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松青笑嘻嘻地望向邢依妆,拉住好友的胳膊,“闹闹就够了,别太过分了,山河弟弟都哭了,你们真是一群坏蛋啊,”
“女孩子都在这里呢,真是一群坏蛋,”
“松青,你对这不男不女的玩意真好,处处护着他,”光着膀子的男仆松了手,不满意地怼道。
长松青不恼,反而顺着话语笑着道:“山河弟弟在我们山庄年龄最小,我多照看他也是情理之中,你们几个大老爷们也不知道关照一下山河,”
“松青你就是人太好了,就是小杂种不领情,”他说着抓起林山河走向外面,一群人边走边骂,风风火火地下楼。
迎面与符星海碰上,赶忙将林山河放下,恭恭敬敬地低头,“符管家好,”
冷漠的目光笔直扫在每个人脸上,触到林山河微怔。
男孩衣衫凌乱,脸上糊满了泪水,瘦骨嶙峋的身子一个劲儿地颤抖。
“林山河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我交给你的工作完成了?”
林山河犹豫地捏着衣角,符星海斥责道:“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要我打断你的腿吗?”
“符管家对不起,”忙慌慌张张跑上楼。
斜眼觑向其余几人,“杵在这里做什么?活干完了?”
镜片后的双眼犹如毒蛇,令人不由得毛孔都竖起来,仆人不禁浑身紧绷,收起了笑容,不由自主地颤声;“符管家好,”
规规矩矩地排成一排,安静地跟个鹌鹑似的,与方才嚣张的样子判若两人。
长松青忙笑着抬起头解释:“符管家我们刚刚上来送面,正要下去呢,”
“笑什么?你叫什么名字?”
符星海眯眼,上挑的眼尾,自带一股震慑力。
长松青心下一跳,口吻转为恭敬:“符管家我叫长松青,张管家以前在的时候经常向我提起您,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来到这里了,”
“在这里您住的还习惯吗?”
符星海冷冷睨着众人,背手而立,变成鬼都没怕过谁,还要拿一个死人压他。
眼睛在长松青脸上滚动一圈,嗤笑道:“还不走吗?杵在这里要我打断你们的腿吗?”
“你别太过分!”光着膀子的大汉双手握拳,跃跃欲试。
其他人也攥紧了拳头,站在一起。
长松青面色难看,很快便不以为然地微笑道:“符管家您说的是,我们马上就离开。”
“兄弟们我们走吧,符管家毕竟是新来的,对于许多事情他不清楚,我们多给他些时间吧,”
闻言大伙愤愤不平地低头离开,走到远处,长松青看了看仓库,叹息道:“我们新来的管家很铁面无私啊,”
前几任管家面前他有些威望,没想到符星海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看来得给这位新来的管家点颜色瞧瞧了。
光膀子的男子愤恨地握拳,“真踏马晦气,碰到这小子准没好事,”
长松青面带笑容地望着他,“大壮,怎么能这么说山河,他只是一个孩子啊,”
“什么孩子?!”牛大壮粗声粗气,“这个小子心眼黑着呢,他往我鞋子里扔钉子,要不是松青你及时发现,我的脚早就废了!”
“这新来的管家也太过分了,再怎么说这里前不着地后不着店的,他一个人怎么也不将松青你放在眼里,”
“是啊,他一个人长得瘦了吧唧的,”
长松青安抚众人,“新的环境总要有一个适应期,符管家他毕竟是初来乍到,以后会明白的,今天辛苦一天了,我请兄弟们喝酒,”
“松哥大气,”
“松哥你放心吧,我们始终是你这一边的,他一个小白脸待不了多长时间,”
“是啊,铁打的松哥,流水的管家,”
另一边,仓库。
王大顺随便抓了几把头发,大声嚷道:“老大,你太过分了,又把小林子惹哭了,”
符星海睨了他一眼,不苟言笑:“你把他拴在裤腰上,”
语落,一拳劈来。
王大顺脑袋一歪,“老大你为什么对小林子那么苛刻?”
“你话怎么那么多,要滚蛋吗?”
“老大小林子他人很好的,听话乖巧,你以后不能欺负他了,”
横腿扫过肚腹,“你要是再说废话,我让他这几天跪在外面睡觉,”
没用的东西,连几个简单的小喽啰都应付不了,这样的废物指望他成为什么大反派?干脆直接抹杀好了。
白费他的时间。
符星海心中怒火上涌,忽然神情一凛,长松青这个名字似乎很耳熟?
稍加思索,马上记起来。
长松青不就是后期被林山河砍掉四肢,挖去眼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炮灰?
原来这个人物早在幼年阶段便已经出现了。
想到此处,冷笑,看来所谓的资料不过是冰山一角,真正的故事埋在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