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周爸把另一个属于小儿媳妇的首饰盒一并交给了周瑞诚。
“你带过去给小实,让他看情况,该出手时就出手。”
说不定多来几场英雄救美,小儿子的姻缘就到了。
显然大儿子的成功让周爸多少增加了些自信,只不过听了他的话,这会儿一言难尽的成了周瑞诚,他都能想象的到,几天后弟弟脸上得意嚣张的笑容是多么的刺眼。
果然,周瑞实接过盒子,立马嘻嘻哈哈的看向陶晴,“晴晴,你看我爸都这么期待了,咱也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啊。”
“你可不能对我始乱终弃呀。”
他眨巴眼,一张帅脸泫然欲泣,旁边的周瑞诚眼中也多了几分忐忑。
陶晴看着兄弟俩递过来的首饰盒,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抿着粉唇,垂眸接了过来。
周瑞诚眼睛里带笑,周瑞实已经乐的大白牙都露出来了。
“对了,天气变冷的事,你给伯父说了没?”
想到前几天家里的危机,陶晴有些紧张周爸和老家那些人。
周瑞诚揽着她往屋里走,一边说道:“爸那边已经有所准备了,他以前干过侦察兵,为人仔细,行动力又强,别看他年纪大了,真活动起来,比我们都厉害。”
回家的第一天周瑞诚就发现家里的床都改成了炕,仓库里也摆满了劈好柴和自家土法制的木炭,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在山上,经过了极热,山里最不缺的就是柴火。
回程的路上,周瑞诚一直计算着时间,等快到进城的时候,刚好是在夜里。
如同离开时一样,都是在夜深人静。
陶晴看出周瑞诚眉眼间的疲惫,便一个劲儿的催着他赶紧回房休息,自己和周瑞实下楼回收游艇。
登上快艇后,和陶晴想象中的脏乱差不同,从里到外,这艘船被收拾的整整齐齐,擦的锃光瓦亮。
如果不是周瑞诚开着又跑了这么久,想必连船身上的泥点子都不会有。
等在楼梯上望风的周瑞实见陶晴一脸惊异,于是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于是陶晴就把刚才船上所见的说了。
周瑞实听后笑了笑,“老头子就是这样,他在部队待了三十年,自己搞了三十年的内务,退休回家了,也看不得东西摆放不规整,地面脏乱。”
说到这,周瑞实想到他刚回国时,看到周爸和周瑞诚屋里被叠成豆腐块的被子,真是开了眼。
好在周爸不是那种严以待己,也严以待人的性格,只是周瑞实心里不服输,看起来毫不在意,其实偷偷练习了很久,终于把自己的被子也叠成了标准的豆腐块。
周爸看了没说什么,但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之后周瑞实又讲了不少周爸的事,从周瑞实的话中,陶晴可以看出,尽管和这位父亲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周瑞实其实敬爱这位退伍的老父亲。
于是她说,“那你还和我一起,想气坏你爸爸啊。”
闻言,周瑞实话锋一转,“没关系,老头子的心脏很坚强的。”
这副嘴脸要是让周爸看到,多少要骂上一句不孝子。
两人手牵着一块上楼后,进了屋,周瑞实也没放开手,而是习惯性的和陶晴往卧室走,谁知道一开门,就看到床上已经躺着一个人了。
周瑞实顿时咬牙。
陶晴见周瑞诚闭着眼,睡得正香,也就让周瑞实赶紧回去休息。
被回来的哥哥鸠占鹊巢,周瑞实气坏了,缠着陶晴就要补偿。
最后回到卧室的陶晴,洗漱后躺在床上,摸着微肿的红唇,有些无奈。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拇指放在唇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就知道那个臭小子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