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校场集合
天微微亮,孟阿婆很早就醒了,或者说是一夜没睡,因为叶凡打坐的时候能感知到隔壁传来翻衣服的声音。叶凡起身下床,留阿黄在床边继续睡。
“阿婆,我来帮你吧!”叶凡道。“不用,不用,你多休息一下吧,以后……”说完阿婆就有些眼红了。“没事,反正也睡不着。”
吃完饭后,孟阿婆从房间里拿出一个包袱,交到了叶凡手中,“拿着,在外面用的着,眼看天就要冷了,阿婆……”孟阿婆说不下去了,声音开始哽咽。“阿婆,不用担心,我相信我一定会安然无事的,如果,此次去了边关,见到了两位哥哥和阿爷,我一定护他们周全!”“嗯,嗯,但愿他们……还活着。”
叶凡去到王家,王伯父也在叮嘱着王天元什么,见叶凡进来,便对叶凡到:“贤侄,我知你素有才学,不像天元性情冲动,我希望你在战场上能多关照一下天元。”“伯父无需叮嘱,这是我应该做的!”
叶凡二人牵马扛枪,跟王伯父和孟阿婆告别,“伯父,阿婆,我走后,我的狗还望你们多关照一些!”“放心吧,会给你照顾好的。”“爹,哭啥,我此去必定混个大将军回来,不用伤心难过,我若是回不来,你就去张家,告诉张家姑娘让她改嫁,不用等我!”本来王老爷子还是满脸泪痕,听后闻言大怒:“你又说的什么混账话,爹不要你当什么将军,只要你俩平安归来,至于张家,我自会去说的。”
叶凡王天元二人转身上马,看了一眼王伯父和孟阿婆,“保重。”“嗯,保重。”
驾,驾,二人打马扬鞭,行驶在出村的道路上,二人马背上装了不少行李,叶凡把孟婆给得包袱打开一看,几件厚厚的寒衣,几双千层底鞋,这应该是作业孟婆一夜没睡赶制出来的!
来到城门校场,士兵并未刁难,只是来服兵役的众人满腹怨言,这时听一中年壮汉道:“这是我第三次服兵役了,老子前两次侥幸从战场囫囵着回来,这一次不知道是否还像前两次那么幸运?”身边的人道:“前两次从军是为何事?”那壮汉道:“一次是十年前的北洲犯边,一次是西省平叛,西省平叛那次,农贼众多,老子刀刃都砍卷了,那帮家伙还是不要命的往前冲,按军功,老子本来也应该是个都头,可他妈的旅帅的儿子顶替了我的官职,老子只得了二十两银子回来!”众人啧啧称叹,“二十两银子也不少了,回家能过个好日子了!”“好个屁,二十两银子听着挺多,老子回家娶了个媳妇,盖了三间房,老娘又生病,早就花没了,呵,二十两银子都不够他们那些官老爷一顿饭钱!”“哇,真的来的,你说那些官老爷是不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啊?”“那还用说!”众人议论纷纷!
“肃静,肃静,报县尊大人,应到三百人,实到三百人,请县尊大人训话!”不知何时李校尉已经站在了台上,旁边是一个胖乎乎的官人,别说,跟李长和还有几分相似。“诸君此去杀敌报国,我在家乡给各位照顾好家小。”县令话刚说完,就听那壮汉嘀咕了一声,“呸,照顾个屁,威胁就是威胁,还说的这么好听。”只听那县令又道:“诸位舍身报国,衙门必有奖励。”话没说完,那壮汉又呸了一声,“奖励个屁,战死的抚恤金本来就少,还被你们这些扒皮全都贪了,这些杀千刀的。”
叶凡听着那壮汉的嘀咕,对军队和地方的贪腐又了解了一些!
这时,又听那县令道:“蛇无头不行,虽然大家都是乡里乡亲,但也要选出伍长,什长,百夫长来,至于千夫长后期去到边关有旅帅任命,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选出来后由我过目。”“呸,过目个屁,过去给你塞钱吧!”那壮汉又嘀咕道!
“天元,你务必争取一下百夫长,要不然不能施展你的才学。”叶凡道。“好的,大哥,看我的吧!”王天元道。王天元手持亮银枪,前行两步,走到校场中间喊道:“我是王家村王天元,隔壁村的人有吗?我要当百夫长,有不服的可以前来挑战。”“是王家村王老爷的儿子王天元啊,听说这小子自幼不喜读书反而喜欢舞刀弄枪,骑马射箭的,这小子有两把功夫啊!”众人议论道。这时那个壮汉不服道:“我来!”说罢向前两步挥刀向王天元砍去,王天元大喊一声“来的好。”二人噼里啪啦打成一团。王天元功夫果然不是盖的,虽然壮汉一身蛮力,有些杀场经验,但还是被王天元一招五勾枪打飞冰刃。那壮汉心服口服的退到一边,王天元道:“可还有人挑战?”喊了三声并无人应答。那壮汉也喊道,“我来当什长,可有人挑战?”众人也有几个喊道:“我也要当什长。”一通较量,又选出了什长和伍长!
这时,其他的两只百人队伍也选出来了百夫长和什长伍长,百夫长上台找县令大人报道,又去旁边的军需官处报道,第一个前去的领了一身无袖铁板盔甲,第二个去报道的却是没有领到盔甲,,那什长壮汉连忙对王天元道:“准备银两了没有,五十两,只有准备银两的才能领到盔甲。这些盔甲本来就是给我们准备的,只是被他们这些贪官拿来买卖,着实可恨。”幸好昨日叶凡让王天元多准备了一些银两,叶凡本想到穷家富路,没想到还没出维州城呢就被派上了用场。王天元先去县令大人处报到,又去旁边的军需官处领了三副盔甲!
“大哥,你我二人一人一副,这位你怎么称呼?也给你一副。”“啊!我是李家村的,李大虎,给我的?”那壮汉不敢相信道。“给你的,拿着,咱们这么多人,就是你从军经验丰富,以后去了边关,还要你多多提携!”“哈哈,好说,好说!”那壮汉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