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蝶等了好久,不见杜鹃回来,不由心生疑惑,便亲自前往柴房想看看杜鹃怎么这么慢?
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崔玉蝶修为高兴,自是耳聪目明,距离柴房一百多步之时,便已经闻柴房传出的阵阵叫人血脉勃发的呢喃。
崔玉蝶乃妇人,怎会不知这声音是怎么发出的!
杜鹃是佟少陵的通房丫鬟,一同给予佟少陵欢乐,听音便知是杜鹃的。
不由暗咬银牙,低声喝骂道“不要脸的小烂蹄子,这么快又跟那臭小子嬲上了。”
偶遇此等艳事,崔玉蝶本想走开,也应该离开,这才符合她大家闺秀的身份。
可是那阵阵娇柔、婉转的歌声不住地钻入耳中,犹如一根根的羽毛,不停的在心窝挠动。
本来轻快的脚步竟变得迟缓,俏脸浮现淡淡的红霞,更是增添几分艳丽、妩媚。
“啐!”
崔玉蝶啐了一声,强压下脑中绮念,决心转身就走。
她才走出两步,耳旁突然传来小二龙那低沉的声音,道“杜鹃,我跟你家姑爷比,谁更厉害?”
崔玉蝶心中一阵恼怒,忖道“这不要脸的死小子,这时候竟敢拿少陵来玩闹!”
就在崔玉蝶火冒三丈,准备将两人揪出来批斗之时。
却听到杜鹃喘息声,娇柔地说“你这狠心的郎君,各方面都比我家姑爷厉害……”
崔玉蝶耳根一阵发热,心中咒骂道“你个不要脸的小骚货,这种话也说得出口!”
神使鬼差的,不知道不觉的,崔玉蝶悄无声息地走近柴房,那声响越发清晰。
崔玉蝶犹如置身于烤炉之中,浑身燥热难当,回想起那日与小二龙在‘乘风号’甲板上的情景,崔玉蝶不禁双腿发麻。
其实,在杨扶柳与小二龙分别之际,两人在房中互诉离别之意,把自己最狂热的爱都表现出来。
因为闹得太凶,太过沉迷,把一切都抛诸脑后。
当时崔玉蝶无意中经过两人的房间,听见房中传来异响,好奇心起,暗中窥探,把两人在房里的样子,尽收眼底,竟叫她羞愧难当。
崔玉蝶本想扭头便走,却又忍不住想多看看扶柳妹妹和小二龙如何互诉衷肠,赤裎相对,发现杨扶柳的狂热比不上小二龙狂飙,崔玉蝶竟然驻足窥探。
只是崔玉蝶只看了一会便离去了,但是当日的情景却一直深深地刻在自己脑海中。
每当午夜梦回,崔玉蝶总会觉得身体犹如万只蚂蚁在啃咬,难以入眠。
即便睡着,总会梦见自己被男子轻薄爱抚,崔玉蝶被折磨得苦不堪言,只能隔三差五地去找小二龙切磋,以武学来转移注意力。
谁知那日竟被小二龙那混小子借机轻薄,还特别过份,来了个猛龙穿峰谷,直指天门山口,即使佟少陵也未曾这般对待自己。
崔玉蝶从那之后已是芳心凌乱,寝食难安。
崔玉蝶暗咒道“姓白的臭小子欺我太甚,今日定要将你……”
可是,究竟要将小二龙怎么样,她心中却没个主意,在门外徘徊了许久,忍不住靠近一观现场,直接把她吓了一大跳……
以往两次,崔玉蝶都是心慌意乱,根本没注意太多,如今仔细一看竟吓得她差点没叫出声来。
杜鹃的表现是她从来没想过的,她们主仆也不是只合作过一两次,那是很有默契的,也没见她这般过。
同时这一刻她看到了高大威猛的小二龙,与平时判若两人。
崔玉蝶捂住嘴巴,心道“这般雄伟,少陵与其相比,可谓牙签。”
想到这里,崔玉蝶暗自呸了一声“崔玉蝶啊崔玉蝶,你这个不要脸的寡妇,尽想这些龌龊事。”
想起亡夫,崔玉蝶已经冷静下来,进入贤者时间,吐了口浊气,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柴房内的这对小鸳鸯。
翌日清晨,周轼带人早早便来拜访,崔玉蝶得到通传,率众迎接。
周轼与崔玉蝶寒暄几句后,便询问小二龙在何处,然后崔玉蝶命下人将小二龙请出。
周轼一见小二龙仿佛见到稀世珍宝,顿时两眼放光。
“白公子,您可算出来了!”
周轼为小二龙介绍身旁一女人,道“这位姑娘乃是‘神龙殿’玉舒使者。”
小二龙只见一位轻纱蒙面、身材高挑的女子向他行了个万福礼后,道“小女子玉舒,奉‘神龙殿’伺神女之命,特邀白公子到‘神龙殿’做客。”
玉舒使者的声音低沉、略带沙哑,既不像赵文竹那般清脆甜美、也不似杨扶柳那般温柔典雅、亦不如崔玉蝶那般成熟妩媚。
却带着一股神秘而又端庄的气度,叫人难以拒绝,不由自主的跟她走。
小二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那神秘的伺神女为何要邀请他去‘神龙殿’作客。
从他们一群人的身份地位来说,邀请也应该邀请崔玉蝶才是。
只是这些不是他能做主的,既来之则安之,他也不做过多考虑,点头答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别说是作客,就是做苦力,他也得去。
虽然小二龙此去,崔玉蝶也担心,不过也知道避免不了,他们来到这里,就得与这些人打交道。
小二龙跟着玉舒使者和周轼主事一起离开庄园,崔玉蝶等人也送到门外。
只见四匹高头大马都是纯白色的,马车由黑亮刚木制成、车身包裹着柔软的宝蓝绒缎,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镶嵌蓬顶。
崔玉蝶出生权富之家,看到这座马车,也不由称赞其无比华丽、气派。
车篷四边悬挂着一圈水晶风铃,走一路,响一路,如歌曲般清脆悦耳。
车厢内更加豪华,金丝楠木车身,雕梁画栋,巧夺天工,花草皆为金叶,宝石花心。
可谓是宝马香马。
马车外面还有一队骑兵的护送,可见神龙岛是真把他当成了贵客,可是他知道,自己哪算什么贵客,不被害就烧高香了。
“玉舒使者,这辆马车如此奢侈,中原皇帝的马车我看也不过如此了吧!”
小二龙坐在车厢里,向同坐的玉舒使者道。
玉舒使者淡然道“时间仓促,玉舒准备不足,还担心怠慢了贵客。
公子如是说,玉舒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