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程序猫着步子，缓步往后悄悄退去，小心翼翼看着本就敞开的门把手。
走廊的灯没有坏，而猫眼之中除了一片漆黑并看不到任何。
这说明，有人正趴在猫眼上朝里看。
是谁，不直接推开门反而趴在猫眼上往里看……而艾瑞克呼叫一声再度消失的原因又是什么?
程序拧着眉，往后退，直到手扶到柜子上，撇头看着黑漆漆空荡荡的密道。
门缝之处还闪着光芒，摇摇欲坠似乎下一秒就会被推开，本就简陋空荡的办公室并没有一处可以躲避的地方。
游戏嘛，总是有输有赢的。
最多掉了个生命值立刻赶去下一场游戏。
程序手心捏紧，看看忽闪忽闪的门缝再看看漆黑的密道，终是转头再没犹豫冲向密道之中，凐灭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
而自他冲进密道，一脚踩到楼梯，而身后的柜子也缓缓阖上，就在它悄无声息最后严丝合缝恢复原样。
那猫眼之处终于亮堂起来，门把手往下打去，门被推开。
……
刚生冲进黑暗，程序有些慌张，脚下是陌生的台阶，他只能扶着墙面几乎是蹭着墙往下走，过了一会许是眼睛适应了这份黑暗，终于稍微看清一些周围。
手下的墙壁湿冷，无比光滑就好似贴了瓷面，楼梯是弯曲环绕的往下，一阶一阶。
程序感知到身后没有追来的声响，于是稍稍放缓了点步伐，一步一步试探着往下走。
密道之中并不是完全的黑暗，曲曲折折之中闪过微弱的光芒，就好似底下还是有什么东西照明的，只是因为曲折的楼梯被遮住了大半，唯有光滑的墙壁反射些许光芒。
在踩到第七十八节台阶的时候，那份光芒愈发明显。
程序稍稍在心里记了一下，大概是十三阶台阶一算半层，二十六台阶算一层楼，他至少已经下了三楼。
这是一栋六楼的病房，再往下走动许就是到楼底了。
终于隐隐绰绰能看到墙壁上挂着的老式油灯了，玻璃罩子被烛火熏得烟熏火燎，外壁一层油。
借着烛火往下看，台阶中央滑腻就是蒙着一层什么液体，黑乎乎的一团，其他的台阶面上还散落着同样的黑乎乎不明物体。
墙面上果然是瓷片，可惜长久被置在这黑漆漆的密道之中，失去了原本的光泽，反倒是在烛火烟熏之下脏兮兮一片。
程序再往下走去。
第一百三十阶台阶，烛火更多更亮，而往下看去似乎还有一层，不如顶上的盘旋竖直往下，此处的台阶宽了一些，拉出盘旋之中的下层。
所以这是一个地下室么?
还是从六楼顶楼的患者病房直通往下。
这是用来做什么?
想了想程序还是掏出了碎片，随意一瞄，确定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的情况，继续往下走去。
即将走到最底层，他还弯腰往里看去，在这样现代的医院设定背景下，此处仍保持着最原始的烛火照亮，昏暗焦油的烛火在灯罩之中燃烧着。
他看到了冰冷的手术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