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程序暴躁挥手。
身旁看热闹的患者本像围着生蛆腐肉的苍蝇，见着程序怒火，当即作群鸟散。
“怎么回事……”这时他才得了空再看莫莉。
小女孩怕是被吓到了，紧紧抱着头蜷缩在地瑟瑟发抖，嘴里还不断呢喃着，“我没有……我没有……”
是在说她没有去偷别人盘子里的东西么。
程序拍着她的背，好生安抚道。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莫莉听闻到他的声音这才怯怯抬头，额头汩汩流下两道血迹。
“我不是小杂种……”边说着边摇头，一双异瞳里面盈满了泪水，说来奇怪，人悲伤的时候两只眼睛流出的泪似乎有所不同。
莫莉浅蓝色的眸子里泪水盈盈的好似秋水满是悲伤，而另一只眼睛里似乎并看不出几分痛苦和恐惧。
如果是站在她的两侧看她，怕是会看到不同的表情。
程序先是一愣，心里暗暗记下，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安抚莫莉。
“你不是……”
【莫莉信任度+6】系统也适时冰冷的出现提醒。
程序虽然只是瞎扯，但是倒也扯对了，果不其然，不到两分钟，医生领着人从门口而来。为首的正是豪尔德。
大半天没有见到，豪尔德相比昨天第一次见面甚至早餐时见到整个人憔悴不少，笼罩在白大褂和口罩之后，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眸。
看到程序扶着站起的莫莉，豪尔德二话不说朝着就走过来，半跪到她的面前，伸手就要去拉她。
莫莉正魂不守舍，看着强硬的豪尔德，抱住程序的脖子不肯撒手。
“放开。”豪尔德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话来，死死盯着程序，他似乎并不在意莫莉的抗拒，反而对程序抱了满满的怨恨，“还给我。”
还给他……
是指莫莉么?
莫莉的头上还残留着血迹，刚刚在地上那那样的壮汉踢打还不知道身上究竟还有什么伤口，留在他这里不如狗日豪尔德带走检查。
而且，程序莫名其妙觉得，豪尔德对莫莉的感情十分复杂。
敬畏?厌恶?恐惧?喜爱?总之看起来应该不会对莫莉随意下手的样子。
程序拍了拍怀里瑟缩的小女孩。
“没关系，你先跟过去做检查，我找时间去看你。”
莫莉还没有动作，豪尔德已经等不及，直接上前用蛮力拉扯开莫莉去。
莫莉这才不情愿松手，撇着嘴泪眼朦胧，此时倒是真的有几分九岁小女孩害怕的模样了。
“你一定要来……”她不放心追问。
程序点点头。
豪尔德略显粗鲁懒腰抱着莫莉立刻离开了餐厅，随着豪尔德的离开，医生护士们随意教管了一下患者，威胁着让众人坐好吃饭，也离开了去。
人群安静下来了，格雷叼着没吃完的菜叶根茎，饶有兴趣蹲到了程序的面前。
“达伦，我有点搞不懂你，为什么瑶跟一个小杂种走得这么近?”
程序白了他一眼。
知道格雷不过也是在演戏装病来到医院之后，看他的心情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