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月伸手,身后的青黛立马回应忙将,胳膊伸了出去,搀着娘娘起身!
谢澜月上前几步,眉眼低垂,一脸冷漠的看向满是难以置信的容佩,“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才,竟然妄想管起了主子的事情!”
容佩满脸不服气,反驳道,“我乃皇后娘娘的贴身嬷嬷,一举一动皆代表了皇后娘娘的脸面,你岂敢动我?”
谢澜月十分不屑的轻笑出声,“你也说了,你只是个嬷嬷,奴才就是奴才,不是跟了谁就能平白,比旁人高上一节的!”
“众位姐妹不理你,不过是看着皇后娘娘的面子,若真是说起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在我等面前这般放肆,是谁给你的底气?皇后娘娘吗?”
说完,谢澜月抬眸看向上首的皇后娘娘,“那么皇后娘娘是不是该给我等一个合理的解释?什么时候一个奴才竟爬到了主子头上?”
“还是说皇后娘娘有意为之?皇后娘娘在外一向清高善良大度,可是这该做的事情一件都没有落下,难道皇后娘娘是故意的?”
“嘶~若是这般想来,倒也好像不是没有道理!毕竟当年皇后娘娘的贴身侍女阿箬,可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主啊!”
“那一张嘴,可是从上到下,把所有人都说了个遍吧!辱骂高位嫔妃,口无遮拦,可皇后娘娘好像当时也并未怪罪吧,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她说出了皇后娘娘的心声?又或者她本就是皇后娘娘,为自己培养出来的一条疯狗?”
“好像也有可能这阿箬之后,因为皇后娘娘的一些不公背叛了皇后娘娘。之后,皇后娘娘身边便有了容佩容嬷嬷!”
“怎么是觉得阿箬没在了那个替皇后娘娘开口,冲锋陷阵的人没有了,所以又找了另一条疯狗吗?”
“若当真如此,那么还请皇后娘娘看好自己身边的狗!可莫无故张嘴咬了旁人,若是那人是个心性好的,或许不与计较。那若是碰了硬茬子,小心他那一嘴狗牙,崩碎了的!”
“皇后娘娘若是无事,那臣妾便先行告退了,看着时候皇上好像也快要下朝了!”
“皇上之前与臣妾约定好,若是一会儿下了朝在养心殿内,未看见臣妾恐是要发火的!”谢澜月极其敷衍的冲了如懿行了一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行至门口处回头道,“皇后娘娘,臣妾的衣裳首饰自有皇上操心,就不劳皇后娘娘多多费心了!这副白玉耳坠是否佩戴还要但听皇上吩咐,若皇上同意,臣妾自会佩戴,若皇上……臣妾就无能为力了!”谢澜月冲着如意露出了一抹温婉的微笑,微微点头,便被青黛扶着前往了养心殿!
殿内的其他妃嫔看向谢澜月的背影,不禁骇然,此前的昭嫔一向温和,待人亲近有礼,今日这般疾言厉色,众人从未见过。
看着如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众人忙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翊坤宫!生怕触了如懿的霉头,遭到如懿报复!
今日一事后,众位嫔妃也看清了如懿的真面目,不禁有些骇然,相处了这般之久。他们竟从不知道,如懿藏的如此之深!
养心殿内,谢澜月双眼微红,眼中波光粼粼的窝在弘历怀中,可怜兮兮的向弘历诉说着在翊坤宫中的事。
“皇上,皇后娘娘赏赐了臣妾一对白玉耳坠,臣妾原想着将耳坠带回来,让皇上看后再做打算!”
“可是皇后身边的容嬷嬷偏让臣妾当场试戴!”
“臣妾拿起耳坠一看,那耳针远比旁的耳针要粗上一倍之多,若是强行带进去,臣妾的耳朵怕是……”
“而且臣妾之前便听说淑嘉皇贵妃曾经经历过这么一遭!”
“臣妾心中气不过,便说了皇后娘娘几句,皇上不会怪罪臣妾吧!”话刚说完,谢澜月的眼泪便一滴一滴滑落,真真是好一幅美人落泪图,美的别有一番风味!
弘历轻抚着谢澜月的后背,“好了,不哭了!是皇后太过分了,惹得朕的小兔子,急得咬了人!”
“可是,那白玉耳坠…”说着,谢澜月的眼神不停的瞟向案子上质地普通的白玉耳坠。
弘历看向案上的白玉耳坠,眸色暗暗,“真的,娇娇儿是用各类金石玉器堆出来的,这种普通货色怕是难登大雅之堂,娇娇儿放起来便是!若皇后问起来,便说朕不让戴的!”
听到弘历说的话,谢澜月脸上绽放出了一个笑容,搂住弘历的脖颈,“臣妾多谢皇上!”
在养心殿内待了许久,听闻众位大臣拜见,谢澜月起身告退,刚想拿走案上的白玉耳坠,便被弘历阻止,“这白玉耳坠先放在朕这里,待之后正在命人为你送去!”
谢澜月浅笑点头表示明白,微微行了一礼后,便起身离开!
待谢澜月离开后,弘历看向案上的白玉耳坠,眸中神色翻涌,让人看不真切!这时有人上来禀报,将之前发生在翊坤宫的事,原原本本告知于皇上!
弘历原本听说谢澜月反抗皇后娘娘,十分欣慰,自家的小兔子开始咬人了!
可是在听到之后,谢澜月所说的话后,不禁陷入深思,最后暗自感叹道,“不愧是乌拉那拉氏的女儿!”眼中一道寒芒闪过,挥退来人后,便独自坐于案前。
次日一早,翊坤宫与承乾宫同时接到了皇上送去的赏赐。
去翊坤宫送赏的是进忠,“奴才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皇后娘娘,这是皇上特意命人拿羊脂白玉打造的一副白玉耳坠,赏给皇后娘娘的,皇上专门下令,让奴才在这里看完皇后娘娘试戴后再行回去!”
“皇后娘娘请吧!”如懿站在一旁,听着进忠说的话,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腾而起。她知道这是皇上对昨日发生之事的一个警告,皇上这般做无疑是把他的脸面扒下来往地上踩!可是他又不得不顺从,乌拉那拉家早已败落,她没有反抗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