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想妹妹和那个人接触太多，并没有再回答，拉着妹妹离开。
直到那个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他会回到这里，回到曾经这个一切……都还没有发生的曾经。
程序一时心中万千思绪，本是自诩已经不再在意曾经的事，可是到了现在，脑子里却乱成一团。他是……完成了一场游戏，然后被送往了曾经某个时刻么？还是这个时候……
在他去那个地方之前，在他还没有从高位跌落之前。
“哥，我们走吧。”她昂着头拉着他要往前走去，“我都饿了，今天早上好忙都没吃早餐……”
走？走去哪里？程序永远不会忘记去了哪里，即便是好几年之后，他一闭着眼睛梦中就会不断浮现那一天的每一寸每一个细节。
只是不行，不能走，一旦去了就会慢慢的发生那件事，一旦那件事发生了……
一切都会朝着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
但是想，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还没发生，他可以避免所有事情的发生……
程序顿住脚步，没有再往前走去。
“怎么了？”她歪头看他。
“不了，今天我有些不舒服，要不下次再一起吃饭吧。”他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她的头发还是记忆里的长度，有些毛躁，摸在手心干干的。
“啊……”她有些遗憾，可是既然自家哥哥都拒绝了，也不再坚持，“那好吧……”
“今天早点回去吧。我送你。”他开口。
却被拒绝，“不了不了，哥你不舒服就早点回去休息吧，学校又不远，我坐个地铁很快就到了。”
他刚想再说，然而她已经直接挣脱开了他的手，冲着他挥了挥手朝着远处跑去。
倘若他执意反倒是反常，可是……他却一丝一毫也不敢松懈，目送她离开，立刻快步跟上，看着少女甩个发丝，快步朝着地铁站去没有在任何的地方停留。
很好，不要停留，哪里都不要。
他不远不近跟着少女，看着她上了地铁，急忙跟着上了隔壁的车厢，小心翼翼打量。
周围什么人也没有，没有那个人，也没有那群人。
少女目视前方，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戴上，安静的坐在车厢里，时不时抬头看看地点。程序一秒都不敢疏忽，少女一抬头，他又立刻转过身去利用旁边的路人替自己做遮掩。
一路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平安顺利的和平常的每一天没有任何区别。
直到看着少女有些遗憾的进了宿舍大门，他的手机响了一声，拿出来一看。
“哥，我到宿舍了！”是她发来的消息。
真好……什么也没有发生，一切都没有发生，也再不会发生。
程序松了一口气。
【宿主有没有心动。】
就像是感受到了程序的心理活动，耳边顿时响起那个熟悉的冰冷的声音，那是系统的声音。
【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可以改变。】
他登时愣住。
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没有任何停留。显然，他们完全没有听到那冷冰冰的声音。没错，系统的声音就像是从他的脑中炸裂开来，唯独他自己才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