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出现在他的面前，看似十分具有嫌疑，却被女仆一口否认绝对不会是玩家的……
小主人。
小主人没有死，他甚至还再见到过，可是这个时候，绅士却说……
“杀了所有人”?
“你杀了所有npc?”他反问。
绅士点头，“是的，本来不该这样的。”她声音压低，“原本给我的剧情里……我要杀死所有人，除了那个躲在柜子里的宫殿小主人。”
所以，这才是普通剧情里，小主人会存活下来的理由么?在原本的剧情之中，小主人因为躲藏这才逃过一劫，每一次都是如此，因此根本不能是玩家?
程序的眼眸微抬，绅士立刻知晓他明白了，也不过多做解释，只是继续往下说。
“不过这一次不一样。”她说着，从胸口掏出怀表，咔登打开，程序撇眼能看到怀表之中的指针走动，“它指示着我杀了所有人。”
程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块怀表正常的走动。
她的第六感，指引着她做了一次本不该做的事?
“但是你没有做到。”程序反驳。
“我做到了。”然而绅士比他还笃定，语气坚定不容置喙。
但是那是程序亲眼所见，他更加相信自己的所见。
“不，你没有做到。实话说，在大厅那次，我看到了一道黑影，仔细辨认了，就是小主人。”程序只能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实打实说出，“当时我有别的顾虑，所以并没有全盘托出，但是现在看来，不得不说明。”
本以为他这般解释了，绅士多少该相信他的话，至少该怀疑一下自己是否遗漏了什么。
但是没有。
绅士依旧是无比坚定，“我很确定，我做到了。”
杀了?又没死?
这是薛定谔的“死亡”么?
一旁的陈续被忽略许久，有些不满，终于忍不住伸手拨弄程序。
“额，虽然我没有太明白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但是也许你们两个说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呢?”
程序稍愣。
顿悟。
绅士的想法与他一致，两人瞬间对了一下眼神，似乎是与对方确认，也得到了相同的结果。
绅士说一不二，立刻上前伸出手臂。程序也不客气，直接顺着她的手臂跳到肩膀上。
回身朝着陈续招呼，“快走了！”
陈续还有些懵，“你们两个说话怎么都说半截，说走就走，走哪里去?什么都没听到。”
程序没有解释。
陈续不得已，还是跟着上前去。
绅士一边肩膀站着一只毛绒玩具熊，压力巨大。
……
一分为二，直到现在才出现的新的玩具熊，一直以来都是两位玩家，却被看做同一位玩家。
那么小主人为什么不能这样呢?
在特殊的情况下才会出现第三位玩家，为什么……不是特殊情况下才能出现“第十位玩家”呢?
其实到了此刻，程序已经十分确认了。
不管是女仆还是绅士说的话都没有错。
“小主人”并非玩家，而暴戾的疯子绅士也确实亲手屠戮了整个宫殿。
一切都没有错。
只是因为那本就是不同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