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请来的救兵都对付不了苏榆,李金宝肉眼可见的暴躁起来,当然是在苏榆不在的时候,满腔怒火发泄在了照顾他的孙平身上。
喂过来的粥被打翻泼在孙平身上,稍有不满就拳打脚踢。
手脚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牙没了,完全可以在家休养,医生也下过几次通牒,奈何两人都是不要脸的,愣是装病腿疼啥的,最后没办法给打了个石膏。
废话,在外面丢脸和在家里丢脸能一样吗?现在完全就是紧闭着一张嘴,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可他面对的是孙平这么个猪队友,不说任你使眼神到抽筋也没理会到,最让他绝望的就是上厕所洗澡的时候,那张粗糙的手划过他皮肤,满满的恶心感。
“金宝啊,咱们是不是该走啦。”医院虽然过得舒坦,但烧钱啊!
苏榆那边不再供应她,现在完全就是坐吃山空,孙子还样样都要最贵的。
“不行,我不要,就在这里。”此刻也顾不上面子了,家里要那个女魔头回去干啥,还不如在这里逍遥自在。
“咱们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对吧,苏招娣最怕啥你说。”
如果是以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他,现在恨不得打死他。
“那肯定是最怕你离开是吧。”
“你看,这样,咱们先回老家,让她急上几天,到时候三拜六跪把你请回去。”
孙平早就打算回老家请黄半仙来收了苏榆这个妖孽,但又不能留着她大孙子一个人在这,于是描绘了一版蓝图。
此时的她早就忘记了,她儿子李泉跟他说过的,李金宝有问题,留给苏榆祸害她就行了。
[宿主,他们回乡下了。]
“不用管,李金宝那样的根本待不了多久,就是不知道,孙平在她自己和孙子面前会选择谁?”
“李泉现在在哪里?”
[李泉现在在E省,之前偷渡到境外被抓去干诈骗,经检测少了一个腰子,在园区被端后偷偷跑回国,几番找工作无果后,把国外学到的诈骗用了起来,开了个小公司,为躲避刑法,假装自己只是个小头目,上头还有人。小蜜李丝丝目前是他公司的一个下线。]
“真是败类啊,自己受过的苦还要别人受过。”
如苏榆所料,不到一周,李金宝风尘仆仆的跑回来,衣衫褴褛破烂不堪,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逃荒的呢,此刻跪在她面前,哭喊着求原谅。
“妈,我错了,你是........”
正酝酿着情绪,一抬头,一个靓丽的女子打开房门,心中满是恐慌,难道他妈真的不要他,退租跑路啦。
“你妈。”苏榆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开口。
靠,谁能告诉他,他就走了几天,他妈这是换皮了吗?看着比他都大不了几岁。
“妈,我错了,我不应该听奶奶挑拨,不相信你,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原谅我。”
“进来吧。”
对着那张脸,实在是做不了哭诉状,正想着要不要假装打自己两巴掌,她答应了,惊喜来得太突然,果然,他妈最在乎的还是他。
苏榆退后几步,别说一但代入那个角色,总感觉身上都有味了。
苏榆假装进屋,实则通过监控监视着人。
周围一安静,李金宝马上出来,开始搜刮粮食,剩菜剩饭零食吃完后,接下来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她放在厨房的活鱼被一刀拍死,没煮就吃下去了。
吃完,趴在她门口听了很久,试着打开门,几次未果才放弃回房。
[91,他在乡下都做了什么?]
李金宝不正常,鱼没经过处理的鱼腥味很反胃,这熟练的动作绝对不是第一次吃。
[靠,宿主大大,李金宝太恐怖了,他差点就杀死人了。]
李金宝下乡后,过了几天舒坦日子,毕竟在这里不用装残,石膏也切开了,整日里偷鸡摸狗,不是拿人家田里地里的东西,就是偷看别家的小媳妇洗澡。
村子里苦不堪言,去找人家算账,孙平那个泼妇就一哭二闹三上吊,李金宝就在旁边拿着刀,叫嚣着“你来啊,你敢来我就砍死你。”
无奈,家家户户只得打碎牙往肚里咽,为对付这个无赖,家家户户都开始养起狗来,还都越凶越好。
李金宝一靠近狗就叫,这些行径都都干不了,乡下又没网络,一无聊就开始祸害自家,把孙平养的鸡鸭全给烤了,半点都没留给她。
鸡鸭没了后,就开始问孙平要钱,不给就打,就偷。
孙平也是有口难言,开始祸害别人家,她还拍手叫好,不愧是她亲孙子,如今漫延到自己身上,才知道有多痛。
恨不得马上打包送回给苏榆,于是花了大价钱去找了邻村的神婆黄半仙。
“你家有人被妖孽上身了。”
“是的大师,你算的真准。”
这下稳了,掐指一算都能知道真相,这半仙绝对有真本事。
黄半仙翻了个白眼,废话,方圆几百里,谁不知道她干啥的。能找她十有八九是碰上这些事。
不过,她范做的足足的,正想着该如何多讹点钱,外面就传来惊叫声,脸色一变,这不是她孙女的吗?
她儿子早夭,儿媳看不上她装神弄鬼,早早改嫁走了,留下的这个孙女是她仅剩的亲人。
“金宝,你咋来这了。”她出门前不还睡着吗?难道跟着她来的。
“到处逛逛,有人说看到你在这边我就找过来了。”
“你放屁,我看到正在撬门。看到我,还耍流氓。”明明就是想进去偷东西,被发现了,竟然还咧着嘴对她笑,张开个血盆大口。
“我呸,你个小娘皮的说啥呢,老人这么风流倜傥帅气逼人,需要偷东西。我就是来找我奶奶。”
李金宝看这丫头有几分姿色,还想好好玩玩的,竟然说他是贼,就算他真想那么做,这不是还没成功吗?
小丫头气得扑到奶奶怀里,黄半仙吃了一辈子盐的人怎么看不出这是个什么货色呢!
当即冷哼一声,掐指一算:“头顶尖额头窄,虽聪明异常,但胸无大志,专做损人利己之事。眉毛逆长杂乱稀疏,做事急躁,必犯大事啊!”
孙平脑子叮当响,如果这是她孙子的命,以后怎么别说养老了,不连累她都不错了,惊疑不定的审视着李金宝。
“你个老不死的说什么呢!想死吗?”
“孙嫂子,你请的事恕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