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以继续谈的了,林啸天嘴角的笑容半永久式上扬,“晚上不要熬夜早点睡,我先走了,”
“滚滚滚!!!不开眼的东西!”
符星海眯起眼睛,打量林啸天,原文中此人是个极其能忍的人,名牌大学毕业,从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的他没有染上一点骄纵跋扈,相反,处处礼让他人,即使对方是社会最底层人员。
在海市人民眼里他永远是那么谦逊有礼,曾经还被人称作烂泥里的活菩萨。
他是林进的嫡长子,不出意外的话,将来林氏集团会交到他的手中。
林进明面上有两个儿子,林啸天和林天阳,分别是他的第二个情人和第三个情人所生,林进的老婆,当年家族认定的冯莹然早在三十多年前身染重疾而亡。
对于有钱人来说,多几房情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甚至多了,有时候还是他们的功成名就的证明,可问题就出在这里,一对夫妻生的孩子尚且有异心,更别提同父异母了。
林天阳的妈妈当年就是因为太过得宠,被林夫人蓄意害死。
作为一家之主的林进自然知道,可他不仅不阻止,还默许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这也是林天阳痛恨这一家人的原因,想要让他去祝寿?除非死了,他正好可以去坟头蹦迪。
他越想越气,没穿袜子的脚狠狠踩在礼盒上,踩了个稀巴烂,脚底被礼盒坚硬的角割伤才解气了些。
他来到洗手间,梳了梳凌乱的头发,寻思明天去染个白发,大红寿宴大白色,真真是相配极了。
符星海收拾完满地的垃圾,心中说不完的恼火。
他大步来到林天阳房间,随手取来酒精绷带,扔在床上,冷着脸道:“下一次再乱扔东西,你就吃了它们。”
林天阳受宠若惊地捡起绷带,瘪着一张嘴,跟个鸭嘴兽似的,埋怨道:“你刚才没有保护我,我要扣你工资,你也是运气好,才能碰到我这么善良的雇主,我给你的工资是最高的,你这辈子提着灯笼也难找到我这么好的雇主了……”
说着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掉着掉着放声大哭了起来。
“闭嘴!”
符星海瞥了他一眼,目光冷得仿佛能冻死人。
“呜呜呜,哪有你这样的保镖,我要去你们公司投诉你,让你连买棺材板板的钱都凑不够,”
林天阳好像打开了水龙头的开关,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下倒。
符星海忍无可忍,一脚踹在屁股上,“闭嘴,这里没人惯着你,”
林天阳当场被踢蒙了,两颗黑葡萄般的眼睛呆呆地望着符星海,似乎很是震惊,“你居然打我?”
哦,不对,不是第一次了,后知后觉的他更加震惊。
林天阳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逻辑哪里有问题,从前他都是这样的,他高出市场好几倍的价钱雇佣保镖,私人合同里明明白白写了要为雇主效劳,其中一条大红加粗雇主骂人脾气差。
符星海当然对那厚厚一沓合同没有任何兴趣,他本来就不是冲着当保镖去的。
就算是他知道了,也只会认为林天阳脑子有泡。
“别人我不管,要是再让我听到你嘴里有任何类似的话语,我会让你后悔自己不是哑巴。”
“听清楚了吗?”他捏着林天阳的下巴,冷笑道。
“听……听清楚了……”林天阳吓得咽了咽口水。
第二天,他连觉都顾不上睡,躲在卫生间,掐着嗓子压低了声音给张商德打了电话,“喂!张商德你个老东西,居然敢给我下套,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还想不想干了?”
大清早的,张商德喝着豆浆,无能为力道:“二少啊,符先生他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是出了名的大武学家,您一直羡慕武侠中的飞檐走壁他顺手拈来,我这是托了好大的关系才为您找到这么一位武学大师,人无完人,符先生身为武学高手有那么几分傲气您可以理解吧,二少,我相信符先生一定会保护好您,”
说完马不停蹄地挂掉电话,猛地喝了一大口豆浆压压惊,他家老板脾气是臭了点,可人家本性不坏,再加上背靠林氏集团,到底比他这个没背景的经纪人有底气多了。
对不起了二少,您好好保重吧,来世我给您做牛做马,这一世就算了吧。
林天阳吃了闷亏,心中别提有多憋屈了,不过这人真能像电视剧中那样飞檐走壁吗?
好奇害死猫,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他的命可金贵了,以后是要干大事的。
他来到卧室一阵翻箱倒柜,终于在哪处的犄角旮旯里找到了合同。
“咳——,爸爸啊您看这里,不知者无罪,我们解除合同吧,您放心,我认识的人多了,我给您介绍更高报酬的雇主,您看这样可以吗?”
合同打开在大红加粗的那一页,符星海挑了挑眉,原以为对方在找茬,没想到只是脑子不好使。
“这一条废除,你可以出去了。”
天理难容啊,没见过这么咄咄逼人的保镖啊,到底谁才是雇主啊?
请神容易送神难,林天阳没法子,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咽。
“那行,符爸爸你好好休息,我去公司了。”
他要赶紧跑,跑到国外待个十天半个月,让符星海这个不开眼的保镖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