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鱼肆吃完,鱼也还剩了一大半,鱼也让鱼肆给那些老鬼们分了。
看着鱼肆飘回来更凝实的元能,鱼也回到茅屋背上一个小布包,带着鱼肆走了。
“咱们去干什么?”
鱼肆兴奋不已,这太美妙了!
当了鬼之后,再看周围的一切,截然不同的感觉。
“咱们今晚抓奸,明天离开这里,你不是说想去外面上学?正巧我也想出去看看。”
鱼也一路走来,看着鱼肆跟好奇宝宝一样什么东西都看个不停地样子,心里补充了一句话:还得挣咱俩的饭钱。
鱼肆惊奇:“抓奸?!”
从城西走到城北,最快也要两个钟头,但是鱼也带着鱼肆五分钟就到了,因为鱼也和阴兵们借了道。
还在震惊于刚才的阴兵借道场景的鱼肆转眼就被眼前的活色生香震惊到张大嘴巴,再也说不出话来。
看着鱼也拿起自己被王葛根抢去的腕表,正想问问这腕表怎么在她手里?
但是鱼也忙着录着床上两人的上下活动,鱼肆双脸爆红,在鱼也旁边胡乱扇风,企图让脸部温度降下来,紧紧闭嘴,不敢发出声音。
看着鱼也甚至走到床边,录着那穿着翠绿色小肚兜的小娘子和大胖子,再也看不下去,他转身冲出屋去。
没一会,鱼也出来了。
检查着摄像的完整性,确定清晰后,在院内石头墩上找到了蹲着的鱼肆。
大门口,睡着的马夫酣睡声传到院内。
鱼也看了眼鱼肆,发现他虽然双耳通红,却还是偷偷听着屋里传来的莺语啼叫。
这个瓜太大了。
这可是地主王大财!
屋里那个女的不是那个小少爷的媳妇吗?最喜欢穿绿色衣裳,当时嫁娶,鱼肆还蹭到了喜糖呢。
“走了。”
听着耳边鱼也的声音,鱼肆乖乖跟上。
两人回到了城中心王家大院,作为盘踞地方有名的霸主,王大财的宅院大的离谱,光是佣人的屋子就比城里百姓一家人所住的面积大了两倍都多。
院内,灯光变换,小妾们和正宫夫人正在喝着茶,等着老爷今晚从别的村开会赶回来。
众人之间含趣打笑着,姐姐劝着妹妹去睡觉,妹妹劝着姐姐早日休息,逢场都应付下来,但是最后没有一个人动屁股挪地,硬生生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跑去隔壁县看杂耍剧的老夫人都赶回来了,老爷还是没进门。
看着老夫人有些憔悴的脸色,夫人赶紧扶着老夫人回房休息,等到老夫人那边都忙完,招过来小厮,问了一嘴:“老爷还没回来吗?”
小厮行礼,并回到:“老爷还未回来,掌事的张叔已经差人去问了,但是还没回信,马夫也没联系上。”
夫人:“行,那等回信通...”
还没说完,张叔慌慌张张从门外跑过来,大喊到,“不好了,不好了!夫人!!!”
夫人皱眉,大院看家护院的大狼狗狂叫,“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张叔把一个腕表递过来,老旧的腕表里,被设置自动播放,没有密码就无法停下的视频一下子就映入了夫人眼中,刚想痛斥张叔混账东西,夫人看到了一个画面,顿住了。
或许是因为男子脖颈那两颗对称的痣,又或许是因为与自己丈夫酷似的体型,又或许是因为录像降低,拍的小娘子熟悉的面容孟浪的表情,又或许是因为最近丈夫出去开会的频率拿家里对比去年大幅上升的花销,又或许是因为自己平日里与政府人员写信问候时写到的夫人您真是极美,可是自己从未跟着丈夫去过政府,起初以为是打笑,没想到自己现在成了玩笑。
夫人气的流了了眼泪,这些年,他娶了多少个小妾,最开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早就在第一个小妾进门时打破,接下来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让男人再次犯了错,可每次王大财一哭,就让夫人想起年少时,王大财为了给她治胃病,跑到当时最大的矿场去偷矿,让人打的半死。
夫人胸口剧烈欺负,气的差点昏厥过去,身后的婢女赶紧扶住夫人,拍打着后背,喂着夫人喝点冰凉的甜水消消气,远处,躲在院墙上的两人看着大夫人的反应,鱼肆偷偷乐着。
不过他还有一点不理解。
“鱼也,你就不怕她不信?”
鱼也:“俗话说:男人改不了吃屎,结了婚的男人改不了偷香,远离男人,珍惜生命。”
鱼肆点头:“没错!”
鱼也看鱼肆点头,失笑,接着说:“经过这么多次所谓的‘男人的犯错’,她不会不信,而且,下午,我去打了王葛根,他一惊之下无意说出来的。”
看着鱼肆崇拜的眼神和竖起的大拇指,鱼也笑着没有说话。,两人安安静静地从房梁上下去,往王家的金库走了。
从王葛根那听他说完后,自己就去拿回了鱼肆的包裹,里面正好有个腕表,问了乱葬岗里的一个野鬼之后,知道了怎么操作录像。
王大财之前开会一直带着小娘子去,夫人从没去过,鱼也才不信平日寒暄的时候,政府那边没有人和夫人说过,你真是年轻之类的话,料想正大财带着小娘子去开会必然以夫人相称呼,而私下,夫人才是王家管钱的人,手握经济大权,政府一群吃干饭的等着王家送钱还差不多,不得夸夸夫人几句?
夸女人无非那几句话:您长得真是太有气质了,太美了,能力也突出。
但是这个正宫夫人她可是从来没去过啊,她知道的小妾里也没人去过。
她虽心存疑虑,但是毕竟是政府人员,寒暄归寒暄,也就承认了,不会去问到底是谁去的,其一问出来了,对于王家名声不好,其二外交讲的就是夸奖痛斥中获利,自己没必要因为一句可能是记错了人的话就问个底朝天,实在是不值当。
这些事,夫人此刻也想通了。
她全明白了!
这个畜生王大财,跟自己的儿媳妇搞上了!
还有那个不要脸的贱人!
看着手里跟腕表一起发送的地址,夫人示意张叔去准备马车,她倒要去看看,这两个烂人怎么收场。
真是...欺人太甚!太不要脸了!
深夜的城西,处于市井民巷之中,但是小翠鸟所在的院子却是这片最大最豪华的。
可再豪华,白日的集市散了之后,夜间也没了几个人,零星几个街溜子攥着酒瓶互相搀扶地走在巷子里。
突然,他们听到背后石墙大院内,正争吵着。
别人家他们不知道,这家他们可都知道,这可是最有名的小翠鸟的家。
互相看了一眼,吐出一口浊重的酒气,他们将几个装大米的米桶叠在一起,翻上院墙探看着。
院内,夫人带着张叔和几个佣人站在房屋外,听着污言秽语。
门外,马夫嘴巴被抹布捂住,手脚被捆的死死的扔在地上,流着冷汗。
夫人?夫人怎么知道这的?!
想起只有自己和王葛根知道,马夫一想完了,等夫人和老爷把这事处理完后,老爷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他一定会认为是自己泄露出去的。
他得赶紧跑!
把王葛根抓到老爷面前去认罪。
只是他手脚被捆死,任其怎么移动,都没有离开马车旁边分毫。
不一会,马车自己移动了,凭空驾驶地跑了出去,留下马夫僵硬地躺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因为惊恐不自然抽搐。
片刻后,一直往前伸的头垂下,再也没动,月色下,瞪大的双眼眼里血色破裂。
死之前,他想,他明明看到一个白色的纸人飘上了车,红色的口红画出的嘴还冲他笑了一下!
闹…闹鬼了!
院内,王大财冒着冷汗看着眼前的夫人。
两分钟前,他与小娘子鱼龙戏凤,玩的正欢,一群小厮闯了进来。
二话不说,把自己和床上的小娘子拽了出去,正要狠狠骂这群下贱的人,就看到大院里,自己的夫人满脸怒容地瞪着自己。
旁边的娘子还在娇声喊着疼,而王大财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夫人见到王大财和小娘子赤身裸体,两人身上的痕迹,看着小娘子看到自己不仅没有感到羞劾,反而挑衅地笑着,拽过旁边侍女腰间的鞭子就抡了过去。
“啪!”
“啊!”
“疼,啊!救命啊,老爷!”
夫人看着被自己打还敢向旁边低下头,头都不敢抬的王大财娇声求着救,更加生气了。
让小厮将小翠鸟拉起,架好,一鞭接着一鞭抽了过去。
王大财战战兢兢地跪在一边,听着旁边小娘子的尖叫,不敢替小翠鸟求一句情。
附近,私家院内养的狗狂吠起来,家家户户灯也都打开了,还有人探头,看是哪家人深夜在一直鞭抽人,尖叫声不断。
院墙上,早已经醒酒的几个人拿着腕表,把院内抓奸的一幕录了下来,发到了他们小群里。
不到一小时,整个旁铬庄都知道了贫困县的王大财出轨了自己的儿媳妇。
听说夫人上门抓奸,还摇言要打死小翠鸟。
版本愈演愈烈,谣言越传越多,刺激的夜生活真正开始了。
而在王家大院的金库库房里,鱼肆挑选着真正值钱又不会被人察觉是王家的东西,比如说那些钱币子,太沉不好拿,矿石还得去钱庄换钱才能用,银行卡呢,花钱会有信息识别,珠宝首饰轻轻一问就知道是谁家的,一查鱼也一个准。
两人蹲在一个大保险柜前,看着眼前的密码锁,鱼也打了个响指,纸片人出现,用自己的纸手当做软的刀片,划进密码锁内,拨动着,鱼也和鱼肆躲在保险箱后面,防止保险箱里有什么监控设备被拍到。
锁芯一刻一刻的转动着,鱼也观察着室内。
看着另一面墙的书,挑了几本翻看,都是一些看不懂的机械制造,再就是一些黄色。
觉得无聊之后,鱼也撇开书,蹲在地上,往自己身后的小书包里装了金币,这些金币刻着王氏的标志,虽说有风险,但是拿着几个应应急也不错。
咔哒
保险柜响了,纸人确定没了危险,冲鱼也点点头,然后缩小回到鱼也肩头坐好,晃晃小脚不动了。
没有管鱼肆看着纸片人萌化了的表情,自己把保险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一些没有刻着王氏的金币,一些水晶一样的东西,四个腕表,鱼也拿了两个腕表,比之前鱼肆那个腕表看着都高级。
鱼肆惊呼:“元能石?最新型腕表?我的天呐,王大财从哪弄到的好东西?”
看着鱼肆稀奇的表情,鱼也不动声色地多拿一个腕表,掐指用符文传送了过去,不一会鱼肆就收到了,但是由于鬼界还没通网,他只能扣扣单机,打打单机游戏。
王府外,王大财私人那匹马车已经从城北赶回来了。
拿起背包,两人顺道去了趟厨房拿了一些吃的,然后坐上马车溜之大吉了。
第二天,发现金库被盗的老夫人看着手里的字条,上面赫然写着:王大财与儿媳妇一事抵你金库腕表与金币,两清。
三句话,两个信息,炸得一无所知的老夫人昏了过去,一病不起。
而此时,天已经亮了,鱼也也到了港口,拿着王大财保险柜里唯一一张通关文书,上了港口飞往迦南星之外的飞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