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少爷!”陈原川远远看见人,就跑了过去。
他大学毕业都好几年了,一直以为自己沉稳老练,从小就是天才级的儿童,与旁人的关系并不亲密。
所以也导致了他性格方面的一点缺陷,导师看不上他,让徐崇那个草包借用他的名义一路升级开挂。
他原以为一切都无望了,这辈子也都要屈居在徐崇这个草包之下,没想到,却让一个少年拉了上来。
“纪少爷!”可对着纪银星,陈原川便忍不住开心,心里跟揣了只小鹿一样,“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纪银星看陈原川满脸兴奋,不由大喜,“我爷爷醒了!”
陈原川一愣,对着纪银星漂亮的脸蛋,颇为惋惜的摇了摇头,“抱歉纪少爷,纪老先生没有醒。”
银星一阵失望,“那你等我干什么?”
陈原川被问得一愣,脸颊不禁犯红,“我,我,我好像很久……”
他话没说完,就被人提着衣领拎到了一边。
齐宴清高大的身躯出现在陈原川身后,黑着一张脸无视陈原川,“陈医生早些离开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是医生,专业的医生!一位病人怎么能离了医生独自在偏僻的小寨子!谁来保障老爷子的安全,你这个村野土夫吗?!”
陈原川怼了回去,不知为何,他第一眼就对这姓齐的不顺眼。
这男人,太有气场,太有压迫力,神秘且充满力量。
还野蛮!
就见齐宴清一手搂上纪银星的腰,神情温柔地能滴水,“饭好了,带你过去。”
“你说过去就过去啊,纪少爷哪里不能吃饭,就来吃你一口饭?笑话,他是来看老爷子的!”陈原川说着就去拉纪银星的手。
还没碰到银星的手腕,身上就一阵痒,难受地他直挠挠,立刻挠出一片血痕。
纪银星在旁边轻笑,拉了拉齐宴清的胳膊,“好了别闹,他帮我把爷爷带出来呢。”
齐宴清凉凉地看了眼陈原川,语气颇为不悦地说,“他闭嘴,就没事。”
纪银星摇了摇头,齐宴清还有这样幼稚的时刻。
于是,他安抚了陈原川几句,把他丢给瘦子和方脸看着,随着齐宴清进了里屋。
纪老爷子的房间最为宽敞,里面恒温恒湿,仪器的声音嘀嘀地响着。
离他生日宴越来越近了,纪银星的心也越拉越紧,他不怕纪中良翻天,但他怕爷爷真的醒不过来。
“陈原川说查不出原因,”纪银星摸着老爷子的手,“爷爷的身体明明没有异常,可就是醒不过来。”
齐宴清对待纪老爷子非常细致,日常护理的活都是他在做,他拍了拍银星的背,“你先吃饭,我再跟你细说。”
银星迅速偏头看他,他把爷爷转过来,一是看中齐家寨的安全防御,二则是想让齐宴清用蛊术试一试,没想到,真让他赌到了!
“真的?!”银星的眼神亮晶晶的又小心翼翼,他怕一切都是一场虚梦。
齐宴清点了点头。
银星放下心来,莞尔一笑。
室内如沐春风,齐宴清怔怔地看着银星的笑容,忍不住靠近。
精致的下巴被人挑起,仰起的下颌线条下露出纤细白净的天鹅颈,莹润水亮的琥珀色眸子与漆黑浓暗的眸子相撞,眼里仅有彼此。
呼吸相缠,齐宴清半弯着腰将人拥在怀中,银星颈瘦的腰身被圈得微微折起。
压迫且霸道,连小圆耳朵都揉成了血红色。
银星被迫仰着头,脖子发酸,可不及唇上的麻。
某人喜欢咬喜欢啃,不吞入腹不罢休一般,里里外外都要尝个遍。
银星不甘示弱,强势地抵回去,咬上齐宴清的唇,连血带肉一起尝。
呼吸越来越灼热,喘息声带着满足的酣畅,齐宴清在银星快不能呼吸时,终于把人放开。
银星舔了口被咬破的唇,嘀咕地骂了句,“真是狼狗。”
齐宴清不答话,只是看着银星的脸,带着薄茧的手抹过银星的脸颊。
“我就是认识他,朋友都谈不上,你哪来这么大醋性。”银星咬上齐宴清的手指,在食指上留下一圈整齐的牙印。
齐宴清被咬了也不抽手,任由银星磨牙,银星这点力道,对他来说也只是磨痒痒。
“我们认识对不对?很久以前,我们见过,并且一直都很好。”齐宴清的声音有些哑,视线在银星的红唇上流连。
银星勾唇一笑,“当然认识,上一辈子咱们是情侣,你是我老婆。”
坏小子笑得十分勾人,眼睛如桃花,潋艳生情。
齐宴清微一挑眉,两人连挑眉的动作都极其相似,只挑左边,也不知道是谁跟谁学的。
“哦?”
“怎么,你不信?”
“信一半。”
“切,爱信不信。”
齐宴清闷坏地笑,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吃饭,顺便做快乐的事。”
快乐的事,银星耳根又红,揪着齐宴清的短发,“放我下来,别抱来抱去的,我抱你还差不多。”
“我比你重二十斤,比你高一个头。”
“……那也不能抱,我有腿。”
“今天让你在上面。”
银星眼睛一亮,“不准反悔。”
齐宴清坦率地一笑,“保证。”
“不过,你为什么那么会?”银星抱着齐宴清的脖子,压低了声音颇为嫉妒地在齐宴清的耳边问。
太会了,撩得他腿软腰软,喉咙都哑了。
明明是个大处男,为什么比他这个活了快千年,看了无数话本的老祖宗都会。
太不公平,极度不公平!凭什么他活那么好!
“说,你是不是经常……那啥?!”银星掐着齐宴清的脖子,恼差成怒,“说实话,我不笑话你,人间的男子都这样,我特理解你,真的。”
齐宴清笑得胸腔一震一震地,在银星期盼的目光里摇了摇头,“没有。”
银星深受打击,接受不了自己技不如人的事实,强行挽尊,“鬼才信你,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