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不知者无畏，大抵就是用在此处。
一旦得知自己的行为将会直接影响游戏结局，就连是程序，也跟着稍有几分迟疑起来。
他得手里还有三枚机会，他断断不可就此胡乱用掉。
第一次打中的设定，告知他，用阳间的弹弓去击打阴间的鸿雁是可行的。然而这其中必然还有旁的规律可循。
他现在就是需要找到这个规律。那还好，至少还能再有三次机会尝试。
这一次，程序谨慎的捏着手中的枣核，小心翼翼取下面具回到阴间，仔细端详那灯笼之下的鸿雁。
盯了许久，并不是一无所获。
那大雁飞行看似无规律一会左一会右一会上又一会下的，只要看的时间够久，确实能看到它的方向。来来回回也着实是在原来的地方打着转，它明明应该可以飞出院子的，却像是被什么禁锢在了原地，只能挣扎着按照设定来来回回。
盯了久了。
只是着飞行的角度路线看起来越发有些眼熟。
“这不正是刚生我所走的路线么?”程序没有看错，这大雁扇动翅膀飞行的规律，根本跟他进门后按照那旗帜和情书上所指示的路线一模一样。
同样……被困在了那个图案之中?
一旦找寻到这其中的规律，下一步便是尝试。
程序谨慎，为了避免自己看得差错，非是再看了两遍，不仅确认了同样的图案，更是记下这大雁接下来将去往的地点。
机会有限，不能随意尝试。
程序十分谨慎，来回摘取面具，计算弹弓时间，还拿着弹弓装模作样瞄准了好几次，再回到阴间比划位置。
再三确认肯定后，这才上手。
“接下来是……右下……”
他眯着一只眼瞄准那阳间空无的位置，一发枣核发射。
同样是无事发生。
枣核消失是意料之中，可是为何系统仍旧没有提示他击中?
不该如此！
程序没有给自己空下多少反应时间，当即取下面具确认。大雁果然出现在他所预料的位置。可是既然如此……
他为什么还是失败了?
“不应该啊……”程序皱眉。他有很多的事情不擅长，也无法排除可能遇到的各种意料之外的事。可是既然已经是全然在他所设定的程序之中，就不该出现任何问题。
他不该怀疑自己。
可是摆在面前的事却让他不得不接受。
他真的失败了这个后果。
只剩下两次机会了。
程序攥着枣核的手更紧了。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程序自诩自己算是谨慎的人，在第三次尝试之前已经保证了所有的条件，为什么还是不行。
不对……
他并没有保证所有的条件。
这其中最重要的一点，他一直未曾去考虑。
阳间的枣核为什么能打中阴间的大雁?若说这只是设定的话，也必然该有其设定的缘由。
向来是阴间阴间，阳间阳间。就连一对耳饰，分了两岸之后都无法相互配对，为什么能够打到?
除非……
那枣核不是阳间的。
但是枣核是他亲手从阳间树上摘下……
对了。
“新娘吃了那青枣。”程序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