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铺的掌柜安排了三辆牛车送货,祁台在前面带路,秦染嫣在牛车上悠闲的坐着,忽略掉牛车的颠簸,还是很舒服惬意的。
回去时,天已经昏黄,绚烂的余晖萦绕在太阳周边,晚霞染了半边天,夕阳西下,农田里在收割的人还在焦急的忙碌着。
如诗如画,秦染嫣头一次见这种景况,觉得心旷神怡。
看着祁台晃晃荡荡的拉回来这么多东西,村里人都看直了眼。
羡慕嫉妒恨的人也多,心里酸溜溜的骂着。
祁台在村里的名声不好,但耐不住他有赚钱的本事,村里有些人还想把女儿嫁过去,明里暗里都找过祁台,但祁台从来都不为所动。
谁知前几天祁台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可把村里那些原本有想法的人,气恼得暗骂不止。
这下看着祁台领着小娘子一去,回来就几车东西拉着,可把人羡慕坏了。
夜晚将至,农忙的人结束收尾工作,回家准备吃饭。
有些人不往家走,好奇的往祁台家去。
一下子买这么多东西,就算是村里人结婚,也从来没见过买这么多东西的。
把东西送到家,卸下货后,祁台给了送货的人,每人十五文钱,送货的都是店里的伙计,一天工作下来才五十文钱,送货有时候会有些小费,他们都爱抢着干,祁台出手算大方的,几人连声道谢,随后坐上牛车架着走了。
院子外围了不少人,探头往里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秦染嫣被看得不好意思,直接就进房间里躲着了。
祁台在外面收拾东西,也不理会这些人。
“阿台,怎么买这么多东西?”
终于有人忍不住发问了。
不怪有人会这么问,祁台自从来到阳花村之后,除了买酒买赌,还从来没见他买过什么东西。
家徒四壁好几年,连老鼠都不光顾,今天破天荒买了好几车东西,任谁都觉得新奇。
“娶媳妇儿了,总不能锅光着过日子,今天刚办完婚契,过几天摆酒席,请大家伙一定要来!”
祁台虽然想着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但想到在村里要想方便些,还是要打好关系,从前他一个人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可现在有了秦染嫣,他日后有些麻烦还要有人帮助,邻里关系还是能打点就打点一些。
众人一听有宴席能吃,个个都精神抖擞的应和,“原来是大喜的日子,恭喜啊!”
祁台能赚钱也能花钱,这是村里人尽皆知的事情,他的喜宴,菜品肯定是别人不能比的。
村里人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回好的,听到祁台的宴邀,个个两眼放光。
“这是天大的喜事,恭喜恭喜!”
“我们一定来!”
“阿台,恭喜了!”
......
秦染嫣躺在床上,无聊至极,夜幕降临,外面的人已经散了。
她听到了祁台说的话,过几天要办婚礼,不会是婚礼晚上要跟她洞房吧?
绝对的!
不行,不能让他得逞,婚礼之前,一定要想办法跑!
秦染嫣想着偷跑方案,不知不觉,眼皮开始打架,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
等她再醒来,睁眼是漆黑一片,她身旁是热乎乎的祁台,她被他高大的身躯抱着,两人盖在一张被子之下。
秦染嫣动了动,祁台就醒了。
“饿了吗?”
祁台低沉沙哑磁性的声音响起。
秦染嫣还有些发蒙,揉揉眼睛问:“几点了?”
“什么?”
“给我看看手机......”
“哈?什么鸡?”
秦染嫣猛然眨了眨眼睛,理智回笼,她忘了她穿越了。
“我要起来,好黑啊,你去点灯。”
秦染嫣毫不客气的使唤。
根据她的观察,祁台有暴力倾向,没有实战,只通过言语来判断,但在不触及他的原则底线下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当然,没有实战,仅通过语言来判断。
简单来说,只要听他的话安分守己,就能对他指手画脚。
这不是秦染嫣推断出来的,是祁台自己说的,反正她是这样理解。
祁台下了床,点燃了蜡烛,秋天夜里有些凉,风徐徐断断吹着,烛光摇曳,视线昏黄,秦染嫣撑着身子坐起来。
“饿了吗?”
祁台走到床边坐下,刚睡醒的秦染嫣迷迷糊糊,坐都坐不稳的样子,柔柔弱弱的,很让祁台心痒。
他抬手佛着她脸上搭拉着的头发,露出一张精致白嫩的小脸,秦染嫣思绪还在梦里,一点也不戒备,还像小猫一样哼唧着歪歪扭扭的靠在祁台的怀里。
祁台心发软,另一只手探过去轻轻搂着她的细腰。
秦染嫣感觉到腰间作祟的手,这才反应过来,猛的坐直了身子,往后挪了挪,一脸戒备的看着祁台。
祁台看着怀里失去的温软,眼底闪过一抹欲求不满。
他面上的神色没有变化,又继续问了一遍:“饿了吗?”
秦染嫣此时肚子确实饿了,点点头。
祁台起身出去,进了厨房,引燃火灶,填上水,放上蒸笼,在蒸笼里放入他预留的饭菜,盖上蒸笼盖子。
约过了一刻钟,饭菜都蒸热了,祁台端进屋里,摆好在桌上。
秦染嫣自觉下了床,坐到桌前。
桌子是新的,坐下能闻到淡淡的木香,木香混合着饭菜香,说不上来的感觉。
相对无言,秦染嫣慢吞的吃着,祁台一手撑着桌子,眼神肆意无拦的直盯着她吃饭看。
秦染嫣顿时觉得难以下咽。
“你、你不吃吗?”
“我不饿,你吃。”
不饿你到床上躺着睡觉去,盯着她吃饭干嘛,搞得她食欲不振!
这话她可不敢说,只能在心里暗暗的骂他发神经。
“多吃点。”
“哦。”
秦染嫣愤恨的吃了一整碗饭,不是受祁台的淫/威,是她要吃饱了养养身体,到时候进山里荒野求生,可燃烧脂肪了!
秦染嫣思来想去,觉得走官道逃跑不现实,根据她的分析,首先,祁台是个外乡人,在这个地方能造假户籍,她来到这里是没有身份的,但是祁台通过自己的人脉能给她造一个虚假的身份,他自己的身份也是假的,说明他人脉广,官府里他也能伸手。
她昨天才告诉他名字,今天就弄到了户籍,她不知道该说祁台厉害,还是福满楼的掌柜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