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映上前把了脉,很明显这老太太是中了毒,立马拿出一颗解毒丸,找水化开,给老妇灌了进去。
先保住命,事情一会再说。
景阳看到了叶映,傻楞的看着,也没有打招呼,想着:出了事情自己顶着,没有必要把少主牵扯进来。
不多时,老妇有了起色,呼吸有了好转,气息平稳自然了。
叶映看着哭闹的女人,"这位家属,这是你什么人啊?"
"这是我娘,吃了这个大夫开的药就这样了。"女人边说边哭,好不凄惨。
引来更多过路人的围观和同情。
"这大夫一定是庸医,好好的人治成这个样子了。"
"听说还做过御医呢,没准就是治不好病被撵出来了。"
"很有可能,出来糊弄老百姓来了。这样的人就应该送进大牢,判他死刑。"
叶映听着众人的议论,心里很难过,景阳这回还是替自己挡了祸事,这是冲自己来的。
虽然心里很是反感,这些没事找事的人,好好活着不好吗?没听说过:作的紧死得快。
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还景阳一个清白。
"你说你娘吃了医馆的药就成了这样的人,把药渣拿过来看看。"叶映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说。
女人早就有准备,打开一个布包,里面就是药渣,还有两副没有熬的药。
景阳看到药渣,人也淡定了许多,"把药方拿过来。
女人拿出一个药方,递了过来。
这时,玄一从药铺里拿出一个药方,叶映接过药方,两个方子对照了一下,没有出入。
叶映扒拉开药渣同药方对了一下,药方没有毛病,药渣里多了一味药:断肠草。
叶映觉得这个事情自己处理不了,还是应当麻烦府尹大人。
"玄一、玄二,抬着这个老妇人跟着我去府衙告状,这母女二人陷害景阳大夫,竟然在药渣里发现放了断肠草。"
围观的众人听了咋舌,"这都不要命了,要陷害景阳,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呢!"
众人抬着病人来到府衙,叶映上前击鼓鸣冤。
围观的百姓也跟着呼啦啦的来到府衙外面围观,想看看最终结果。
不多时,府尹高坐堂上,"传击鼓之人上堂。"
叶映走上大堂跪下。
"叶映,有何冤屈说说吧。"府尹看到叶映跪在堂上,这回彻底的没有了脾气,慢条斯理的问道。
"大人,请给小民做主,老妇人到医馆看病,吃药后就不行了,家属来医馆闹事,说大夫开错药了,是他们自己加了断肠草,陷害大夫。"
"大人,人证、物证都已经带来了,请大人给小民做主。"
说着,把药方、药渣一同交给衙役呈给府尹。
府尹看着叶映翻了一个白眼,想着:就你事多,把告状当成吃饭了,一天三顿,你这告状一个月就好几次了,还都和人命有关,这得得罪多少人?
"把众人传上大堂。"府尹生气的命令着。
心想:你们整叶映,老爷不管,你特么的已经把本官折腾的体无完肤了,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还真不把我这个府尹当回事了。
景阳、女人被带上大堂,老妇人被抬上大堂。
景阳、女人跪下磕头,"小民景阳(红儿)见过大人。"
'啪',府尹一拍惊堂木,"堂下之人,有何冤屈,快快说来。"
"大人,小人的母亲在景大夫这里开了药,回去熬药吃完就不行了,请大人做主。"女人哭唧唧的说着委屈。
府尹看着药方,"景大夫,这个药方是你开的吗?"
"是,大人。熬好的药渣里有一味药断肠草,不是药方上的药。"景阳不卑不亢的回答。
"哦,来人,去把府医请过来。"府尹吩咐。
"是。"一个衙役退出大堂。
"这个药是谁熬的?多出来的毒草哪里来的?"府尹严厉的问道。
"是我熬的。"女人回着话,想了想,"不过,熬药的时候,离开了一会。"
这时,府医来到大堂施礼,"见过大人。"
"张大夫,快来看看这个药方,这些药渣。"
"是,大人。"张大夫看看药方,又查看一下药渣、还有没熬过的药。
"禀大人,这个断肠草,药方上确实没有,没有熬的药包里也没有,这是有人后加进去的。"
"大人,断肠草的药量足够药死一头牛,景大夫开的药里有金银花,生甘草、大黄等几味药,解去了断肠草的一些毒性,人才没有立刻死去。"府医如实禀告。
"你熬药离开,可有人在旁边?"府尹厉声斥问。
"有,香儿在旁边同小民聊天,小民内急出去了一趟。香儿帮忙看着药罐。"
"香儿是谁?"府尹问道。
"回大人,香儿是大皇子府,孔侍妾的大丫鬟。"
府尹全明白了,"来人,去大皇子府,把香儿押来大堂问话。"
"是,大人。"几个衙役出了大堂。
不多时,押着一个丫鬟来到公堂。
叶映看着丫鬟长相清秀,穿着的衣裙是丝绸制作的,一看这丫鬟就很受主子喜欢。
香儿被押上大堂,跪下磕头,"小民见过大人。"
"香儿,红儿熬药的时候你可在跟前?"府尹厉声的问道。
"回大人,在、在。"香儿哆嗦在回答。
一个小丫鬟如何见过这种威严的大堂,早就没有了以往的骄横跋扈,吓得直哆嗦,这时也忘记了在孔娡面前说的硬气话了。
"药渣里的断肠草是不是你放进去的?"府尹断喝,用力一拍惊堂木。
吓得香儿一蹦,连忙会话,"当小民正和红儿一起聊天。
"红儿离开一会,你做了什么?"府尹死死的盯着香儿问。
"小民、小民没有做什么,帮忙看着药罐。"香儿怯懦的说着。
'啪'的一声,府尹又一拍惊堂木,"大胆的刁民,竟敢糊弄本官,来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府尹下令了,衙役立马上前,拉着香儿就去堂下用刑了。
打了几板子,香儿就挺不住了,大喊:"大人,小民冤枉。"
府尹听了这个气呀,明摆着就是你干的,还不承认,红儿干的不可能只放在熬的药罐里,应当每到要包里都有。
重重的打,留一口气就行。
这回打了更痛了,香儿实在挺不过,晕了过去。
"浇醒她。"
哗啦一盆冷水浇下来,香儿慢慢醒了过来。
"香儿,你招不招?"府尹厉声喝问。
"大人,小民冤枉。"香儿气若游丝的说着。
"还不招供?"府尹也有些挠头,快打死了,不能再打了。
"大人,一个老者给小民一颗保命的药,只要有一口气,就能救过来。"叶映连忙磕头,说着就掏出一颗复原丹,奉上。
衙役接过药,送到府尹面前。府尹拿起药丸,仔细看看。
药丸上有纹路,还带着一股浓郁的药香。
府尹把药丸递给府医,"验一下药性。"
府医接过药丸,很是惊奇,"大人,这颗药丸有奇效。古书上记载的丹药。"
众人听了顿时不淡定了。景阳也奇怪的看着叶映,一脸的疑惑。
"回大人,这颗药是一个疯癫的白胡子老头给我的,当时他饿得快死了,我救了他,他为感谢我,就给了一颗药丸,说是能救我一命。"
众人唏嘘不已。
"你怎么知道这个药效是真的?"府尹也半信半疑。
小民给师父看过,司徒空师父说是真的,让小民留着的。
"哪个司徒空?"府尹又追着问道。
"大周朝的司徒空神医。"叶映回答着。
众人听了,瞪大眼睛,心里想着:神医的徒弟,太、太……。
府尹听了,命令衙役,取水化药给香儿灌下去,看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