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台倾身靠近,沙哑着声音说:“嫣嫣什么时候给为夫洗一回头?”
秦染嫣莫名觉得脸热,把妖孽的祁台给推开一些。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你自己有手有脚不会洗?”
秦染嫣说完又想起自己穿越来到祁台家之后,除了祁台进山打猎不在家那几天她自己洗过一回头,其余的都是祁台给她洗。
“以后我自己洗,不用你帮忙洗行了吧?”
秦染嫣觉得头发长洗起来麻烦,想剪短一些祁台又不同意。
祁台叹一口气说:“我又不是向你诉苦,只是想你亲近我一下,你不愿意就不做,我也不会勉强你。”
祁台一脸失望落寞,秦染嫣觉得自己像个辜负他真心的坏人。
“你快擦干头发吧,天冷别冻生病了。”
秦染嫣关心说道一句话,拿起书看,不去在意祁台的脸色情绪。
秦染嫣抗拒逃避般的行为,让祁台神色难看,随后又压了下去。
“晚上你想吃什么?”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你看着随便做吧。”
秦染嫣翻了一页书,眼睛都没从书上移开过一下。
祁台也没再说话,擦干头发梳扎起头发,趁着雨小,撑伞去了旧房子后院摘了一篮子青菜,菜地的青菜还能吃上四五天,等过了年天暖了,祁台打算在新房子院子里开垦一片地种青菜。
旧房子后院种的青菜是速长菜,连绵雨下,菜地里积水,淹了一些地方,祁台找棍子挖了一条水渠让水流出去,防止水泡死了菜。
祁台回家的时候,到了做晚饭时间,煮好米饭,把中午吃剩的菜热一遍,又洗干净青菜猪油大火炒,很快就把晚饭做好了。
祁台刷干净炒菜锅,熬上药,把碗筷饭菜端进屋里摆上。
吃完饭,秦染嫣洗完澡换上新的月事带,祁台端药给她喝,又脱她衣服给她上药。
上完药,祁台端水给秦染嫣泡脚,随后又端水去倒,进屋找衣服,快速去洗了澡回房间。
祁台上床熟练把秦染嫣揽进怀里,两人看了半个多时辰书,熄灯睡觉。
雨又下了三天才停,秦染嫣月事走了,身上的伤也不用涂药了,但是喝药却还不能停。
秦染嫣感觉自己身体好全了,没有不舒服难受的地方,药太难喝,她不想喝了,祁台不同意,说药是换过的,她来月事痛要调理。
秦染嫣尝不出药有没有换过,反正都是一样的苦,一样的难喝。
雨停的第一天,外面的路都是泥泞的,秦染嫣吃了午饭想出去走走透气,总是闷在房间里,十分无聊,但是看到烂泥的道路,秦染嫣就不想出去了,怕弄脏鞋衣。
祁台倒是十分乐意躺在家,时不时就吃点秦染嫣的豆腐,揩一把油。
“阿台哥!”
秦染嫣和祁台两人窝在床上看书,外面传来大鱼的喊声。
祁台下床开门出去。
“阿台哥,你要的东西我买回来了。”
大鱼牵着牛车,牛车上满载货物。
“辛苦你了。”
“辛苦啥呀!我来帮你卸货!”
大鱼积极热情的把牛车上的三笼鸡鸭鹅提下来,抓到鸡圈里放。
大鱼帮祁台去镇上买东西,祁台总是会多给钱,多出来的可不少,祁台全都给大鱼当作跑腿费,大鱼高兴还来不及,做事更有劲儿了。
“这咋还有一窝兔子呢?”
大鱼发现鸡圈里的兔子,惊讶道。
“山里抓的,等小兔子长大后再宰了吃。”
祁台一边说一边把牛车上的书案椅子搬下来,放进房间。
秦染嫣看着祁台忙进忙出,等他结束回了房间整理才出声问他。
“你怎么叫大鱼买这么多东西?”
秦染嫣掀开被子想下床去看看,祁台出声拦着她。
“你在床上待着,我弄好了你再下来。”
祁台把书案摆放好,椅子铺套上柔绵的毛绒皮套,椅子很大很宽敞,像折叠小床一样,祁台弄好,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床被子铺盖在上面。
“好了,脱鞋坐上去看看。”
秦染嫣欢喜下了床,穿鞋走过去,祁台掀开一角被子,秦染嫣脱鞋坐上去,祁台盖好被子。
秦染嫣左看看右看看,椅子都套上了毛绒皮套,坐着不会碰到冰冷的木头,盖着被子整个人都是暖的。
桌子没什么特别的,祁台忙着整理东西,秦染嫣舒服温暖坐着看话本。
在床上躺着看、坐着看,腿脚腰身总是不舒服,有了这套桌椅,秦染嫣看书舒服百倍,腰不酸腿不麻手拿着也不累了。
祁台把月历挂好,买的零嘴甜品拿一些放到书案上打开,其余放到储物柜里。
秦染嫣拿着糕点吃了一口,觉得书桌上空落落的。
“祁台,你把笔墨纸砚拿出来摆上。”
秦染嫣没想写字,就是想摆的好看一点而已。
祁台把笔墨纸砚笔架子拿出来摆放好在书案上,话本也全都拿出来摞叠放在书案上。
秦染嫣看的满意,拍拍身旁空位。
“祁台你快来坐,好有感觉啊!”
祁台不懂能有什么感觉,走过去坐到椅子上。
椅子柔软舒服,祁台很满意,这样秦染嫣冬天里看书写字就不会冷了。
秦染嫣高兴兴奋,放下话本,诗兴大发。
“我要写诗,你帮我磨墨!”
祁台磨墨,秦染嫣在铺好的纸上写了首《滕王阁序》。
祁台认真看着,眼中满是赞赏之色。
他没想到秦染嫣这么有才,但她写字横着写,还从左到右写,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写字的。
秦染嫣写完之后在末尾左下角写上王勃。
“你写的滕王阁是在什么地方?王勃又是谁?“
滕王阁要是真的像秦染嫣诗里写的这么好,应该会十分有名,可他从来没听说过有滕王阁这么一座楼宇。
“你能看得懂?”
滕王阁里面引用很多典故,舟朝是架空的王朝,这些典故用词,祁台怎么理解的?难道不会觉得她写的乱七八糟吗?
“有什么不懂的,我虽然是个杀手,但是书也读过不少,你这篇诗写的真是出彩,要我写我都写不出来。”
“这不是我写的,我只是背出来而已,你看,我后面不是写了作诗人的名字了?王勃。”
秦染嫣可不敢揽这个名头,她只会背诗,没那个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