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兄,君华今日是怎么了?我瞧着她如今是....越发厉害了。”病得越发厉害了。
霍翀来看文弟之时就见人一脸面色如土,皱了皱眉。
“她又跑到你这里来了?”霍翀皱了皱眉,明明已经叫人看住霍君华了,怎么还是让人跑了出来,又想到霍君华那个脾气,霍翀摇了摇头,一般的婢女婆子哪里看得住。
“你好生休养,君华那边我会去说。”霍翀将手中的书卷放在文弟榻边,他思索着以文弟那个闲不住的性子,这些时日想来憋闷得很,便选了些书拿来给文弟解解闷。
文弟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那便多谢霍兄了。”
“你我兄弟之间谢什么,若是如此,我岂不是还要感谢你容忍我妹妹多时?”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霍翀便往霍君华的院子去了。
趁着兄长在好好偷了几日懒的霍君然,躺在霍君华的屋顶,听着屋内兄妹两友好的交谈,感觉十分不对劲,果然当霍翀走后,房里便传出了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滚出去,都给我滚出去!”一阵砰砰邦邦的声音之后,霍君华将婢女都赶走。
“贱人!贱人贱人贱人!越姮!都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文家阿兄也不会躲着我,阿兄也不会如此对我,贱人!你不得好死!”
霍君然微微皱眉,她听得明白,霍翀全程没有提过一次越姮,只是提了一嘴“文弟已心有所属”,霍君华便能想到越姮身上......
可以见得她心里清楚着,她知道文家兄长躲着她,也知道霍翀并不赞同她参与到文家兄长和越姮的感情里,更知道,文家兄长和越姮之间的情意之深。
或许她现在对文家兄长的情意已经说不上还有多少,更多的是对文家兄长的执念,以及同越姮之间的胜负欲。
房间里的霍君华还在发泄,霍君然躺不下去后捂着耳朵跑到了霍翀的屋顶上,于是顺道去看望小妹的霍翀便跑了个空。
而那边写信给越姮求怜惜的文家兄长终于收到了来自他家阿姮的回信。
「闻君近来佳人在侧,不亦乐乎,姮亦安心,未免佳人心伤,不必回信。」
“坏了,坏了,”看完信的文家兄长顿时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坏了,阿姮这是生气了,天要亡我,等等等等,我得同阿姮解释清楚。”想定之后他便慢腾腾挪到书案前,提笔开始洋洋洒洒。
而越姮虽在信上写着不要文家兄长回信,但此时已然坐上了去往丰县的马车。
越姮虽在信上那样写,也只是想让文家兄长也体验体验心焦的滋味,本来在听到文家兄长出事后她便着急想要立刻启程赶过去,但是被家中几位兄长拦住,待将东西准备齐全,又费了好些口舌,才带了几车的药材往丰县去。
若非想着他还有伤在身,她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竟然只身一人冰天雪地往深山里跑,活得不耐烦了吗?
在霍翀与霍君华谈过话后,文家兄长过上了清闲养伤的日子,直到——
“文家兄长,有客来访。”霍君然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幸灾乐祸之色,看得文家兄长莫名其妙。
虽然不明白霍家来客为什么霍君然还要来通知他,但良好的修养促使他礼貌开口:“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
“帮忙?”一道倩影映入文家兄长的眼中,“你老老实实待着就是帮霍家兄长最大的忙了,你还想帮什么?”
“阿姮!”文家兄长惊喜道,立刻便要起身来接。
越姮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文家兄长摁了回去,轻哼一声,“我还道文郎君有多智勇双全,原来也能做下这般蠢事。”
文家兄长挠了挠头,“阿姮,你怎么来了?有没有受凉啊?”又转向门口看戏的霍君然,“阿然妹妹,能否劳烦你替阿姮取个暖壶来。”
越姮翻了个白眼,“若是等你来讲,莫要说赶来看你,我恐怕也得像你似的躺着养病了。”话未说完便有婢女捧着暖壶送了过来。
越姮接过暖壶时不小心对上了霍君然的眼睛,怔住片刻,耳旁似又响起来的路上霍君然同她说的话。
“越娘子,虽说我阿姊此时尚不知晓你来了丰县,但你若是想要等到文家兄长养好后再走,那便瞒不了她多久,虽说阿兄已经将我阿姊看管起来,但若是阿姊知道你来了,那些看管也挡不住她多久,还请越娘子多加小心。”
“多谢霍小娘子提醒,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无论她霍君华想做什么我接着便是,越姮可不是任她蹂躏的软柿子。”
“越娘子误会了,我并非担心于你,只是不想阿姊再闯下大祸,不然我......”
后面的话她没有听清,但霍君然的意思她已然听清楚了,没听清的部分多半是威胁罢了,既然霍君然无意交好,她自然也不会凑上去。
是以她虽对上了霍君然的眼,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并没有其他表示。
越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对上霍家她也是不怕的,更何况霍君然只是一个小姑娘,倒是让她有种以大欺小的感觉。
“小明,你确定越姮同孤城一案的联系不大吗?”
“我确定!不息你怎么能不信我!”
霍君然嘴角扯了扯,她也不想不信小明,但是....谁让小明坑而不自知。
“那里面那两个,谁的联系更大?”
“唔,我分辨分辨。”
???
“为什么还要分辨?”
小明心虚,“咳,因为他们身上同孤城的因果线颜色不一样嘛,而且颜色都太淡了,所以咳咳咳......”
霍君然语气危险,“颜色不一样?这种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小明光团上五颜六色转换一遍,“咦?我没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