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老妇人是一点都不信,
“——呸!你个喷粪臭嘴!你死了我儿都不会死呢!贱人!!”
“——不信?
那你就现在下去看看呗,估计他的尸体还热乎着呢!报应啊!”
姑娘还是盯着她的表情看,
老妇人看到官差也是肯定的点头时,顿时她的脑袋嗡嗡鸣叫,一股浊气翻涌,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直挺挺的向后倒在了地上,
姑娘推开小金子,
颤巍巍的走上前去,——呸的一口,狠狠吐在老妇人的头上,
“——活该!死老婆子!
叫你们作恶!你们也有这一天!真是解气!”
说罢,她支撑不住,虚弱的身子瘫软在了地上,官差们纷纷围上去查看,
“——快躲开……”
家丁声嘶力竭的大喊了一声,太晚了,浓黄色的烟雾腾空而起,很快就扩散开来,呛进口鼻,躲闪不及的几人扑通扑通接连晕倒在地上,
人群后面,
小金子见势不妙,心惊肉跳的扭头就跑,摇摇晃晃的没走出几步,双腿绵软迈不开步子,脑子里如浆糊停滞,慢慢的趴在了地上,耳边隐隐约约的响起了脚步声,
——呜,好痒痒,
她抬手去抓挠,什么东西呀?湿哒哒腥哄哄的,
睁开双眼,一只黑毛大狗,咻咻的舔着她的脸颊,旁边映照着的是噼里啪啦燃烧的火把,
——啊,她惊的连忙后退,
好在这群恶犬们,都被铁链子锁着呢,它们挣脱不开,但哗啦哗啦的铁链子挣扎声还是让人胆战心惊的,
“——唉,你们不是都走了吗,
还回来干什么呢?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头肮脏的秃毛老黄狗,在后面摇头叹息着,看她的眼神,就如同是看个死人一般,
咣当,
她脑袋猛地被老婆子用力踏在脚下,在小石子上面来回摩擦着,钻心的疼,
“——说!
是他们哪一个人,把我儿子给砍死的?”
老婆子的双眼,
被仇恨给刺激的都鼓胀了出来,通红通红的,好似都能渗出血来,
见小金子迟迟不开口交待,
她抽出差役身上的腰刀,举起就要向人事不省的差役们胡乱劈砍而去,
“——我说,我说!!!”
小金子忙大喊着:
“——我知道,是谁砍得我看到了!”
老婆子停住了手,
踢了踢捆着他们身上的绳索,紧紧的绑的很结实,放心的走了过来,
“——是哪个挨千刀的?
我要把他的人头割下来,放在我儿面前拜祭!让我儿能闭的上眼睛安心的上路,”
“——……
你要是真想给你儿子积德,
让他能投个好胎,那就把我们给放了吧,
我们的官差马上就要到了,你一个老人,是敌不过我们百十几号的队伍的,
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别再作恶了,
否则,你的罪孽可就太大了,以后连投胎都投不了,你儿子也得下地狱里受煎熬折磨!”
“——我呸,小崽子抵死!敢忽悠老娘!”
老婆子怒从心头起,
拿起刀背就击打小金子的脖颈,剧烈的疼痛袭来,小金子慌忙躲闪,老婆子正要用力做最后一击时,
一个细长影子犹如闪电,
倏地一下,猛然间就窜到老婆子的身上,
死死咬住她的脖子不放,
老婆子双手紧紧的抓住,拼命的往外拉扯着,表情狰狞可怖,抽搐的身子在地上来回的打滚,
片刻功夫儿,
她的脸色就从铁青到发黑,七窍往外流血,又抽搐了几下就僵硬不动了,
刚才还一直咻咻咻咻低吼嚎叫的恶犬们,看到这一幕,也都吓的战战兢兢低下了身子,伏在地上,不敢大声狂吠了,
小金子顷刻间眼泪模糊,声音哽咽:
“——腰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呲呲呲呲呲呲呲,
“——嗨,不止是我一个呐,小白也来了,”
腰姐讪讪的往外吐着信子,
果然,身后的小白猴,
笑嘻嘻的给她解开了绳子,
“——我们两个吧,其实一直在你们后头悄悄的跟着呐,老腰说了,它想出来见见世面……”
小金子和小白猴,腰姐,抱成了一团,重逢的喜悦充满了心中,
等到官差们,
都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绳子早已经被小金子给解开了,只是她实在是抬不动这些家伙,只能任由他们躺在地上了,
正好听到,家丁在跟小金子讲诉着这家人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老婆子的儿子,
打小起有些异于常人之处,他从来不爱好一些男孩们喜爱的东西,不愿同一般大的孩子们一起玩耍,也不喜骑马舞刀动枪,更不肖说读书写字了,平时看着还有点愣头愣脑的呆呵呵,
他唯一喜爱的是——杀生,
童年里,他就从杀生中获得了快感,一开始是蜻蜓蚂蚁之类的小昆虫,后来发展到了小动物,看着蠕动的躯体慢慢的死去,他笑眯起了眼睛,居然会有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后来他的变态杀戮控制不住,频繁的虐杀动物,
随着他年龄的增长,
杀戮之心也升级到了杀人,而且还是虐杀,
房里时候他的小丫鬟,
被残害的肢零破碎的,都没法卷席子里扔出去,只能是挖坑掩埋,令整个府里的丫鬟婆子惊骇不已,
老夫人发现他的特殊爱好后,
先是好言好语的规劝,可是没有任何效果,他还是我行我素,
她的相公看不下去了,
动用了家法,把儿子打的瘫在床上下不来,可万万没想到,就是这样,他还能把一个侍候他喝药的嬷嬷给制服住,竟然削下她胳膊上一片肉来,
实在没办法,
把他关到了石房子里,不准他出门,就这样他都压抑不住内心的狂躁的杀意,居然把过来探望自己的家人给开膛了,等到发现的时候,人都僵硬了,
气的老夫人的相公心悸突发,一命归了西,
老夫人提心吊胆,
害怕相公族人合起伙来上门来闹事,连夜带着儿子胁迫着家丁,席卷金银细软就跑路了,一路向北,打算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定居,重新开始他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