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吴宇吧?那个来自帝都,走后门进入合欢宗的废柴?”
彪形大汉声如响鼓,言语中皆是嘲讽之色。
同时,这番话也传到周围其他杂役弟子的耳中,渐渐地,不少人围了过来,一个个都是看耍猴戏的,兴致盎然。
“没错,就是本小爷,你有意见?!”
切,走后门怎么了,说明咱家世好,吴宇嘴角一扬,一点也不羞愧,反而表现的颇为自傲。
“你......”
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一下子语塞,彪形大汉倒是第一次见,走后门还这么泰然自若的人。
脸皮真厚!
“哼!牙尖嘴利!”
这时候,从彪形大汉身后,走出来一位容貌中等的少女,不屑地瞥了一眼吴宇,而后冷声开口道:“就算是家室再好,到了合欢宗,是龙你也要盘着。更何况,你还是个被赶出家门,舔着脸求未婚妻回心转意的可怜虫,有什么在我武山大哥面前自傲的?!”
“说的是,武山大哥,修为炼气八层,而且一身横练,肉身已至炼皮巅峰:金皮境,乃是咱们杂役院百大高手之一,是有希望在十年内,破入筑基,成为外门弟子的存在。”
“对,你看这走后门的小子,细皮嫩肉,不过才炼气二层,当真废物!”
“......”
这武山的跟班,还有周围的杂役弟子,各个七嘴八舌的嘲笑着,无比欢乐。
“喂!我说,你这小娘皮是不是有病?这武山修为是高是低,干我何事?一大清早的,跑来教训我?”
吴宇冷哼一声,“你算哪根葱?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那什么武山,你有屁就快放,小爷忙着呢。”
到小爷这里找优越感?有病!
“......咳咳!”
听到此语,那武山忽地挠了挠自己猪头般大的脑袋,“糟糕,忘词了!”,他尴尬地,快速从怀里掏出了一枚玉简,扫视了一遍,而后故作哀嚎道:“杀千刀的吴宇,前段时间,你趁老子猎杀妖兽之际,竟然勾引我的道侣!”
“你......那啥,给老子戴绿帽子......我气死了,要和你生死决斗,以解我心头之恨!”
包括吴宇在内,旁边的人群看到武山这拙劣的演技,别提多尴尬了。
演技,那可是需要天赋的!
不过,这样一来,吴宇也算明白了,这武山就是来找事儿的。
从这货猪一般的智商来看,他背后有人呀!
想来,和自己这具身体,之前的恩怨,可能有极大牵连......究竟是谁?杀了之前的我,又能够第一时间知道,我又并没有死,又补了一手,才有了今天这一幕。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要揪着不放呢?
等等......莫非是?
脑中整理着一条条线索,吴宇一下子想到了昨晚,那个叫做张皓轩的师兄,他飞走之前,似乎有意地盯了我一眼。
若真是他,我们又素不相识,即便是因为萧清雪,也不至于赶尽杀绝吧!
本来,吴宇还觉得,之前的害他性命的,可能是萧清雪的追求者之类的,如今看来,这里面的水,有点深!
张皓轩......想来,他身后也该有幕后指使!
“我拒绝!”
懒得和武山瞎扯,吴宇又不傻,何必和这一个打手,在这里纠结浪费时间呢。
至于,去辩解,自证清白,他就更不感兴趣了。
既然是有心陷害,哪里会管你说什么呢?
就如同争执是吃了一碗凉粉儿,还是两碗,怎么说,都是落入坏人的圈套!
说罢,也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还有各种各样的骂声,笑声,吴宇直接转身,没等武山回应,就背着手,迈步要离开了。
他不担心武山动手,因为宗门有规定,除了指定区域,弟子之间禁止私斗,否则,会被废除修为,逐出山门。
“这可由不得你!”
武山眼看,这人行动太过跳脱,根本不接自己话茬,又想起那人交待自己的任务,不由一急,身上气息骤然爆发。
一个闪身,他就来到了吴宇面前,伸手阻拦。
当然了,武山不敢动武伤人,毕竟,光天化日之下,他可不敢赤裸裸的违反门派规则。
“小子,你可知道,我那道侣是萧清雪师姐的丫鬟!若我将此事捅出去,到时候,萧清师姐,作为外门弟子中的翘楚,一道法旨,就可让你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所以,与我决斗,你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武山自以为聪明的威胁道。
“大块头,你是不是傻?此地聚集了不下百人,早就等于把事情捅出去了,如今,还以此威胁我,当真可笑。”
吴宇简直被此人的脑回路给气笑了,真是人头猪脑!
“再者说了,该担心的是你吧,武山。我有没有勾引你老婆,你心知肚明......此事传到了萧清雪师姐那里,把这等脏事牵扯到她,恐怕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智商感人!
吴宇伸出手拍了拍武山的肩膀,一眼看傻子的表情。
“......哼!小子强词夺理,咱武山是老实人,说的句句都是真话。你若不服,现在就去萧清雪师姐那里,与我家道侣对峙!”
“小子,你可敢?”
武山一反常态,话锋犀利。
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呀!
看来,这武山也没想象中那么憨直呀!
人不可貌相!
“也好,那就走吧。”
搞不好,萧清雪也掺和在了其中,今天的事情,有点怪。
总感觉乱七八糟的。
多思无疑,反正本来也要去,那就去看看,前面埋了什么坑吧。
“走!”
这小子倒也干脆。
武山又恢复了拙劣的演技,一路愤恨的,带着自己的跟班,浩浩荡荡。
......
“怎么还没到?”
丹峰,山腰的一处洞府前。
依旧劲爆装束地萧清雪,正盘膝在一块石台上,一边运转功法,一边不禁睁着眼睛,看向远处,心里焦急。
而在她身前,却是放着昨天的食盒,里面的面,已经被吃的干干净净,面汤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