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好似带着魔力,让小石头止住了哭声,回答她的问题。
“我爹叫樊仁......”
冷临尔‘噗’的笑出了声,发现自己不礼貌,连忙收住笑,给小石头道歉:“小石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小石头平静的摇了摇头,“不怪你,我爹的名字确实挺好笑的,但他跟他的名字一点不像,他一点都不烦人,也不是一个平凡人。”
“你爹在你心中形象挺好。”冷临尔现在一点都不想笑了,他给小石头的娘看过病,也知道小石头的爹早在七年前就死了。
他刚才确实是没忍住,下意识的就笑了出来。
宝宝小手微不可察的动了动,小声问道:“小石头哥哥,你想不想见你爹爹啊?”
小石头深吸一口气,还是摇头,“不了,我知道你们都不是普通人,宝宝,你帮我告诉我爹,我会好好照顾我娘的,让他放心。”
“好吧。”既然不想见,宝宝也不勉强,“你爹爹的事,县令大人会查清楚的,害你爹爹的人也会遭到相应惩罚的。”
小石头往后挪了几步,与宝宝拉开距离,对着宝宝鞠了个躬,“宝宝妹妹,谢谢你。”
“不知道能不能让我进紫云观学习?”
除了宝宝,其余三人,连同小金都是一脸的惊讶。
小石头怎么会知道他们的身份,又是怎么知道宝宝能帮他入紫云观的?
看来这小子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啊。
小石头看出他们的疑惑,解释道:“我无意间听到县令大人称呼宝宝为师叔祖,还称跟着去县衙的那位老爷为陛下。”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是县令大人晌午来客栈时,我去送茶,在门口无意听到的。”
他本来想假装不知道的,可他爹真的死得冤,他和他娘这几年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不得已才会挑明。
“小石头哥哥,其实我早就知道啦。”宝宝五感敏锐,有人在门外,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所以之前才会引导小石头说出来。
只是樊仁的魂魄招上来后,才知道他竟是七年前刘香香案件中的当事人,那个长工。
“我想去县衙为我爹伸冤。”小石头此刻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的话刚说完,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就是樊仁的儿子?”
小石头见到来人,愣了一下,随即跪在地上,“草民樊天生见过陛,老爷。”
“噗。”冷临尔又没忍住笑出了声,“我错了我错了,不是故意的。”
就是听到小石头的称呼,他知道小石头是想叫陛下的,突然改口,就变味儿了。
他前几天在宝宝那可听过那个叫地球的地方的一些趣闻。
真是纯属巧合,也纯属意外。
“起来吧,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跪。”李玉诚说着在空位上坐了下来。
“樊仁的事,刘卜德已经全然招供,明日县令就会出通告,将当年的事公布于众,所有人都将知道你爹不是平凡人。”
“多谢老爷。”小石头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不必谢我,你爹本来就是无辜的。”李玉诚喝了口茶,又道:“那刘卜德才跟他名字一样,真的是留不得。”
冷临尔又想笑,但是这次他忍住了,“说说呗,咋回事,不是相传那刘卜德是大善人么?”
“呵。”李玉诚冷笑一声,“大善人?如果是伪善的善,那他还真是大善人。”
他现在一肚子的火,也没注意在场有小孩子,将刘卜德的罪行,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不过不重要,因为宝宝早就从刘香香那里知道一些,只是不太懂而已。
刘卜德因为小时候被狗咬到那个地方,丧失了那方面的功能。
可他又不想让人知道他不行,还想给刘家留个后,就花钱找人借种。
他的第一任妻子,也就是刘香香的生母,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因为他每次想到自己的妻子跟别人睡了,就很生气,可那男人又是他自己找来的人,就只好把气撒在妻子身上。
第二任妻子,那就是张银花了。
同样的的法子,可惜还是没能生下个儿子。
同是地主的杨家,不管是先夫人还是继室,都是生儿子的,而且连刘香香嫁过去,怀的都是儿子。
他嫉妒啊。
嫉妒使人变态,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刘卜德的变态心理全冒了出来。
他先是在自己家里,花钱找人侮辱刘彩莲,想让刘彩莲生个儿子。
结果被张银花一顿骂,让他要祸害就去祸害刘香香。
他说让刘香香肚子里的娃继承刘家说的是真的,可看到刘香香就想起他的痛处。
他花钱找人去睡刘香香,刚好找到樊仁,结果当然是被拒绝了。
所以才有后来的诬陷。
谁也没亲眼见到,亲耳听到樊仁承认自己与刘香香有染,都是张氏姐妹传出去的。
樊仁的死也是刘卜德用他老娘和婆娘孩子做威胁,让他啥都不用说,只需要去死一死就好。
都说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自己脑补。
樊仁的事就是这样。
他死了,有人小声嘀咕一句不会是畏罪自杀吧,然后众人就脑补出了许多。
但全都是污蔑,没有一个是接近真相的。
李玉诚说完猛灌了一口茶,“那个刘卜德还有好多罪行,真是把他千刀万剐凌迟都不为过。”
要不是冷临肆用的那个问心咒,他还不知道世间竟有如此恶毒之人,比邪道士都还恶毒。
“好了,虽然那刘卜德的事确实气人,但他已经绳之以法,你现在再生气,气的也是你自个儿的身体。”
寇云儿真怕他气出个好歹,给他抚着背顺气。
“哎,我这心里不得劲儿啊。”大概是跟宝宝他们相处久了,高高在上的帝王如今说话也带点口音。
宝宝掏出一颗丹药递给李玉诚,“来来来,吃糖就得劲儿了。”
李玉诚对宝宝的丹药那是百分百的信任,接过来就丢进了嘴里。
他咂吧了下嘴,问道:“这是什么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