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第二次，它踩空了，最后终是坠入深渊。
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程序尚且不能从这其中窥探出些什么。
但是身后的黑影似乎在逼迫着他迅速做出选择。
来不及了，不管是选择哪一方，似乎都注定要失败。
然而若当真如此，那么他倒不如好生赌一场?
如此想着，程序咬牙，闭着眼随便朝着一块石砖踩去。
脚下稳妥，完全没有坠落之感。
他睁开眼睛，果然看到自己安安全全的站在原地，而那旁边的音符就此陷落只剩下一片黑暗，窥不见深渊之地。
他来着胸脯，还好这一次随随便便的选了一个，居然还对了。
然而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层层叠叠，在他的面前还有不少的地砖，才能延伸到那钢琴脚下。
他能误打误撞对了一块砖，还能每次都选对不成?
这到底是在考究他的运气还是在考究他的逻辑和能力?
在这一霎，程序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了。
钢琴还在继续弹奏着，乐曲换了新的，滴滴答答似乎是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轻快跳跃之中带着几分柔软。
程序可没空评鉴这乐曲弹奏得如何。
回头能看到那团黑影越来越拢，皱缩成一团几乎要将一切都绞碎呑纳。
所有人的期待，都嘱咐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程序莫名有些慌张。
他不喜欢这样的情况，也不想为任何人去负责。
但是……
事到如今，不管是现下还是刚刚选择将他一个人丢到这边来，又甚至是传闻中“唯一的胜算”，其实都是将这一切的责任全部推到了他的身上。
他好想逃避。
他也最擅长逃避。
只是在这里，他还能再逃到哪里去呢?
他本不该有任何“承担”和“责任”的念头。
可是在这一刻，莫名其妙的，就是油然而起一股“我必须继续往下走”的感觉。
程序咬咬牙再度回头。
他的面前，依旧是那无法探求出答案的音符地砖，他的每一次选择，都可能会导致自己失败。
“我才不是什么大善人。”玩偶熊嘟囔着，“关于拯救世界拯救所有人，我可没有任何一点兴趣。”
他这样说着，但是还是朝前迈了步子，即便担忧，脚下却未曾犹豫。
一脚踩下。
轰然的响声，是他身边的地砖塌陷。
luck，这一次也选到了正确的音符，再一次保住了自己。
饶是程序，也忍不住吐出长长一口气来，他的额头上已经隐隐的冒出汗来，只不过是因为是玩具熊的躯体，遮挡了这些表现。
他继续低声嘀咕着。
“但是……就破例这一次。”
他不想拯救世界，也不想拯救这些所谓的玩家队友，更对什么“唯一的胜算”不感兴趣。
但是只要一想到他们看向自己坚定的眼神。
那就……不逃避选择一次。
也不知道是他这不逃避选择的加成，第三块，第四块，都十分幸运的选择了正确。
程序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边的地砖坠落，而自己稳妥的站定。
难道，他真的是个天才?
这才能每一次都选择到正确的音符?
再抬眸看到那一连串的地砖。
程序突然发现了一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