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兮突然的凑近,让白墨白变得紧张起来,她说话的同时,有热气在他耳边游走,瞬时白墨白的耳朵变得通红。
离兮看着白墨白通红的耳朵,好似发生了好玩的事情一般,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耳垂,白墨白没曾想她会有这样的举动,顿时如触电一般僵在原地不能动弹分毫。
“看来墨白呀是被兮儿吃的死死的,以后不用担心兮儿会被欺负了去。”离萦望着两人的互动,想让他们早日成婚的想法越发坚定了。
“哥哥,莫不是害羞了?”离兮听到她姨母戏弄的话语后,才发现自己竟不自觉的做了有些逾越的举动,只能壮着胆子去戏弄白墨白。
“小兮,你确定要在外人面前与我这般亲热?”白墨白抓住还在揉捏他耳朵的玉手,看向离兮,眼神幽深且炙热,离兮看着他的眼神,猛的退后两步转身走到离萦身边。
白墨白看了她的举动后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笑容中带着温柔眷恋,刚到他身边的少女被这笑容直击心田。
涂山婧婧顺着她的视线看到了屋里的少女,也看到了她与青丘主母的亲腻,一时间失望划过心田,她认识白墨白百余年从未见他这样笑过,与他母亲也是面上热络,实际心中有疏离之感。
“表哥,这位姑娘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说话间她伸出手欲去挽白墨白的手。
离兮在涂山婧婧看自己的同时,也观察着她和白墨白的互动,然后用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看着白墨白。
“小兮,这是涂山婧婧,现任涂山族长之女。涂山小姐,这是我的未婚妻离兮。”白墨白这样直白的话语,让离兮成了涂山婧婧的直击对象。
“怎从未听说表哥有未婚妻?”涂山婧婧这一刻希望自己听错了,她努力了百年才与白墨白略微熟识热络一些,怎凭空冒出来个未婚妻。
“现在不就听说了,涂山小姐何必这么惊讶?莫非……”离兮一副挖八卦的样子,眼神在白墨白与涂山婧婧之间流转。
“小兮,莫要胡闹,我已命人将兮阁打扫完毕,你去看看可有不喜的地方,我再改动。”白墨白生怕离兮再语出惊人,打断了她的话后,拉着她欲往外走。
“墨白,怎可如此无礼,婧婧是客人怎可这般怠慢,兮儿你也是,马上就要成为涂山少夫人的人了,也该学习些待客礼数,待休息两日便要着手学习了。”离萦言语虽是略有责怪的意思,神态却是宠溺的模样。
涂山婧婧听着“客人”二字,已明白了青丘主母这是在变相提醒自己,她努力让自己扬起笑容,面上仍是单纯的少女神态。
“原来是离兮姐姐,是婧婧失礼了,姐姐不介意我与你同行吧。”涂山婧婧面上端的是世家闺秀的姿态。
离兮听她这声姐姐,真是浑身一激灵,她饶有兴致地看涂山婧婧:“这声姐姐,我可是愧不敢当,我与涂山小姐论年岁,不一定谁更年长一些。涂山小姐可莫要开口乱叫哦,我与哥哥要单独相处,小姐就莫要跟来了。还有我这人心眼儿太小,别人觊觎我的的东西,我是会睚眦必报的,涂山小姐谨记的好。”
说完这番话后,她没有再去理会涂山婧婧,对着离萦福了一礼后便同白墨白离开了。
刚走出门外的白墨白勾了勾离兮的手指,他开玩笑看着离兮:“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一个物件?”
“我说的可不是物件哦,我说的是东西,难道哥哥认为自己不是个东西?”离兮看着白墨白,看他怎么说。
“调皮……”白墨白看着离兮笑颜如花的模样,心里也跟着开怀了许多,但又想着刚才在父亲那里发生的事情,又不禁担忧了几分。
来到兮阁,离兮走动着观察屋子,屋内装饰摆放的均是些上乘的瓷器物件,梳妆台用上好的金丝楠木打造,妆匣里是各种材质的首饰,花瓶里插着火红的鸢尾花,由此可以看出看装扮屋之子人的用心。
离兮停下脚步,用手慢慢地抚平白墨白蹙起的眉头:“犹记得儿时哥哥有烦心事时,也是这般如小老头似的,丑丑地皱着眉头。”
“小兮,这涂山婧婧要在府上待些日子,你莫要与她走的太近,也莫要听信她的胡言乱语,总之就当她不存在即可。”白墨白想起父亲的态度,还是有些担心。
“哥哥,你说她会对我胡言乱语说什么?嗯,说她心悦于你,愿意和我共同照顾你,还是怕我会受她挑拨影响我们二人的感情?”离兮一向不喜欢藏着掖着,在看了凡间那么多的痴情怨侣后,她不希望和白墨白之间,也因误会而有隔阂。
“唉,真是个傻丫头,这种事情应该由我来告诉你,而不是你自己说出口。罢了本想着过几日再对你说,既然你提起了,这件事还是让你知晓的好。父亲,父亲他有意让涂山婧婧嫁于我……”白墨白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小心翼翼地看着离兮。
停在白墨白眉心上的手指顿了顿,离兮只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后看到白墨白紧张的神色后,微微叹了口气,拉着他坐了下来。
“哥哥可是忧心我?害怕我离开?”离兮想着要是她没有从人间走一遭,或许依着她从前的性子,她确实会一走了之。
可是现如今……她看着白墨白那患得患失的模样,不禁更加坚定了下来。
“哥哥放心,我即已决定要嫁于你,总有些困难要解决的,何况有什么事不是有哥哥陪着我的嘛!不过哥哥应当知道,属于我的东西,不论是首饰,衣服还是用来消遣的小玩意儿,我从来不会让别人染指,打小就是如此。哥哥还记得你为我做的竹蝴蝶吧,若哥哥有一天不再属于我一人,我会怎么做,想必哥哥是知晓的吧。”离兮眼神坚定地望着白墨白,在等待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