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而来，也不知道自己今后究竟要去往何处。而现下唯独确认的，却是自己一直被掌控着。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被操控的程度是多少，他自己，他的妹妹，他所杀的人……他的一切，是否都在掌控之中呢?
虽然他不知道lili的目的，但是两人之间的交易，也算是勉强达成了。
也是此时，程序发觉，屏幕页面再度闪出新的好友申请。
还没有看清对方的名字。
野人已经主动开口认领了。
“X?是吧。”他的形象跟游戏里，不能说是一模一样，只能说是南辕北辙，眼前的只是一位温瑞如玉的翩翩公子哥，一眼看得出是富贵人家养大的，浑身上下自带几分气场。
程序再盯着那屏幕上的好友申请。
[玩家“老王家儿子”请求加好友。]
哦……
看来野人姓王。
这个ID，也确实，是在排行榜上见过，只是……程序依稀记得，这个名字之前似乎……并不是第二名?难不成这人，是在这样短短的时间内，迅速的达到了排行榜游戏的高层?
回想到其在副本游戏里日常挑衅，四处寻找高等级的玩家进行排行榜游戏。
到也不是不可能。
看吧，相比这个ID名看来，“史上飞”更像是瞎取得网名一般了，没想到……这是真的。
“叫我老王就行。”野人也不客气。
程序抬眸瞄了他一眼，犹记得，这位好似……是跟着lili来的，对自己并没有兴趣，唯独有的大概也是几句嚣张到不能再嚣张的“废物”评价。
主动加他?
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件美事。
“哦……”程序目光在好友申请上反复打量，“你也想跟我结为伙伴?”
他可不觉得自己跟这位老王，能有什么情谊可以建立。
“也不是。”老王略略思考，迅速给出回应，“直到现在我仍旧坚持你不过是个废物的事实。”
有必要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么?
“但是，废物也有废物的好。”老王评价，“或许，这就是你的外表呢?所以，只要有一定的投资价值，即便是废物，我也会出手。”
生意人啊。
即便是看不上他，却仍旧敏锐的觉得他有“投资”的价值么。
程序不喜欢跟别人建立任何联系，不管是T，是史上飞还是lili，多少让他有些无奈却不得不接受。不过，老王的说法，他更赞同。
互相利用，有价值就行。
[同意]
他点下。
好友栏里接连增加了好几位。
怎么莫名有一种自己不是在孤军奋战的感觉呢?不过……他不会承认这些人是他的队友的。
他不需要队友。
“那……要不我也加一个?”侏儒缓缓举起手。
呵，差点忘记了还有个人了。
果然，页面出现新的好友申请。
旁边几人似乎也是收到同样的申请，不过光从表情上就能看出来，不管是史上飞还是老王，都十分嫌弃的拒绝了，lili不好评价。
[玩家“西”请求加好友。]
侏儒一直在身边，却始终没有更多的存在感。
但是……程序没有忘记，在上次那个马戏团副本之中，侏儒跟T之间的交易。
他对T的怀疑，需要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