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后边院子里,有一棵一抱粗细的老槐树,我从树身上剥下一块皮。
然后磨去了表面的粗破,做了一个小挂件。
“你白天就躲在这里面,我要出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去?”
两百万的缺口,可不是小数目,得尽快想办法填补上。
视线从老槐树上移开,落在了卿儿身上,目测之下,卿儿应该有一米六八左右,在江南女子中,她这样的身高属于偏高。
如果她走在大街上,不知能秒杀多少怨男痴女。
“卿儿听莫少爷的。”说完,她化作一阵清烟,钻入了我手中的小挂件上。
我捏着小挂件,出了门。
走的时候,王大壮正在指挥装修工人。
精略计算了一下,全都搞好的话,大概需要半个月左右。
想到自己的手机给了王大壮,便决定去手机店看看。
但身上的钱全都给了王大壮。
揣着心事,步伐就有些飘逸。
左拐八绕后,好不容易从桃花坞走出来,差点没迷路。
想搞钱,对我而言并不难。
站在十字路口,我抬头看向云空中飘荡的乌云。
通过辨别,我走向了北面。
在八卦中,北方为水,属于坎卦。
习坎,有孚。维心亨,行有尚。
意思是说,坎卦,象征着险阻重重。水,流,而永远不盈满,即使处于险地也不会失去它的诚信。有生生不息之意。
我之所以往北走,还有一个原因。
因为我发现北面有一座大厦,其中一层里头冒着黑气。
而黑气的来源,居然是大厦的财位。
想要搞到大钱,只需要替大厦里的人解除了麻烦。
十分钟后,我来到了大厦的门口。
抬头之时,便看到几个大字,在乌云笼罩下,显得死气沉沉。
没有任何生机。
我咧嘴一笑,越是凶恶的风水,报酬越大。
进了大厦之后,一个保安迎了上来。
“你是来给我们刘总看风水的吧?”
“恩?”我有些纳闷。
“一定是了,看你穿着打扮,肯定是风水师无疑,走吧,跟我上去。”保安很是热情,不知道是之前有这方面的经验,还是对我另眼相看。
我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跟了上去。
由此可见,他口中的刘总,也已经发现了大厦的风水有问题。
上了十三层,保安推开了一扇厚重的玻璃门。
然后七拐八绕的,把我带到了一个角落里。
我留意了一下,正是东北角。
也不知道当年是哪个傻逼为刘总看的风水,布局的跟迷宫一样。
不用问,这家企业一定私底下有肮脏的交易,暗财虽有,却都是昧着良心赚来的,这种人本体不纯,活该被煞气缠身。
正想着,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开门的是个秘书打扮的女子,黑丝高跟,低领眉眼,身材高挑,身上一股子香水味。
“请问,你有预约吗?”
“没有。”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只接受预约的师傅。请你去楼下预约了再上来。”说着,秘书就要关门。
身后的保安,有些尴尬。
他正要开口为我说话,却见我伸出手,拦住了秘书关门的动作。
“你们这儿的风水,只有我能看得了。不出片刻,这儿就会有人跳楼。”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可置疑。
我说完后,松开了手。
正要离开,却听到办公室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小苏,让他进来。”
秘书小苏,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样子要吃人。
在她眼中,像我这种说大话的风水师傅她见多了,最后全都狼狈不堪的逃走了。
想钱想疯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身子微微让开,我贴着她的胸口挤了进去。
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王大壮说过,女人的肌肉,不是炼出来的。
我一开始不理解,现在理解了。
真不是炼出来的,是挤出来的。
秘书小苏愤怒的眸子里藏满了冷峰,不知道在心里骂了我多少遍。
“没肌肉,还学人家穿紧身衣,不觉得烫手吗?”
我故意调戏了一下,就是说给里面的人听的。
让他们越愤怒,他们就越容易冲动。
一冲动,口气就越大。
我要价自然就越高。
到了里面的办公室,真皮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
三个男人,见到又来一个与他们抢饭碗的,脸色皆有不同程度的变化。
我仅是瞟了一眼,便已经看出来,他们三个中没一个是有真本事的,说白了就是来骗钱的。
扫过三人,我看向了正在抽烟的中年男子。
五十多岁,方脸白面。
“坐。”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用低沉的语气,指了指边上的真皮沙发,明明满身的铜臭,却让人生不起一丝回避的心思。
“不用了,你现在应该让保安关闭所有通往楼顶的通道。”为了展现自己的水平,我直接了当的开了口。
此话一出,三个早我一步到来的风水师,脸上皆是露出了鄙夷。
更有一人,直接开了口。“小伙子,你大学还没毕业吧?知道什么叫风水吗?你以为你是张天师下凡啊!”
他哈哈大笑,气氛一下子被带动起来。
就连抽着烟的刘总,也微微转过了脸,看了我一眼。
他嘴角微微勾起,用教父的口吻开了口,“让你进来,是给你一个做人的机会,坐下吧,多学着点。看看你的前辈是怎么布阵的。”
他带着一丝讽刺,将烟头点在了烟灰缸里,正要起身。
却听到秘书小苏有些慌张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刘总,出事了。”
刘总能当上集团的一把手,可不是只会把妹,什么样的大风大浪他没见过,哪怕此时秘书小苏慌张的都有些语无伦次,他还是稳坐泰山,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什么事,慢慢说。”
“有人,有人从大厦顶楼跳下去了。”
她说完,像是见鬼一样,偷偷看了我一眼。
在小苏秘书的心里,我就是个扫把星。
刘总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死一个人,对他而言,并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惊讶的是,居然被我说中。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刘总在一瞬间,脸色就发生了三次变化,从起初的郁闷,到后来的惊慌,再到此时的激动。
他居然笑的跟一朵花似的。
此时看我的眼神,满是浓浓的敬意。
他三步并做两步,一下抓住了我的手,“哎呀,早上起来就听到喜鹊叫,原来是有贵客登门,快请坐。小苏,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