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雄也没有说话。
这已经算是杨家的家事了,他来插嘴不太合适。
“呼……”
过了片刻,杨镇国抬起头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深深看了曲大师一眼,然后走进屋子里面。
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张银行卡。
“曲大师。”
“这里面有一千万,算作是你这段时间以来的报酬。”
“你走吧。”
杨镇国把曲大师扶起来,把银行卡塞进他的手中,然后别过头去,挥了挥手。
他竟然是选择了原谅曲大师,并且给了他丰厚的报酬,这是叶雄都没有想到的事情。
不过,转念一想,杨镇国的处理办法倒是相当不错。
面对曲大师这样的武道高手,要说杀了他,这也不太合适,若是把事情公布于众,人以后也不用混了。
这相当于是把路子走死了。
可杨镇国的所作所为,无疑是把路走宽了。
以后万一有什么事,至少能请来别的先天武师坐镇,能护佑一时。
“杨老爷……”
曲大师自己都有点蒙,抬起头不敢相信的问道:“我害得杨小姐差点被人……你也愿意放过我?”
杨镇国苦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只是说道:“快走吧。”
“多谢!”
曲大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朝着杨镇国一拱手,就往杨家庄园外面掠去,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视线当中。
“叶雄……”
杨镇国问道:“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对!”
叶雄点点头,肯定的说道:“做的很对。”
杨镇国长长舒缓一口气。
“爷爷!”
“叶雄!”
恰好这个时候,杨心怡醒了,从里面出来。
“心怡……”
“到底怎么回事?”
杨镇国虽然听曲大师说了一遍,但还是又忍不住询问杨心怡。
杨心怡心有余悸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而后。
两人都同时想到一个问题。
叶雄把杨心怡救回来了,那怎么处置的岳家呢?
刚刚曲大师只说了叶雄打败了岳管家,可按照叶雄的一贯作风,应该不只是打败这么简单吧……
想到这里,杨镇国连忙问道:“叶雄,你把岳家的那位少爷,怎么处理的?”
“杀了。”
叶雄说的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不相关的小事一样。
杀了……
杨镇国和杨心怡对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复杂。
岳邵龙虽然坏头了,但毕竟是省城岳家的人,身份地位都没的说,叶雄居然说杀就杀了。
这手段,够干脆的!
“那……”
杨镇国又问道:“那位岳管家呢?”
“废了。”
叶雄依旧轻描淡写。
杨镇国和杨心怡忍不住嘴角一抽。
废了管家……
杀了岳少……
杨家跟省城岳家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来,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缓和的可能,已经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甚至……
此刻的岳家,已经收到消息,开始准备对付杨家了。
不过,杨镇国到没有因为这个事,就对叶雄有看法。
“杀了就杀了,废了就废了。”
杨镇国苍老的脸上,突然闪过一道冷色:“岳家自以为高高在上,来到东海就能耀武扬威。”
“殊不知……”
“我杨镇国这么多年也是一步一个脚印闯出来的,绝不是那些软若无骨的阿谀奉承之辈。”
“既然他敢对心怡下手,就应该有这个觉悟。”
“叶雄……”
“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
“我杨家还不至于被人欺负到头上来,连个屁都不敢放。”
“不过就是省城一个顶尖豪门么,我杨家就跟他斗一斗!”
说这话的时候。
杨镇国突然多了几分年少轻狂的味道,仿佛回到当初一腔热血的年轻时候。
“哈哈……”
叶雄也笑了:“杨爷爷,你放心吧。”
“我既然敢杀他,就不会怕这劳什子岳家。”
“岳家……”
“不来东海也就罢了。”
“要是敢把狗爪伸到东海来,我一定给他斩了!”
说起来。
叶雄越来越觉得,杨老爷子很对自己的胃口了。
不像是有些豪门,说什么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遇到事情就隐忍、退让,说的不好听点,连脊梁骨都没有了!
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人。
倒是杨镇国这样,敢于一拼,不管结果。
“好!”
杨镇国也放声大笑,笑得很爽朗。
杨心怡也突然就开朗了许多。
仿佛,笼罩在杨家头顶的那一片阴云,因为叶雄和杨镇国的话而消散了许多。
省城。
古岳山庄。
这是一栋非常奢华的庄园式别墅。
从正门看去,古色古香,宁静雅致,又不失深邃与格调。
但凡有点眼光,就能看出这座庄园的不俗。
这里就是省城岳家的所在。
一辆商务车缓缓驶入其中。
“快……”
“快去禀报家主,出大事了!”
一群人从车上下来,扶着岳管家,抬着岳邵龙的尸体。
里面的人一见这个阵仗,差点没吓瘫了,赶紧去禀报。
出大事了!
天要塌了!
岳管家虽然听起来只是一位管家,却实实在在是岳家的掌权人物,这些人不清楚岳管家的真实身份,但也知道他的分量。
可如今……
他被人给废了!
个重要的一点!
岳邵龙,那可是家主最喜欢的一个孙子啊,专门派遣去到东海市,想要历练他一番,然后开始掌管家族生意。
可如今……
岳邵龙却成了一具尸体被抬回来……
庄园深处。
岳家当代家主岳长秋,也是岳邵龙的爷爷,正坐在庄园的一个独栋小楼里面。
这是一栋颇有古佛色彩的阁楼。
正中间是一尊金光灿灿的大佛。
“……”
岳长秋正跪坐在大佛的面前,手上拿着一串佛珠,轻声的念叨着岳家下人早已耳熟能详的佛号。
此时此刻的他,看起来慈眉善目,十分虔诚。
若是不知道的人见了,恐怕还以为他是一位得道多年的高僧。
“不好了!”
“家主,大事不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连滚带爬的进来,好几次爹在地上,却又连忙爬起来,最后扑倒在岳长秋的身后,长期不接下气的说着。
“混账!”
岳长秋头也不回,怒声呵斥道:“这里是佛门净地,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在省城,在整个江东省,能有什么称得上是让我岳家大事不好的?”
“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今天,我便让你好看!”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