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躲在暗处,仔细的观察着引仙洞内广场上所有人的一举一动。
但见那玄阐仙师吩咐了所谓仪式现在正式开始。
那些信徒教众脸上的虔诚之色更重,眼神之中更带了些许的狂热。
所有人皆顶礼膜拜,无比虔诚的说道:“仙师大德,我等幸受仙师雨露恩泽点化,必定诚心向道,奉两仙教为尊。”
那玄阐仙师似乎十分满意,忽的冲那半跪着得仙娥一招手,那仙娥不知为何竟然双脚离地,三寸赤脚金莲虚踏于半空之中。
身上彩带飘飘,婀娜多姿,真如九天仙子下凡。
一时之间,所有的教众和信徒皆一脸艳羡之色,更有的人迷恋仙娥身姿,看得都有些痴了。
苏凌心中也是一怔,暗道这个手段却是好的,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只是,若说这仙娥真就会什么神仙道法,打死苏凌也不相信。
但见那仙娥在半空中虚浮了一阵,忽的宛如蝴蝶一般朝着广场中央飘飞而去。
一手不知何时竟扬起片片花瓣,果真天人之姿。
所有教众信徒又是一片惊呼。
那仙娥在教众信徒上方盘旋了一阵,忽的直掠而去,来到方才那个小道童清虚的身边,一个盘旋,身上彩带飘荡,那清虚手中托盘上的玉净瓶已然捧在了仙娥自己的手中。
仙娥回眸一笑,端庄中带着几丝妩媚。
衣袂再起,那仙娥再次身形飘荡,顷刻间来到了玄阐的身旁,缓缓落下,那三寸赤脚金莲踏在地上,无声无息。
但见她身姿轻动,朝着玄阐仙师盈盈跪拜下去。
一双玉手将那玉净瓶高捧到玄阐眼前。
玄阐仙师点了点头,忽的左手朝半空中一举,轻轻的似画着什么道法咒符,口中念念有词。
苏凌暗道,装神弄鬼,做得好全套!
那玄阐仙师不知是装腔作势还是真有道行,做完这些,忽的清喝一声道:“叱——”
左手食指半空中画了道弧线,朝着仙娥手中的玉净瓶指去。
他手甫一指向玉净瓶,那瓶子不知为何竟似乎被某种看不到的气息牵引着一般,忽的竟从仙娥手中缓缓浮了起来。
速度虽然缓慢,却已然称奇了。
众教众信徒又是一阵惊叹。
那玉净瓶虚浮于半空之中片刻,瓶身竟缓缓的转动起来。
更发出叮咚的清脆声音。
玄阐仙师忽的又是一声清喝道:“叱——”
那玉净瓶似乎闻令而动,忽的瓶身斜了过来,在空中调转,那瓶口正对着玄阐身后石壁上留下的一汪飞泉。
玄阐仙师口中诵经之声大作,苏凌却是听得懂前几句:“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可道......非常道!”
苏凌就差笑出声了,这所谓的经文,如此嫁接的不伦不类的,想来只能是浮沉子的大手笔。
那玄阐仙师就这般念了数遍。
忽的左手食指朝着那汪飞泉指去,口中清喝道:“咄——!”
苏凌和众信徒教众眼前立刻出现了一番奇景:
那汪飞泉似乎冥冥中被那玄阐所谓道家真气指引了一般,竟有一道水线从飞泉中凭空引出。
半空中如虹般的弯弯水线,清澈无比,缓缓流动着朝那玉净瓶的瓶口处流去。
“仙师好道法!”信徒教众皆脱口赞道。
便是苏凌也有些疑惑起来,这样的景象,真就是人为的?
但见那水线源源不断的涌入玉净瓶中,大约十几息的时间,玉净瓶似乎已经满了。那水线蓦地消失不见。
水线消失的同时,那玉净瓶竟直直朝着玄阐仙师飞去。
玄阐仙师大袖一挥,玉净瓶竟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掌之上。
魔术......苏凌只得这般解释。
心中暗暗想着,自己都对眼前的景象惊异不已,更何况这个时代的这些凡俗百姓呢?那两仙教壮大,果真有它的原因啊。
玄阐仙师做完这些,方才朗声道:“仙露已然好了,你们都跪下接受仙洗吧。仙露洒下之时,便是尔等脱了肉身,入我道门天途之时!”
那数百信徒教众闻言,眼中更是热切高涨,皆匍匐于地,等待着所谓的仙露洒下。
玄阐仙师方才托了那玉净瓶,走到清源小道童面前,将那玉把拂尘拿在手中,开始从队伍第一个人进行仙洗仪式。
苏凌从未见过所谓的仙洗仪式,躲在暗处睁大眼睛瞧着。
但见那玄阐仙师先是拿了那拂尘在那人头顶拂了几下,而后又左手捻了道印形状,在玉净瓶中点了几下,手指上带着几滴水出来,轻轻一弹,洒在这人身上。
这人感觉头顶一凉,已然知道玄阐仙师大慈大悲,将仙露从顶施泽而下,如今自己已经步入了道门,往后长生延年更是不在话下,早激动的趴伏在地,浑身不住的颤抖。
玄阐仙师做完这些,又开始对第二人进行着以上的步骤。
苏凌刚开始还觉得异常新鲜,可是看了几个,将玄阐仙师皆是如此,却感觉有些乏味了。
苏凌正在昏昏欲睡之时,忽的那玄阐竟停了下来,朝着苏凌隐藏的暗处石头前冷冷的扫视了一番,然后发出一声异讶的声音道:“恩?——”
苏凌猛然间睡意全消,可是他此时再动必然顷刻之间暴露。
那玄阐仙师不动声色的走回高台之上,打了个稽首,这才笃定的朗声道:“既然贵客降临,为何不堂堂正正的现身,做那些魑魅魍魉的躲藏事情,怕是不太好吧!”
苏凌暗道不好,只得一咬牙,忽的身形快速离开遮挡的大石,顷刻之间又换到了另一处大石之后。
那玄阐仙师摇摇头,似叹息道:“既然已经被我识破,如此挣扎还有何用处?还不快快现身!”
忽的他的身形陡然悬起,宽大的道袍虚浮于身后,半空中爆喝一声,拂尘朝着苏凌隐藏的大石处猛然一挥。
“咔嚓——”一声巨响,那大石顿时四分五裂,石屑迸溅乱飞。
场中一阵骚动,不少信徒教众慌得抱头惊呼躲闪着飞溅的石屑。
苏凌暗道不好,只得使劲的朝身后数丈之远的地方纵去。
这才堪堪躲过了方才一击。
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身形全然暴露在场中所有人面前。
变故突生,那数百教众信徒,大多数皆慌张惊愕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
旁边那几十个道童、道士皆清叱一声,各个拿了拂尘、桃木剑,将苏凌围了,眼神冷冽的看着他。
但等玄阐仙师一声令下,便要擒了这捣乱的贼子。
玄阐仙师冷冷的看着苏凌。
事到如今,苏凌也只得豁出一头,昂然与玄阐仙师对视。
玄阐仙师一字一顿道:“你是何人?如何进的我两仙观,又如何入得我这引仙洞的!”
苏凌淡淡道:“你这道观本就是众香客烧香参拜之地,怎么就成了禁区不成?偏偏不让旁人进出了么?”
玄阐仙师冷声道:“进香者,诚心入我两仙道门者,本仙师自然欢迎,可是如你这般鬼鬼祟祟的,两仙观可从来不欢迎。”
苏凌不动声色道:“不欢迎我也来了,你这牛鼻子能奈我何?”
玄阐仙师打了个稽首,高颂道号道:“这位施主,如今这架势你可走得了么?倒不如老老实实说出你姓甚名谁,偷窥我两仙观天机所谓何故,受何人主使,本仙师慈悲,也可免去你那皮肉之苦,如何?”
苏凌哈哈大笑道:“枉你自称仙师慈悲,更恬不知耻的说两仙教乃道家之地,如今你们这行事,与山匪何异?”
玄阐仙师淡淡摇了摇头道:“施主,本仙师从来不喜欢打嘴仗!明通,将他拿下!”
玄阐仙师话音方落,但见先前那个青年道士,口中颂了道号,一摆手中桃木剑,欺身朝着苏凌当胸刺来。
苏凌不慌不忙,见那剑锋到了,忽的纵向半空,长剑出鞘,以上示下,迎着桃木剑锋直直的劈撞上去。
那明通道士,手中剑乃是桃木所制,怎敢接了他这一剑,只得清喝一声,剑随人转,斜剌剌的躲过。
苏凌一剑劈空,不等那明通道士反击,顷刻之间长剑横着向后划出一道剑芒,一招黄龙大转身,剑刃冷冽,带着风声朝着那明通腰间砍去。
那明通未曾想苏凌有此至快身法,只得冷哼一声,双脚一磕地面,腾身纵起数丈之高,堪堪躲过苏凌的攻势。
明通刚想还手,怎奈苏凌根本不容他发招,电光火石之间,长剑一立,剑尖朝上,剑尾朝下,剑尖处剑芒一闪,举火烧天之势直冲那半空下落而来的明通道士。
明通被苏凌如暴风骤雨般的极快三剑逼得脸色大变,只得将桃木剑一顺,迎着苏凌的长剑撞了上去。
“咔——吧——”一声,那桃木剑撞在苏凌剑上,被苏凌的剑削为两段。
一截崩飞数丈,另一截拿在明通手中。
苏凌的剑势被他倾力一挡,顿时剑身歪了几寸,那明通方险险的躲过了苏凌的剑。
明通双脚落地,便觉着浑身冷汗直淌。这才知道苏凌的手段并不是好对付的。
苏凌也没有占了半点便宜,被明通倾力一挡,顿时被他的力量震得蹬蹬倒退数步,只得将剑倒拄于地,方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好大的气力!
苏凌暗想自己虽然招数多化用白叔至的枪招,但自己的气力实在是拿不出手去。看来以后还要在气力上多下些苦功夫方好。
只是他却不知道,他这三剑过后,那玄阐看他的神情已然有些凝重了。
玄阐能位列两仙教掌教,自然懂得他的招式精妙之处,见他三剑如风,暗中叫好,可见他三剑过后,自己身形也被震得倒退数步,这才摇头叹息道:“好招数,只是这气力还不到火候,真真是可惜了。”
苏凌嘴上却是不饶人的,忽的再次执剑在手,一道残影直冲玄阐仙师而去,残影中冷喝一声道:“老牛鼻子,可不可惜,先吃我一剑再说!”
明通手持半截断剑,见苏凌疾风如火朝着师尊攻去,慌得大喊一声道:“诸位师兄师弟,保护师尊!”
一语过后,但见那几十个道士道童皆纷纷纵起,半空中拂尘、木剑并举,将苏凌围在中间。
苏凌破口大骂道:“平素里素斋素饭,大道无边,动起手来却只会群殴!算什么本事!”
却见苏凌将长剑舞动,更是用出了白叔至教他的冲锋陷阵的枪法,以剑为枪,泼风八打,那些道士和道童只觉得眼前彷如一排排剑山罗列,大开大合,风雨不透。
倒不是苏凌功夫有多高,他随白叔至学武,白叔至毫无保留,将绝学传授了十之八九,加上他领悟力极强,又在无事时,和杜恒、王钧对练,这才颇有进步。但是真就碰上高手,怕是他这点功夫还是不够看的。
然而,这群道士,只有那明通还算系统的学过一些招数功夫,也不过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剩余道士只是学了些三脚猫、四门斗的把式,比起杜恒更是差上一大截。那些道童更不用说,皆是些小童,论起功夫,半点插不上手去,更别说拼斗厮杀了。基本上是咋咋呼呼,仗着人多,滥竽充数罢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苏凌左冲右突,一把长剑将这几十人唬得左支右绌,短时间进不得他的身去。
苏凌边打边自我陶醉,暗想如今我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了,忽的哈哈大笑道:“你们这些攒鸡毛凑掸子的腌臜货,今天苏老剑客收装包圆了!”
玄阐仙师面色古井无波,心中对这些不成器的弟子也颇为有气,暗道此事过后定要加紧督促他们练功。可是他又觉得自己若出手,实在是有些丢了仙师的脸面。本就是几十个打一个,自己再出手,当着这许多教众信徒的面,真有点丢人现眼。
忽的,玄阐仙师心生一计,又看了一会儿,忽的朗声道:“诸位信徒教众,今日乃是我道家盛会,可是却出了这么一个不知来历的宵小之辈,惹得仙人震怒,天机倒悬,若不尽快弥补,方才那仙露怕是失灵了,诸位也休想踏入道门正途!”
那数百信徒教众闻言,原本慌乱的神情忽的怒火中烧,一个个死死的盯着苏凌,仿佛苏凌便是他们得证大道途中的绊脚石一般。
玄阐见这情形,暗自欢喜,又出口道:“诸位,事已至此,如今只得大家奋勇向前,齐齐动手将那宵小之辈擒住,或可挽回天机!我在此宣布,奋勇争先者皆可为我两仙教的弟子,若是有谁拿下这祸乱贼子,本仙师立时收他为亲传弟子!”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信徒教众听了玄阐仙师这番说辞,早已按捺不住,更听到擒住贼子便可成为仙师亲传弟子,更是气血上涌,一个个摩拳擦掌,呼号上前。
苏凌对付着几十个道士道童,已然有些吃力,如今这数百教众信徒一窝蜂的朝自己涌来,顷刻之间,苏凌身上已然不知挨了谁人几拳,后背也不知被谁踢了几脚。
愚昧的人啊!
苏凌暗暗大骂。
忽的大声吼道:“你们这些人,群殴我一个人,苏老剑客岂能怕了你们不成!”
豪言壮语说完,苏凌也过了嘴瘾。
再看他忽的将长剑一扔,一摆手道:“我老剑客见好就收,万一伤着你们实在罪过!”
说着只一蹲在地上,双手抱头道:“先说好,打人别打脸!——”
话音方落,不知哪里一拳正锤到苏凌的眼圈上,这下苏凌和国宝倒真成了好兄弟!
“我特么......你们这群年轻人,不讲武德!耗子尾汁!”
苏凌捂着脸大骂道。
他做好了被暴风骤雨洗礼的准备,心想这顿挨揍下去,估计连孩儿他妈都不认得了。
可转念一想,张芷月和自己哪里来的孩子,不过是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罢了。
我要是这样死了,真心不值!
就在此时,忽的在通往洞中心广场的道路上传来一声急促的大喊道:“都给道爷住手!打坏了他,你们拿什么赔给道爷!”
苏凌听这声音,却觉得十分耳熟,转念间已然知道是哪尊大神来了。
急的他抱头大叫道:“你这货,咋才来啊!”
场中所有人顿时停下了动作,齐齐的朝着洞前道路看去。
只见一人急如星火,快似闪电一般朝这里跑来。
顷刻间已然到了众人近前。
却不先去见苏凌,只蹬蹬两步来到玄阐仙师近前道:“道爷我回来了。”
玄阐仙师看去,正是浮沉子。
却见浮沉子一脸虚汗、脸色发白,浑身还微微颤抖。
玄阐惊疑道:“师叔,你这是怎么了?”
浮沉子一脸哭丧像道:“我快拉脱水了,都赖那个大怨种!不要停手,再打几拳意思意思,我也好解解恨!”
那道士教众们闻言,刚要举拳就打。
苏凌一个跳脚,跳将起来道:“你个犊子......你敢让他们再打一下,我决计不去见你师兄!”
那浮沉子闻言不由得一窘,刚要说话,便觉得肚腹之内咕呱咕呱的吹起喇叭,肠子肚子拧着疼。
只得呲牙咧嘴,捂了肚子道:“我去.......又来了!等会再说,我先去趟五谷轮回之地!”
说着捂着肚子风也火也的朝着洞内去了。
他这一走,场中数百人大眼瞪小眼,干巴巴的晾在那里。
那些道士和玄阐仙师直直的望着苏凌大喇喇的杵在那里,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得束手无策。
就这样过了片刻,那浮沉子方才哼哼唧唧的又返了回来。
这次倒是冲着苏凌去了。
走到苏凌近前,刚想甩他两刮子,忽的想起刚才苏凌的话来,只得悻悻的挠挠头,将苏凌拉起来道:“苏凌,你缺了八辈五的德了,我好心好意的去见你同来这里,你命你手下那个王钧给我暗下巴豆!”
苏凌实在憋不住笑道:“天地良心,我就是让他拖住你一时半刻的,谁知道他拿那玩意对付你!......不过你到底拉了多少回啊?”
浮沉子翻翻眼睛道:“带上方才那次......八回了!”
苏凌哈哈大笑道:“干脆你那道号改一改吧,别叫什么浮沉子了,故弄玄虚,叫扶八回如何?扶着肚子去茅房了八回!”
浮沉子啐了他一口道:“你非要逞能自己来,还笑我?要不是我扶八回......啊呸!浮沉子道爷回来的及时,这会儿你也不知道被打成什么熊样!”
苏凌这才正色道:“是我按捺不住,先来了......过意不去,过意不去!”
玄阐仙师不动声色的看着浮沉子和苏凌,脸上阴晴不定。
他从这两人的对话中隐约知道,这两人是认识的,好像浮沉子还要带他来两仙观。
只是,玄阐仙师与那浮沉子实际上面和心不合。其实这也不奇怪,玄阐比那浮沉子年岁大了几十岁,更是早他好多年进了两仙坞。可以说,两仙坞的创立和发展,除了策慈仙师和另外一个元老观舸仙师之外,便数他功劳最大。原想着这两仙坞创立之后,他怎样也是开派祖师之一。可是策慈那老道弄了个两仙坞出来,抬高自己的身份,把自己排除两仙祖师之内,言说自己道心不稳,尘缘未了,无缘坐得祖师之位。若是那两仙中的另一箱是观舸仙师他也就忍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那策慈仙师不知从哪里鼓捣来一个宝贝,认作师弟,便是这浮沉子仙师,竟然昭告天下,两仙中的另一仙便是这年纪还未十八的浮沉子!自己还要叫他师叔.....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若那浮沉子平时有个修仙道门的正形,倒也多少说得过去,可是这浮沉子做事吊儿郎当、鬼头鬼脑,说起话来又颇不着调,玄阐仙师看在眼中,恶心在心上。曾多次在策慈仙师面前说道浮沉子的不是,可策慈仙师却说浮沉子是有大智慧的人,他日必然机缘深厚。
玄阐仙师只能干生气没办法。后来策慈仙师知道他心中颇有怨怼,便将他从江南两仙坞打发到京城,在这里修了这两仙观,便是两仙教的道场。那两仙教虽名义上自成一体,其实是两仙坞的分支罢了。
他玄阐仙师虽说是一观的观主,可是却无论如何也矮上浮沉子半头,只得暗气暗憋。
浮沉子也知道玄阐的心思,两人貌合神离罢了。
玄阐见浮沉子和苏凌说起话来没完没了,这才清了清嗓子道:“师叔,法会刚刚开始便有这贼子捣乱,我正要拿了他!”
浮沉子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你?拿他?丹药吃多了吧?他可是你们谁都不能动的!”
玄阐翻了翻眼睛道:“为何不能动他,他搅闹法会......”
浮沉子截过话道:“你不是知道我此次来京都两仙观干什么嘛?”
玄阐道:“那是自然,奉了策慈仙尊的法旨,寻一个叫苏凌的。”
浮沉子点了点头,一指苏凌道:“喏,这不是寻回来了,他便是我师兄要找的苏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