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答克终于出声回答，“一般不会想到第一眼看到的‘死者’会不是npc吧。即便是新手玩家也不容小觑呢。”
自然，在这之前，程序确实也没有想过，但是同样……这确实是新手玩家才有的福利。为什么？同样的是之前所说的“暗示”“强调”，多次进入同一副本的玩家更加了解副本的规则，反倒被限制住了头脑，依靠自己的经验认为第一位“死者”一定是npc。
但是塞汉显然在检查牧师汤姆森的尸体的时候便发现了问题，所以当时他在众玩家都在的情况下，还那么嚣张自大的直接表明自己有隐藏的信息，于是被T迅速“收买”。看来那个时候塞汉就已经知道了。那么相比一片白纸概念的程序，已经形成思维定式的答克才是真的“有意思”吧。
“如您所说，不过吃了点‘系统红利’罢了。”程序十分“谦虚”开口，连称呼都换成了尊敬的“您”，“要真的跟您丰富的经验论起来，我这点小心思就不够看了。”
是的，越是赞扬越是会让人盲目，身处高位反而容易暴露出自己的短处。
这是他亲生吃了亏得到的经验论。
从高高的神坛之上跌落到泥土之中……
人的成长总是伴随着些痛楚，只是给他的未免太过严厉。
“不必奉承我。”答克不吃这一套，“我也不会感谢你的夸赞。”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真话药水”的影响，答克稍是顿了几秒，继续开口，“不过，能看出其中的不同，倒确实跟多场次的经验有关。”
程序蹙眉，这个意思是……“您见过一样的副本游戏方式？”毕竟答克游戏过很多次，本游戏偏向随意，估计也遇到过不少情况，难道之前有遇到过类似的场次游戏？那未免太过巧合了——毕竟能做到T这么决绝又自信的玩家应该不会太多。
“不。”答克摇头，“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游戏方式。”
“我的经验告诉我，这是一样的副本，可是从最开始的游戏方式便不一样了。”答克抬眸，他作为侏儒本就矮上一大截，气势上似乎输了，但是此刻抬头看程序，眼神里竟然满是高高在上的气势。
舌尖抵在牙齿后，程序有些焦躁不安，时不时舔舐齿缝，这是他忧虑的习惯。答克明明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也确定是第一次有人在他的面前这样说过。
可是为什么……程序莫名其妙像是被点了一下，脑子之中不断浮现出些让人不悦的感受，像是曾经做过一场梦，现在却始终回想不起来梦的内容。
“一样的副本，却完全不一样了”
这样的信息让他生燥。
为什么会改变，谁改变了，又是为什么改变。
【恭喜剩余的玩家顺利通过第四晚，即时情报，目前场上剩余玩家四位。】
【《马戏团杀人事件》公共事件五：平安过夜。事件完成，所有剩余玩家积分+2】
四位么。
程序一动不动，在等着新的播报，他相信，肯定会有新的播报的。
【杂耍演员杰瑞已被恶魔杀死。】
稍是顿了一秒。
【杂耍演员杰尔已死亡。】
果然，他没有猜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