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上名来!”
被衙役踢到之人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一个情况,但还是有些慌张的回答了起来。
“回大人的话,小的名叫郑泰。”
“郑泰,你可认得旁边所跪之人是谁?”
郑泰怎么能不认识这两人是谁,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认出来他们,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也会出现在这里罢了。
“认得,那男人是我叔叔家的堂哥郑昊,旁边的妇人是他妻子郑李氏。”
郑泰刚说完,孙大人便一下打响了惊堂木。
“好!既然你认得这两人,那本官就来告诉你为何会抓你来此。”
“你的堂哥郑昊告你企图***他的妻子郑李氏,你可认罪!!”
孙大人此话一出,郑泰的脸上顿时出现了惊愕的表情。
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堂哥和嫂子,然后又急忙看向了孙大人说道:“大人,这...这...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多奸企图***我家嫂嫂!”
“这里有当事人郑李氏就在,难不成你还想抵赖!?”孙大人立刻气愤的说道。
“郑李氏你说,是不是他对你做过什么?不要怕,有本大人在,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郑李氏听到孙大人问话,掩着面看了一眼郑昊,随后哭诉了起来。
“大人,这郑泰丧尽天良,那日他喝了酒来我家中说要找郑昊要钱。民妇跟他说郑昊不在家,让他改日再来。”
“他却说进屋去等,民妇也拦他不住就让他进了屋内。”
“刚开始时虽然他喝了酒,但行为举止还算正常。但等民妇和他寒暄几句去帮他倒水之时,他便兽性大发,想要...想要...”
郑李氏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这件事情的经过也被她说的是很清楚了。
郑泰听她说完后,一直直摇头,随后说道:“大人,您别听她乱说。小的只是去他家里要债,并没有做其它的事情。”
“那你当时喝酒没有?”
“喝了...”
“喝了多少?”
“记...记不太清了,那都是大概三四天前的事情了。”
孙大人听他说完,再次啪响了惊堂木,随后冷声说道:“哼!自己喝了多少酒都记不得,哪里还能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事!”
“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啊!给我用刑!”
说罢,两个衙役拿着水火棍走到他旁边之后,便把他摁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开始在屁股上打起了棍子。
“关捕头,你们县令判案一直都是这种风格?话都还没问清楚,就开始直接用刑?”夏逢春在一旁看的直皱眉,于是便小声的问起了在他旁边的关莹。
关莹的表情则有些愤恨的回答说道:“这怎么还没问清楚?这郑李氏就在堂上,难不成还有人会用自己的清白陷害他人不成?”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现在也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词而已,又怎么能直接断定那郑泰就真的对她做了些什么呢?”夏逢春继续说道。
关莹听他说完后,脸色变的有些奇怪的看着夏逢春问道:“你该不会是同情这个淫贼吧?”
“别乱说啊,我没有!***辱掠的淫贼当然人人得而诛之,只不过再怎么说这也是一条人命,不能就这么草草下定论对吧?”
“况且那郑李氏说这都是前几日的事情了,为何当时不选择报官,而现在才来报官。你难道就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听夏逢春说完之后,关莹也开始有些觉得奇怪起来。
“兴许是那妇人不好意思报官,但又不能任贼人逍遥法外,所以这才晚了几日过来。”关莹继续替那郑李氏找着借口说道。
“俗话说抓贼抓脏,抓奸抓双。你能做到捕头想来也是个很有经验的人,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却犯了糊涂?”
“难道就因为原告是个女人,又说自己的小叔子要***她,所以你就偏向于了她?”
关莹被说的有些哑口无言起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听到郑李氏说完之后,确实一下子就对那郑泰的印象不好起来。
尤其是对方看起来要比郑李氏的丈夫好壮实许多,在孤男寡女又是喝了酒的情况之下,会发生那种事情也不奇怪。
不过身为捕头就得有捕头的威严才行,于是便接着对夏逢春说道:“你又不是发生案子中的人,又怎么能知道他没有那个心?”
“这种故事我看的太多了,我猜大概率是那夫妻两人不想还钱,甚至还想着侵吞那郑泰的家产,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出来。”
“为的就是把郑泰关进牢里,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可大可小。重则为了维护法纪而砍了他的脑袋,轻则少说也得关个十几二十年以儆效尤。”
“到时候若这郑泰父亲膝下再无其它儿子,那郑昊不就有机会能把对方的家产搞到手了吗?”
“再不济这种事情私了也是可以的,让郑泰把家产全部交出来,然后任由他出走他乡,死走逃亡。”
“这不也是一个思路吗?你总不能说完全没有这个可能吧。”
听着夏逢春的分析,关莹差点都惊掉了她的下巴。
此人逻辑细腻,想法天马行空,越发的觉得他不是个一般人了。
“说不定这件事真的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会是一个让人想不到的案子。”关莹暗自想到。
不过这话要是让夏逢春知道的话,那肯定就是得谦虚一番了。
这种栽赃陷害的案子,他看和电视剧都看过不少。
虽然不能完全说自己的猜测就是对的,但还是有一定可能性会是这样。
毕竟这两人之间有金钱交易,数额若是大到一定程度,然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