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由我先说。”
虽然之前在动情时说过类似的话。
但褚墨从没这么认真的、心无杂念的看着沈锦的眼睛，说出这句话。
此刻，就像是宣誓一样。
褚墨一字一句，比山海深沉，说。
“我爱你，阿锦。”
沈锦哭着笑了，也笑着哭了。
“我也是。”
......
“咳咳咳......”
小暗卫突然冲了进来，见陛下和沈贵妃正在卿卿我我，赶紧出声提示。
褚墨正沉浸在感动之中，只觉心头怒火突生。
“越发没规矩了，谁教你这么没大没小，不通报一声就随意进入后妃寝宫的？”
......
小暗卫目光灼灼的看着褚墨怀里那人。
那无声的眼光，自然没逃过九五之尊的如炬慧眼。
咳咳咳......
一不小心讽刺了自己的老婆，怎么办？
急！在线等......
“禀告陛下，今日在后宫各处安插的暗卫已一一回报。”
小暗卫看陛下一副懊悔不已的表情，企图用正事转移注意力。
“说！”
褚墨心下一沉，顿时收敛起多余的情绪，黑色的瞳孔如同一汪幽静的深潭。
“众嫔妃听闻沈贵妃流产的消息，都表现的异常难过，尤其是和沈贵妃交好的于贵嫔和楚婕妤更是频频落泪，强烈请求来永乐宫侍奉。”
“目前各宫反应均无异常，唯独......”
小暗卫睁着两只亮晶晶的大眼睛，灼灼的看着褚墨和沈锦，半天没说出下一句。
......
褚墨紧皱眉头，疑惑的看着小暗卫。
这人为何突然发怔？！
正当褚墨一头雾水，准备逼问小暗卫时。
沈锦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小暗卫又戏精上身了。
“请开始你的表演。”
一看观众来了，自己欲扬先抑、铺垫已久的话也可以说出来了。
小暗卫故作神秘、刻意压低了声音。
“唯独楚婕妤偷偷将自己的贴身丫鬟，派出了宫外，不知去向。”
“我已安排手下跟着，一有消息，即刻回禀。”
“楚、妗、妗......”
褚墨眼神复杂，口中喃喃道。
印象中，是一个极其温婉、秀外慧中、充满书卷气的一个江南才女。
也是自己唯一一次主动提出纳入后宫的女子。
诗书会的惊鸿一瞥，记忆深刻，但心动却转瞬即逝。
仔细想想，的确许久未见过她了。
褚墨不觉心中有点愧疚。
沈锦自然看出了男人的异常情绪，不免为后宫女子心酸。
人人仰慕天子的威严，幻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但无奈帝王心难测。
......
褚墨的愧疚和心动一样，很快便消失无踪了。
他看着怀里有些黯然的沈锦，眉眼含笑，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亲那双多情的眼睛。
随后，性感而低缓的声音涌入女人耳朵里。
像是安抚。
“阿锦，别担心，我会一直爱你。”
沈锦闭着眼，嘴角荡漾起层层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交颈相拥，耳鬓厮磨。
而还杵在原地、傻乎乎的小暗卫，耳力极好，自然又被生生的暴击了。
寂寞孤独冷的小暗卫只觉得。
鸡皮疙瘩掉了满满一地。
偏偏还不能擅自离开！
真是太难了。
不过，很快，就有人来拯救他了。
“启禀陛下，楚婕妤的小丫鬟偷偷从皇宫后门溜回来了，同行的还有楚婕妤的哥哥。此刻，他们应该都在绮梦楼。”
果然不出所料。
看来，下毒的事的确与楚妗妗脱不了干系。
只是，恐怕，还不止。
褚墨眼眸加深，无形的怒气涌上心头。
“走，去看看。”
这种好戏怎么能少的了沈锦和小暗卫。
“阿墨，我也想去！”
沈锦从怀里一跃而起，两只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无辜的盯着男人，兴致勃勃的说。
“我也要去！”
小暗卫也来了兴致。
什么人赃并获、严刑逼供的，最好玩了！
褚墨看了一眼小暗卫，正欲责骂他，没规没矩。
小暗卫接收到沈锦的暗示，心领神会，赶紧补充道。
“我誓死寸步不离保护沈贵妃！”
......
训斥的话刚到嘴边，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算了。
老婆开心最重要。
“走吧！”
褚墨站起身来，大袖一挥，庄严肃穆不过一秒。
而后又低下身，讨好似得把沈锦扶了起来。
......
小暗卫暗戳戳的在心里吐槽。
哼！
爱情里的男人。
真卑微。
忽然，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张天真、懵懂少女的脸。
耳尖瞬间浮现出了难以察觉的红晕。
貌似，卑微点。
也不是不行。
......
宫里人心复杂、眼线众多。
三个人当然不是大张旗鼓的去了绮梦楼。
而是，换上了小太监和宫女的衣服悄悄的潜入。
当然，褚墨换上的只是便装。
为此，小暗卫叽里咕噜又抱怨许久。
“为什么陛下可以穿便装，而我就要扮成太监呀？”
小暗卫说到做到，果然寸步不离的紧跟着沈锦诉苦，就差把嘴巴贴到她耳边上了。
......
褚墨看了一眼两人微妙的距离。
深邃的眼眸又暗了几分，薄唇微启。
似乎下一秒就要说出斩立决、杀无赦之类的话。
小暗卫被阴恻恻的眼神吓得往后一跳，稍微拉开了些距离。
瞬间，来自男人的压迫感消失了。
......
三个人很快就到了绮梦楼的门口。
正当小暗卫激动满满，准备一脚踹入，抓个现行之时。
突然，里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似乎是，有人在开门。
褚墨随即抱着沈锦闪到了围墙转角处。
而小暗卫也赶紧收回了脚，刷刷刷的躲了起来。
几秒之后，只见楚彦之左顾右盼，鬼鬼祟祟的走了出来。
一副满面红光、喜笑颜开的模样。
但让人疑惑的是。
他身上并无黄金。
三个人看着渐渐走远的楚彦之，忍不住心生疑虑。
难道，猜错了？
“不对，他走的不是出宫的路！”
小暗卫之前潜伏在丞相府，对出宫的路，不管大路、小路都极为熟悉。
显然，那个方向不是出宫。
“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