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降落在一片无人区,两人迟迟没有下飞机。
目的地到了,但两人的心似乎还在路上,灵魂还在空中飘荡。
机舱内,暧昧余味未消,沉默震耳欲聋。
缓了片刻,魏超率先打破沉默,小心翼翼道:“到了,我们下去吧。。。”
等了两秒,范佩佩声音有些哽咽道:“坏蛋。。。我衣服被你扯坏了!”
“咳咳。。。”
魏超急忙从独立空间拿出几件衣服,尴尬道。
“都是我的。。。你先将就一下。”
“放床上。”范佩佩娇喝一声:“转过去,不许看!”
魏超的衣服太土气太男性化,范佩佩皱眉挑了半天,最终选了一件白色衬衫。
至少白色衬衫男女皆宜,而且永不过时。
当魏超回身看到范佩佩的打扮时,眼睛都直了。
白净的皮肤上套着白色衬衣,宽松的留白处,引人无暇遐想。
丝毫没有肥大臃肿之意,因为已被可爱、高冷、性感等韵味填满。
“真好看!”魏超情不自禁痴道。
范佩佩脸上闪过一丝娇羞甜蜜,白了魏超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下了飞机,天色已经微亮。
魏超查看了一下小宝贝,能量还剩百分之二十左右,看来普通飞机不着急赶路的话,消耗并不大。
要找的人是苗医生,在一个叫苗家村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
魏超又让小宝贝变成越野车,带着范佩佩直奔苗家村而去。
到了苗家村一打听,魏超和范佩佩相视苦笑。
原来苗家村的人大多都姓苗,而且很多都是世代苗医,他们只知道要找的人是苗医生,没想到捅了苗医生的窝了。
无奈之下,范佩佩只好再给父亲打电话联系,得知闺女连夜赶到了云省,电话对面的声音充满担忧。
“闺女啊,你这病的不轻啊,都开始说胡话了,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到云省苗家村,是你没睡醒还是你爹我没睡醒?”
“我真到了!”范佩佩急道:“我现在就在苗家村一个歪脖子柳树旁边,你快告诉我苗医生叫什么,怎么找到他?”
这时,有两个村民路上偶遇,彼此打了声招呼,说的都是魏超听不懂的方言。
电话对面沉默了几秒,突然惊道:“你真到了?你怎么过去的?”
范佩佩犹豫了一下,回道:“我有个朋友。。。开私人飞机带我来的!”
“朋友?男的女的?”
“男。。。哎呀,爸,你能不能别那么八卦,快告诉我苗医生在哪?”范佩佩气道。
范神医答非所问,冷道:“小子!我知道你能听见,你最好别有什么坏心思,不然我饶不了你!”
“爸!你说什么呢。。。你再这样我就挂了,病也不看了,回去等着给我收尸吧!”范佩佩气的直跺脚。
魏超倒无所谓,他能理解做父亲的心情,甚至还笑了笑,对着电话自我介绍道。
“岳。。。范神医您好,我叫魏超,您叫我小魏就行,有机会一定去看您!”
“哼!”范神医冷哼一声,随后宠溺道:“闺女啊,苗医生叫苗坨,你从歪脖子柳树往东走,好像是第六家。。。对了,他家门口挂着乱七八糟的毒虫蛇蚁尸体,很好找。”
“我一会给他打电话说一声,你好好配合治疗,好了抓紧回家。。。别和不三不四的人。。。”
范佩佩直接挂了电话,冲着魏超不好意思笑了笑,迈步去找苗医生的家。
苗医生,苗坨的家确实很好找,全村独一份,就他家门口挂着满满当当的风干毒虫尸体,像门帘子似的,诡异渗人。
范佩佩看到后,吓的不敢进门,魏超却淡然一笑,甚至有些亲切。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很喜欢这些毒虫,就像看到毒囊蚁后的感觉,这些毒虫就是实力进步的象征,就是强大的养料。
可惜都是些风干的尸体,估计只能研磨成粉末炼制一些诡丹,魏超暗暗摇头,觉的可惜。
更让魏超感到奇葩好笑的是,门上还挂着一块匾,上书-正宗世代田医!
是的,不是苗,是田!
赫然是牌匾有些老旧,苗上面的“艹”字头已然掉落了,变成了田字,但仔细看,还能看到“艹”字头遗留下来的痕迹。
而自打进村以来,魏超一路发现几乎每个自称苗医的人,家门口都挂着一块匾。
而且都是正宗世代苗医,祖传正宗苗医,我是正宗苗医,苗医苗医真苗医等千奇百怪的牌匾。
看来各行各业都在内卷,连一个小小的苗家村,也在为正宗苗医这个名头卷的不可开交。
这么一看,反倒显的苗坨家破旧的牌匾更真实一些,配上毒虫做的门帘子,更显正宗!
“别看了!进来吧!”门内传出一道低沉声音。
“若是连这些毒虫尸体都怕,那我也救不了你们。。。不如早点回去准备后事!”
靠!这老头估计毒虫吃多了,嘴真臭!
魏超头前带路,双臂伸展拨开密集毒虫,为范佩佩撑起广阔空间。
院子里有个老头,正坐在小马扎上,捣鼓一个捣药罐,脚边全是些风干的毒虫尸体。
“苗坨?苗医生?”范佩佩客气问道。
“嗯!”苗医生头也不抬,继续捣药:“自己找地方坐吧!”
范佩佩看了下周围,根本没有可坐的地方,只好尴尬的站在原地。
魏超可不客气,大大咧咧走到近前,一边好奇观看苗医生捣药,一边搭话道:“这捣鼓啥呢?”
没想到苗医生好像很喜欢魏超,先是抬头看了眼魏超,目露赞赏之色,随后笑道。
“还能捣鼓啥,药呗!”
“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哈。。。全是些毒虫,能是啥药?难道是毒药?”魏超好奇道。
苗医生哈哈一笑:“这世间哪有什么毒药和解药之说,用对了地方,毒药就是解药,用错了地方,解药也是毒药!”
靠!这话装逼满分,看来这老头不是装逼犯,就是个真正的神医。
魏超好奇,从药罐边沿上捻起一点粉末,看了半天,突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