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手没能搭上去。
晏辞面无表情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汉克顿时出现了怒容。
“哪来的小白脸?你想找打吗?!”
汉克没有把晏辞当回事,是因为晏辞虽然身量很高,但和欧美人喜欢的强壮肌肉男不同,他身材偏清瘦,在欧美人眼里便显得太过弱不禁风。
却没想到眼前这个亚洲男人的力气居然会这么大,大的让他用了全身力气也没法把自己的手给抽回去。
汉克顿时怒火万丈。
“放开我,你这个从野蛮地方来的野蛮人!”
“野蛮人?”
晏辞笑了一声,手下用力。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嘎嘣”声,汉克的手扭曲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他顿时一声惨叫。
而这样还不算完。
晏辞又抓住了他的肩膀,一扭。
汉克的右手臂晃悠悠的耷拉下来,直接脱臼,他叫声越发凄惨,简直可以用撕心裂肺来形容。
晏辞声音清冷,语气不急不缓。
“断你的手,是因为你对我妻子不规矩。断你的胳膊,是因为你侮辱我的祖国。”
他面色平静的看着汉克疼的又惨嚎了一阵子,才抓住汉克胳膊和手腕,用力一推。
又是两声“嘎嘣”。
汉克又嚎,嚎完之后猛然发现,他的胳膊能动了,手也动了,竟然是被一瞬间又接回去了!
“我……我的手……怎么……”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得饶人处且饶人’,念你是初犯,所以给你一次机会,我才会给你接好这只胳膊。”
晏辞接过了云年递的纸巾擦了擦手,又淡淡看了一眼汉克。
“但若有下次,你的两只胳膊都保不住。”
汉克不敢吭声,捂着胳膊,连滚带爬的跑了。
云年笑吟吟抬头看自家男朋友。
“晏先生,你刚才好帅啊。”
只是一句夸奖,上一秒还颇有威风让人畏惧的晏辞,瞬间红了脸,恶狼秒变摇着尾巴的乖狗狗。
于是云年奖励给他摸摸头,顺便垫脚亲了一口。
二人之间的互动看的一旁的老夫妻也回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
“年轻真好啊……”
老夫妻感慨过后,又有些担忧。
“汉克是我们这里出了名的流氓,报复心很重,你们毕竟是外地人,还是得小心些比较好。”
云年微笑回复。
“好,谢谢关心,我们会注意的。”
……
正如老夫妻描述的那样,他们提供的住处很好。
房子在村子的边缘,安静且少有人打扰,拥有一间卧室、一个开放式的厨房、以及一个泳池,还有着一个很大的种满了鲜花的院子。
云年站在院子里,身边围绕着最自然的风,抬眼望去,便是鲜花和远处无边无际绿草天空的美景。
晏辞将二人简单的行李放下,拿出手机交待了长荣几件事,之后便关了手机,走到云年身后,轻轻拥住她。
晏辞眸色温柔,问:“喜欢吗?”
云年点头:“喜欢。”
喧嚣的日子过的久了,便让人格外向往宁静。
她直接放松下来,靠在晏辞怀里。
高地的天气有些冷,而晏辞的怀抱温暖的让人舍不得离开。
二人看了一阵风景,一直到云年舒服的有些昏昏欲睡了,晏辞才笑着将云年打横抱起进了卧室去睡,自己则去厨房做了一些吃的。
只是云年到底还是没睡。
她贪恋晏辞身上的暖融融,便一直挂在他身上,晏辞也很喜欢云年这样贴着自己,硬是在这样腻歪歪的状态里做完了午餐。
英国没有中国那么丰富的调味料,晏辞便入乡随俗加就地取材,做了改良版的比较适合云年口味的黄油鸡,牧羊人派,以及蔬菜沙拉。
晏辞从来到这个世界起,让他全心全意观察的人就只有云年,他的做菜技能也都是千百次看过云年烹饪才学会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做出来的食物才会拥有和云年的手艺一模一样的味道。
可云年对外国菜会的不多,也几乎没做过,晏辞却也做的驾轻就熟。
“这些是跟谁学的?我从没见你做过。”云年闻着空气里的香气,忍不住问。
晏辞道:“曾经看过一些书,书上有欧洲菜的做法,顺便就记下来了。”
云年:“……天才。”
她默默奖励晏先生一个甜甜的吻。
吃过饭,晏辞又主动承包了洗碗的活,云年依旧做她的人形挂件。
一整个下午,两个人就这样腻歪着。
要么一起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看风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要么在山坡上奔跑笑闹,无所顾忌的在花丛中躺倒成一团,在花香与风中亲吻。
两个人都很珍惜这一刻。
那是他们在以前数不清的纷杂凄苦的小世界里,从未感受过的欢欣与安宁。
但直到入夜,这样的气氛终究还是被打破了。
几辆机车停在房子外,从上面下来了几位全副武装的男人。
为首的男人一头黄卷毛,胡子拉碴,一身酒气,手上还拎着一只棒球棍。
正是白天狼狈逃走的汉克。
此刻他带了一堆狐朋狗友回来,有了底气,握着棒球棍对着走出来的晏辞便是唾沫横飞声嘶力竭的一声。
“Fu**,you!!”
云年走出门时刚好听到这么一声,忍不住笑了。
她一边朝着汉克走去,一边问。
“May I have your name?”
汉克愣了一下,随后也笑了。
他以为云年是看到这个阵仗,从而换了主意打算跟他了。
“Hanke!”
“No。”
云年笑着摇了摇头。
“Your name is idiot。”
她温温柔柔站在这一群人高马大浑身肌肉的英国流氓面前,用最无辜的神情,说对方是白痴。
汉克直接就被骂的怒发冲冠了。
“……碧池!!”
他一只手伸过来想抓云年头发,另一只手则高高举起了棒球棍。
云年笑的越发灿烂了。
“连女人都打,你不仅是白痴,还是个垃圾货。”
云年侧身避开棒球棍,同时两只手抓住了汉克伸过来的那只手,狠狠一掰的同时,手肘狠狠顶在了汉克的胸部。
“咔嚓!”
是肋骨断裂的声音。
汉克惨叫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被云年紧随而来的一脚给踢到了三米外,爬都爬不起来。
而云年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棒球棍抗在肩上,对着周围一群还没反应过来的流氓们嫣然一笑。
“蠢货们,和我玩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