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毛上坐着的沈少点了根烟，打量着假扮的卜钰，“既然你是季回舟，那刚醒来时没有说？”
卜钰笑道：“刚醒来被吓到了，我这人就有这么个毛病，环境突然一变人就发不出声来，还是末世后才这样的。”
沈少点点头，“徐老三倒是说了你性格有点胆小，看来是真的。”他瞥向旁边的季回舟，“那你就是沈白或者卜钰？”
季回舟隐晦的和卜钰对视了眼，顺势承认道：“沈少可真聪明，一下子就被你猜中了，我就是卜钰。”
他们态度变化太快，狠狠抽了口烟，对那个斯文男道：“阿大，你把季回舟带下去，卜钰交给我来处理。”
“是。”
季回舟没想到，卜钰顶着他的名号被礼遇有加的带走，而他则被沈少丢进一个房间。
他不安跟在金毛后边来到厂房的前边，一个隐蔽的小黑屋子，金毛脚步大，他又有好几天没吃过饭，脚步虚浮的跑了几步开始头晕目眩。
沈少像察觉到什么，低头一看就对上他摔在地上的模样，沈少不耐烦的眯了眯眼。
季回舟下一秒还没从地上爬起来，就被凌空甩到金毛背上，摔上背后，他一个没忍住干呕起来。
“你别吐在毛毛身上，不然它会撕了你。”
金毛扭过头朝着他的方向威胁似的低吠两声，季回舟死死捂住嘴，就算要吐也给压回去。
沈少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低声轻笑，拍了拍金毛的头继续往前走。
几分钟后，他们走出了厂房，他们来到了外边，这一带一眼看过去有十多个差不多高的厂房，路上走着行人，看到金毛出现恭敬的点头致意。
这让季回舟确定沈少在这边的地位非比寻常。
外边的人类生活痕迹很重，周围的能量波动也很强，有厂房外边的隔绝季回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时不时有人类出来走动，除了穿着奇怪外，倒正常的像个普通的小乡镇。
季回舟惴惴不安打量着周围，他不知道沈少对他有什么安排。
过路的行人会小心的打量他两眼，熟悉的就会问上一两句，“老大，这是新加入的伙伴吗？”
慢慢的，季回舟没有那么紧张了，他会仔细观察这里的情况，来回走的人里面有扛着肉回来的人，也有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画面，他看的惊奇。
“这…这里以前是什么？”
沈少挑了挑眉，“发电机生产厂房。”
“那这些人是逃难过来的？”
“一部分，有些是原厂房的工人。”
季回舟仔细回想了一下他看到的，最起码有十多个，他待的那个是空的，料想应该人就不多。
他小声问道：“那你们解决食物问题是怎么办的？”
沈少回头看了看他，“食物不多，可以种可以打猎，每个人厂房有专门的看管人，他们有权分配好自己厂房的人。”
季回舟惊叹，这还划分了区域和管理层，哪里还是避难所，简直就是小型的社会，他是最顶层的老大，而这里是末世后由他定的规则为一套，他只用每天听听汇报就行，重要事情才一起商量。
这样不仅避免矛盾，还能维持的安宁，重要的是能够团结一体对抗危险，抗风险性强。
这是少见的聪明人才会做的事。
“那您是…”
“我是进化人。”
“哦。”季回舟有点好奇这里的进化人有多少，他所知道的进化人性格都不算正常，很好奇是怎么服这些人的。
忽然走动的人里面出现一个人头熊身的青年人，走动的每一步，身上的皮毛都会抖动几下，季回舟瞪大双眼。
青年人敏感的朝视线看过去，有点生气的回望过去。
沈少看到后哈哈大笑，“要不是坐在这里，你在路上这样盯着人看会被他揍的。”
季回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是变异人吗？”
“嗯你没见过？”
季回舟心想他没见过这种。
沈少思索了下，“进化人相对比较少，变异进化人倒是很多，没道理你路上没见过呀。”
季回舟道：“不，我们有个朋友是白猿变异人，但只看过他一个，路上最多的都是身体是人类头不是，或者是人类变成变成另一种多样形态，有人性的变异人，还能保持形态自由走动是第一回见。”
沈少点点头，“变异进化人已经同属于末世一大异种，不过这种变异不是靠我吃你就是你吃我同类化，只要单一的动植物跟你异种，那就是正常的变异进化人，反观就不一定变成什么怪物了。”
季回舟想到徐父和陈叔，看来自动异种的概率也不是很高，要是北京那边有人能研究出来，就可以让很多人异种，也可以大大增加人类的生存率。
他把徐父和陈叔的事讲给沈少听，对方听到后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
“两个傻子，为了能量还真敢乱来，在末世竟然为了所谓的最强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这样也是活该。”
季回舟：“……”
这一刻他觉得卜钰应该和沈少很聊得来。
沈少看他顺眼，指着另一个厂房出来的人告诉他，“这里有想要变异的人自愿尝试的地方，风险很大，不过为了活下去，活的久一点，尝试的人挺多。”
“他们变异是怎么个流程。”
“找到单项变异的动物。”
季回舟琢磨了一下，这是新词汇，“单项变异？”
前方淡淡的声音传过来，“末世到来后只自身变异，没有和其他动物异种的就叫单项变异。”
“那不是很难？”
如果是刚末世，动物变异初期还比较容易，但现在几乎所有的动植物能变异的，都是杂交变异后成各种新形态，单项变异的还真没看到过，单于晨变异都是因为有季回舟插手才没失败。
金毛停在厂房外边，沈少转过身看着他，“确实很难，但不是没机会，这种变异的失败率比较低，几乎都能成功。”
季回舟感知了一下周围的能量波动，果然都是一些比较弱的能量，他盲猜应该是兔子或者鼠类的变异人，只有这两类保持单向变异比较久。
能观察到这些看来沈少不简单，季回舟有点担心他和卜钰不见了，陆九渊他们能不能找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