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在撤离了,王友焦急,他知道这些人的来历是泗水门,而这个门派擅长水法,在这暴风雪中,如果让他们逃了就抓不住了。
“困阵杀阵呐?为什么还不启动?”王友大吼,状态若疯。
可管阵法的元婴修士面露难色,因为他没有在阵眼,而他刚刚在看那个奇女子比武,而泗水门余孽突然杀来,他第一时间想的是和众人一起,用傀儡把这十人淹没,但没想到这些人手段如此多,他现在想启动困阵和杀阵已经来不及了。
宗门阵法一般有三个,御,困,杀,而除了防御阵法在受到威胁时会自己启动外,其余阵法必须得手动来,因为这两个阵法是无差别攻击的,辨别敌友的方式就是宗门令牌。
可是很多宗门弟子甚至高层,不可能随时把宗门令牌放在身上,因为衣服的原因,他或许会放在储物袋,或者会放到修炼之地的桌子上,床上,如果毫无征兆的开启,那么自己人也会跟着遭殃。
王友一边咳血,一边想办法留住这些人,但这些人准备得太充足了,又不顾及此地的损失,所以很难留。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贡献堂那边出来了十几个泗水门的人,他们每人身上都背着数十个储物袋。
王友焦急,知道自己宗门的宝物也被抢了。
“噗~!”
看到这,当即又吐出一口血。
他没办法不怒,因为他已经无望化神了,而且说不定得从半步化神跌境,那时候他拿什么去跟谢长风斗?如今宗门又在自己手上被偷袭,损失惨重,这个锅只会在自己身上,到时候谢长风又会怎样对自己?
泗水门的人在一声声的爆炸声中撤退,虽然都带有伤,但脸上尽是兴奋之色。
到最后,天衍宗的人除了杀死了十几个金丹修士以外,元婴修士一个都没留下。
王友捂住断臂处,对着自己的心腹喊道:“快,快去检查贡献堂,看看损失了多少。”说完,捡起断臂给自己接上。
还没等人进去,有一个满脸是血的弟子跑了出来,对着长老宗主直接跪坐在地。
“没了,全没了!”这个弟子脸上的鲜血和眼泪混在一起,指着那些抢贡献堂的人,的逃跑方向痛诉道。
王友也坐在了地上,一时之间竟然有些迷茫,想了想,然后又马上起身,往贡献堂跑去。
贡献堂还有个里层,里面的宝物虽然不多,但好在贵重,所以他要确认一下。
这一看,他总算稍微心安些了,因为这个宝库那些人还没来得及轰开,而且外面一些比较大件的东西,也没有被抢走,如此一来,宗门还能翻身,不至于散伙。
王友从贡献堂出来,看到破败的宗门又一阵迷茫,他甚至想卷款逃跑了,但又不知道往哪里去。
弟子们已经开始灭火了,死伤的弟子被整齐的摆放在广场上。
而那块投屏上的敖兜,此时正在被无数的称赞所淹没,在那一声声欢呼中,她拿到了属于她的胜利品。
而主持这场比赛的元婴修士,尽可能的拖延着敖兜离场的时间,让她说一些激励我辈修士的话语。
敖兜微微一笑。“加油!我们金丹大比再见。”
简单的十个字,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这也太敷衍了!”
“不过好可爱!”
主持大比的元婴修士好像听出了什么问题,想了想,给管理金丹大比名单的人传音,让他把名单拿过来看。
很快,管理金丹大比的人拿过了人员名单,主持人望去瞬间傻眼,因为上面赫然有“敖兜”二字。
敖兜挥了挥手,让自己看起来尽量的平易近人点,然后准备下擂台。
忽听得主持人声音响起,他甚至为了压过看台的欢呼声,用上了修为和灵魂之力。
“各位安静一下,我要宣布一个重要的事情。”
看台上稍微的安静了一点,但没有完全安静。
主持人又道:“我刚刚看了一下金丹大比的名单……敖兜……也报名了。”
……
搬运尸体的天衍宗弟子,和灭火的,甚至长老们,他们都望向了那块投屏,此时好像没有了被偷袭的悲伤。
王友还沉浸在伤痛中,突然感觉到了宗门内鸦雀无声,于是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顺怒冲心头起,一道金芒过去,直接把投屏砍得细碎。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纷纷看向王友,但很快又开始干起了手上的活。
就在这时,宗门紧急传讯符闪耀了起来,众人看向宗主殿,随后一阵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宗门,因为那张传讯符是白川城主赵玉修的。
王友咬着牙,还是在众多紧急通讯符箓中,拿起了最上方的白川城的,上面写着。“白川城告急,请求支援。”
一干人等心都凉了半截。
“快!白川城!”王友歇斯底里的吼道。
一干元婴直接祭出了飞行发现或者飞行傀儡,直奔白川城而去,但谁都知道,现在去已经晚了。
……
白川城
鱼夏看着在白川大肆掠夺的同门,又看了看投屏上的那个女子,她笑了,笑得是那么释然,是那么的美丽动人。
“谢谢你!我的兜兜。”
是的,今天泗水门能有如此成功,敖兜可居首功,要不是敖兜,他们不会那么成功的奇袭天衍宗,要不是敖兜,他们也不可能能那么顺利的撤离,不是敖兜,这白川城也不可能拿下。
赵玉修败逃,白川城只要是天衍宗的产业,能带走的全部拿走,不能拿走的全部被毁坏。
当天衍宗大部队赶到的时候,整个城的宗门财物都空了,宗门的弟子也死伤过半,这还是泗水门手下留情的原因。
王友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这些东西本来马上就全是他的了,可是现在呢?全都没了。
“回禀副宗主,没有发现赵城主。”
这时一个元婴修士来报。
王友点了点头,沉默了很久很久。
众人看着白川城一阵哀叹,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王友,等着他做出下一步指示。
终于,王友说话了。
“刚刚得到情报,赵玉修和泗水门余孽里应外合,奇袭我天衍宗,过后又自毁阵法,让泗水门余孽收刮白川城,凡我宗门弟子听令。”
所有泗水门人立马躬身。
“若遇赵玉修,格杀勿论,挟齐魂魄,以慰先祖。”
“得令!”
如此,赵玉修被王友强行塞锅,成了天衍宗的罪人,而此时在场的众人有很多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无论是那个阵营,此刻和王友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们不敢去面对宗主加五堂的怒火,还有那另外的五个长老。
而与此同时,他们都向远在鬼魔宗的同门传去了讯息,赵玉修的锅已经被焊死在了身上。
而此刻的赵玉修,也收到了宗门的质问,和威胁,问他为何叛宗,威胁他迟早杀了他,之类种种。
赵玉修很迷茫,但他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这一辈子只能躲了,哪怕是其他宗门的人见到他,也会想着杀了他去领悬赏。
“我?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