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个啊。”冷临山说着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那就是当初看守蚩尤时无聊修炼的分身,我不能离开封印之地,就让分身去......”
宇宙那么大,位面那么多,他只是想去看看。
谁料那些分身都有着他一样的习惯,见到啥都想尝一尝。
就导致各个位面都有着他的传说,传的神乎其神。
莫名有些心虚!!
冷临尔:“......”
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白活了,这特么就是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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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县县城的一座民院里。
冷临肆像一块木头一样立在李氏面前,“娘,回不回去就一句话,你说吧。”
“回啊,为啥不回,不过现在不行。”李氏淡淡瞄了眼门口那两辆简陋的大马车。
“为何?”冷临肆一个上午,又是去书院给几个侄子请假,又是去顾马车的。
结果老娘一直磨磨蹭蹭,再耽搁下去,他们天黑之前就赶不回去了。
照小侄女的意思,他们的时间不多了,不能再在一些琐事上耽搁。
李氏伸出食指点在冷临肆额头,“你媳妇怀孕了,才小三个月,不能颠簸也不能受寒,你不知道吗?”
她说着指向门口的马车,“你看看你找的什么马车,原本以为几兄弟中你是最稳重的一个,没想到这么不靠谱。”
媳妇怀孕,冷临肆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连夜来了县城。
他看了眼马车,马是好马,可是那车厢......
车厢空有架子,连个遮挡都没有,确实不咋地。
可他也没办法啊,那马车厢还是他帮着马场伙计现做的,为了赶时间,也没在意那么多了。
早知道就将家里的马车赶过来了。
李氏翻了个白眼,自认唬住了这冰块儿子,拉着陈兰芝去给几个小子收拾衣物去了。
陈兰芝不敢去看自己相公,摸了摸鼻子跟着婆婆离开。
怀孕都三个月了,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早之前她的身体就已经被判了‘死刑’,再孕概率微乎其微。
谁能想这万中无一的可能竟让她遇上了呢?
要不是昨晚冷临肆的到来,她怀孕的事恐怕得等到显怀才会知道。
哪有这么粗心大意的娘?
所以一向好强的陈兰芝此刻很心虚。
冷临肆看着自家老娘和媳妇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认命的去重新布置马车。
他不知道不远处又双眼睛正盯着他们这座宅子时而难过,时而纠结。
当他有所察觉时,那人已经没了踪影,让他心中隐有不安。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傍晚冷乘风从书院带着七个孩子回来都未曾消散。
一家人决定在县城再歇一晚,他们又不是赶着逃命,所以也不差这一晚。
晚饭过后,冷家的七个小子都没去休息,频频往大门外看,脸上都带着一丝担忧。
“你们在等人?”冷临肆走到几兄弟俩身后,冷声询问。
“四,四叔。”已经是翩翩少年的冷允书因为处于变声期,声音略有些沙哑。
“唉~”冷允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有些埋怨道:“四叔,有什么事直接让人捎个信不就可以了?为什么爷奶要亲自跑一趟,连你都跟着来了。”
上个月小叔刚来的时候,他们花了好长时间才将躲起来的小狼人找到,他们明天就要走了,小狼人以后怎么生活?
冷临肆从晚上吃饭的发现了不对劲,刚才问老幺,结果得到的答案是什么要守君子之约。
看来是几个小的有什么秘密。
他看向自己最小的侄子,“允双,你是最诚实的孩子,你来说。”
不到四岁的冷允双手肘碰了碰身旁的冷允清,小声问道:“四叔是你爹,你让他帮忙,他肯定会听你的。”
小娃娃自认说的小声,但怎么能逃得过冷临肆的耳朵?
只是他现在什么情况都不知道,偏偏这几个小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什么都不说。
“允书,你是老大,你来说,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到底是什么事能让老幺这么大个人了还帮着几个小的隐瞒?
冷允书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四叔,你保证不会将他当妖怪,我们就告诉你。”
妖怪?
冷临肆总算知道那股不安来自哪里了,原来是他的家人被盯上了。
兰儿和老幺现在都还没觉醒,若是遇上鬼泽出来的妖,也不知道他现在的情况能不能保证一家子的安全。
他决定先了解下情况,“他?是谁?有对你们做什么吗?”
冷允清连忙解释:“没有没有,爹,小狼人只是长得奇怪一点,可他是好人,帮我们打水,洗衣服,还帮我们打跑了坏人......”
“允清!”冷允书不赞同弟弟还没得到四叔的保证就将小狼人的事说出来。
他不确定自己这个冰块四叔会不会跟小叔一样‘通情达理’。
“大哥,我爹看着冷冰冰的,其实他人很好。”冷允清拉了拉自家大哥的衣袖,小声说道。
别人都觉得他爹冷冰冰不好相处,可他知道自己爹很好的,一点不比小叔差。
“我来说吧。”一直沉默寡言的冷允画背着向前走了几步。
三年过去,允画再也不是那个因吐字不清时常被人笑话的崽崽了,他现在可比允清更像冷临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他自那时候时常遭到嘲笑,就很少开口说话,偶尔说话都是很简单的几个字。
在书院,冷家七兄弟,谁都可以惹,就是不能惹老六冷允画。
他从来都是动手不动口的,而且还能让你抓不到他的把柄,惹到他的人基本都会体验一把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冷家小辈的七兄弟中,现在不以年龄排大小,而是默认七岁不到的允画为头头。
就连冷临肆觉醒后都怀疑过允画的身份,以为他是跟宝宝来自同一个地方的,
但宝宝确认过,冷家除了他们五兄弟和张翠莲以及陈兰芝外,其他人的身份没什么特殊。
允画用舌尖顶了顶因换牙刚脱落掉的那颗牙的位置,尽量让自己说话不漏风。
“我们有个朋友,是半年前认识的,长相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