战怕是早就不记得什么“一刻后出发”这样的说法。
他在回到院前时,就发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蹲在院墙角,正探着脑袋里面看。
“喂,你是谁?”轩辕战问。
那人正努力的探着头,“我是一个花匠。”
“放屁,花匠都在小姑娘那一边,我看你就是来监视我的。”轩辕战伸手就扣住那人的肩膀,单手拎起,用力一转。
二人面对面。
原是素常。
素常见问他话的是人轩辕战时,心顿时提了起来,忙道,“殿下,小的在除草。”
“除你个大脑袋瓜子。”轩辕战将素常甩向半空,然后摆了摆手,“再见。”
他转身就进了院子。
可怜的素常在半空狠狠的旋了一圈,撤进不远处的一汪水池中。
轩辕战回到屋里,第一件事情就是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又重新束发。
他将自己收拾得干净利落,瞧着你是……
“咦?殿下,你是去约会吗?”兮剌大盘问。
轩辕战相较于之前,更是清醒几分,但听到“约会”二字时,还是有些不解,“与樱桃一起去禁地,算约会吗?”
兮剌大盘一怔,随即道,“你真的是一个脚踏两只船,随时会移情别恋的大渣男。”
“你个大渣鬼。”轩辕战拍拍脑袋,毫不犹豫的反驳。
兮剌大盘愤怒,“你才是鬼,本尊是元神。”
“还不是个鬼?”轩辕战再驳。
他们在吵吵闹闹时,轩辕战也已经收拾妥当。
他打扮整理,背好剑鞘,拿好解药和放置许多新奇玩意的大荷包后,将梧桐雀樽挂在腰后。
准备出门。
兮剌大盘忽然急了,“喂、喂、喂,封魔匣,匣子啊。”
轩辕战又绕了回来,盯着黑匣子,若有所思,“要带着吗?”
“要带,要带,殿下需要本尊为您挡箭挡毒挡暗器啊。”兮剌大盘生怕轩辕战将他落下来。
轩辕战觉得有道理,将黑匣子也挂在腰的另一侧,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他与樱桃在宅院后门集合。
二人的身上挂了许多东西,瞧着是相当的累赘。
八百叹着,“殿下,属下已经备了马车,酒坛子也摆在了车厢里。”
轩辕战赞赏的点点头,想要拍拍八百的肩膀,夸上几句。
可当他抬起手时,八百顺势将放小樱桃的竹篮子挂在他的臂间,“主子,属下去挡监视您的人。”
“哦,小心行动,不要冲动,莫要把他们打死了,很麻烦。”轩辕战嘟囔的叮嘱后,就先上了马车。
樱桃立即蹦蹦跳跳的跟了上去。
马车由一位陌生车夫驾着,赶往两极阁。
八百重重一叹,摇了摇头。
想轩辕战和樱桃这二人尚未完全清醒过来,便不计后果的一齐去闯两极阁的禁地。
此行怕是不顺啊。
八百在转回宅院时,就见到易容成老翁的夜子规,推着推车,来到宅院后门。
夜子规却未见到八百时,而是将车推到后门之处,使绕过去查看地上的痕迹。
他一眼就认出有新鲜的马车车轮迹。
想必是刚刚离开的轩辕战留下来的。
夜子规便顾不上立于后门的推车,要先回司徒府,将此事回禀于司徒枫。
哪知这一回头,便被一记狠辣的掌风,迎面劈晕。
夜子规在倒地时,都没有看清动手之人的面容。
八百活动着手腕,看着晕倒的夜子规,冷冷的说,“还想着要告密?你就在这儿躺着吧。”
他摸着下巴说,“好像还有一个小素常的,我去瞧瞧。”
素常刚换好干爽的衣服,准备出门时,更被一道凌冽的掌风打晕了,被丢回到房间的地上。
八百做好这一切,摸着微空的腹部,便去了后厨再找点吃的。
张大彪却是因为寻不到樱桃和轩辕战,便寻向了八百。
她见八百正掰着鸡腿时,忙问樱桃的去向。
“那小姑娘早就醒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呀。”八百回得理所当然。
张大彪着急的说,“你之前不是呆在樱桃的院子里吗?樱桃去了哪里,你真的会不知道?”
八百觉得新奇,反问,“我是主子的属下,只关心主子一人,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还应该去盯着其他人?”
“这……”张大彪一时回答不上。
八百晃着手里的鸡腿,认真的对张大彪说,“主子心大,虽然不记较太多,但张姑娘还是应该要注意分寸。”
张大彪的脸色是一阵红,一阵白,相当的尴尬,好在是有黑纱遮面,旁人也瞧不清。
她走到灶台前,盯着少了一只腿的烧鸡,突然恼火的低吼一声,用力的扯下烧鸡的另一只腿。
厨房的下人们见到张大彪凶巴巴的模样,皆是心头一颤,立即收回眼神。
他们怕自己会成为烧鸡的一条腿,被直接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