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不堪的王麻子娓娓道来。
原来地方官员为了利益、功绩、树立名望,故意勾结山匪助其成长,当达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向朝廷索要钱粮剿匪。
而山匪一般懂得利用山路,所以很难尽除,官府利用这一点作为借口,长期的向朝廷索要钱粮支持。
而王麻子会时不时的弃掉一部分或老或残的小弟,而官府会拿这些人向朝廷邀功,而当地居民也会更加信服官府。。
他们这群山匪刚成长起来,官府还在向朝廷要钱粮的阶段,所以还没来得及操作,这才有刘骸所见的规模。
刘骸听完若有所思,看着门外围着的几百山匪,已经是起了杀心。
如果硬打肯定是难的,但是只要让他们看到一些不寻常的手段,这些家伙就会是待宰的羔羊。
想到这,刘骸转头看向还在哽咽的吉花。
“吉花不哭,把眼睛闭上,公子替你报仇!”
吉花点了点头,脑袋抵着张灵灵的额头,不再看外面,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无条件的相信刘骸。
说着,刘骸动了,直接废掉王麻子四肢,让他瘫软在地,任他如何尖叫也不再理会。
然后一团火焰在手上出现,直接扔到了门口。
吓得山匪们惊叫连连。
“快退啊,有妖怪!”
刘骸是木修,转换火系术法不但麻烦而且威力不怎么样,毕竟他没有去白云涧深造过,但是在这个时候,如果变出一根小树苗,或者一朵小花,怎么可能达到威慑的效果?
刘骸没等外面的山匪反应过来,冲上近前捡起地上的刀便一路往外砍,待山匪们反应过来,已经死了好几人了。
本来土匪还有心反抗的,但刘骸砍死了过后就用藤条把脑袋穿起来,给人是视觉冲击相当大。
然后刘骸又一路追杀,山匪的青壮年死伤过半。
刘骸杀人杀到正午,已经砍累了,坐在一个石墩上用袖子擦拭着脸上的鲜血。
这时候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带着他的伙伴,拿着柴刀菜刀还有锄头慢慢向刘骸靠近,脸上有着倔强和委屈。
刘骸抬头看着这群少年,他杀人都是避开这些孩子的,没想到这些少年竟然不怕,还敢过来找自己。
这群少年咽了口水,为首的这时候站出来。“你为什么杀我们父亲?”
“那些山匪是你们的父亲?”刘骸问道,他没有打算杀孩子。
“你个杂种,畜生,我今天要杀你报仇。”
刘骸点点头,这像山匪教出来的孩子,一口流氓话,笑了笑。“你们不害怕?”
“怕?老子七岁就跟着父亲学杀人,你已经没力气了,我们不但要杀了你,还要把你媳妇给睡了!”
“对!大当家都说了,那小娘子生得周正,等他睡过后就帮我们破雏儿。”
为首的少年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同伴,很是满意他们的作风,因为他们都很拥戴自己,这说明以后自己就是老大。
想到这他笑了笑,继续道:“等你女儿长大了也是我们的。”
本不想杀小孩儿的刘骸站了起来,有荆棘从脚底下蔓延,当这十几个少年发现的时候,他们的脚已经被困住了,有人用刀去砍,但砍断这一根马上又来一根把他缠住。
刘骸吐了口口水,用袖子一抹脸。“是土匪苗子,没错!”
说着便以极快的速度过去,为首的小男孩脑袋当场落地。
剩下的孩子怕了,开始求饶。
可是刘骸并没有停下动作,十几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尸首分离。
做完这一切,刘骸在寨子里找了一户还算干净的人家,做了一些吃食,让吉花洗了个澡,然后带着母子二人往山下去,手上拖着惨叫连连的王麻子。
下山后并没有看到自己的马,想来是已经被人给偷了,不过还好,这里离正阳城不远,官道时常会有商队啊行人走过,很多人都会骑马赶路。
很快,刘骸就发现了一辆马车,马车停在了刘骸二十米外的地方不敢上前。
“老杨!怎么不走了!”马车内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小姐,我们好像遇到山匪了!”车夫颤颤巍巍的说道。
“啊?小姐怎么办啊?我就说应该带护卫的。”丫鬟担心的叫了起来。
这时刘骸动了,车夫想着调头,但刘骸实在太快了,已经牵住了马匹。
老刘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青年,手颤抖的掏出几两碎银。
“别杀人,我们给钱。小姐,快掏钱!”
刘骸没有接过银子,也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牵着马往前走,然后让吉花和张灵灵坐上马车,自己则坐在马车的顶棚上,马车后面拖着王麻子。
吉花很是歉意的跟车上的主仆解释原因。
“你家公子一人剿灭了一个山匪老巢?”车内的小姐好奇的问道。
吉花点了点头,怕这俩担心,跟她们闲聊起来。
……
丰成郡往正阳城方向三十里是有一个县的,叫渡口县,县丞正受理一起绑架勒索按。
“赵铁是吧?你说你是冠封县的人,那你为何跑到我渡口来报案啊?”县丞懒洋洋的问道。
“大人,我刚刚已经跟您说过了,我的妻子就是在你们县的福阳山遇害的,她被山匪绑了,还请青天大老爷出兵!”赵铁慌慌张张的说道。
他也收到了山匪的信件,而且要比刘骸早,但他来渡口县一天了,都没有见到县丞,这一天多的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的妻儿经历了什么,他很是担心。
“荒唐,你说在本大人的管辖之内会有山匪?你这是在污蔑本官,来人啊!给我打!”县丞怒道。
“大人饶命,大人!”张铁求饶。
但官兵没有给张铁机会,已经是动手了。
“大人!出事了!”
这时师爷从外面跑了进来。
县丞对下边的官兵挥了挥手,让他们让路。
师爷见状赶忙过去在县长耳边说了什么。
“啪!”县长怒拍案几。“是谁这么大胆子?”
师爷为难道:“好像是说有妖怪!”
县丞皱起了眉。
……
“这位公子,衙门已经到了。”车夫指着前面不远处的衙门道。
刘骸跳下马车,把王麻子从车上解下,此时他的背部血肉模糊,但还是没有死。
和这主仆三人告别,刘骸直接往衙门走去。
衙门卫看到刘骸走来,颤抖的举起手里的杀威棒,交差着拦住了刘骸的去路。
没办法,刘骸一身是血,太吓人了,止不住不颤抖,但职位在这里,不拦也说不过去。
“你……干嘛?”
刘骸看了看二人。“去告诉你们县太爷,就说我带着王麻子来了!”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跑进去禀告。
送刘骸他们过来的主仆三人并没有走,而是想看刘骸要干嘛。
“小姐,你是不是喜欢上哪个男子了?”丫鬟调侃道。
这位小姐闻言 ,脸一下子就红了,用手指狠狠的点了一下丫鬟的额头。
“死丫头,你瞎说什么呢?”
衙门口渐渐的围满了人,对着刘骸指指点点,为王麻子的遭遇深表同情,也不知道这些人如果知道王麻子是山上的土匪后会作何感想。
不一会儿,前去通报的衙役便来传唤,允许刘骸他们入内。
来到堂前,吉花看到被打在地上躺着的赵铁,扑了过去,张灵灵哭着不停的叫爹!
刘骸也看着赵铁,随后发现他并没有大碍后便冷冷的看着县丞。
县丞看了看被拖着进来的王麻子,又看了看刘骸,发现这年轻人的眼神很冷。
咽了咽口水,拍了一下惊堂木给自己壮胆。“台下何人,见了本大人为何不跪?”
刘骸闻言,论起王麻子就向县丞砸去。
“老子是催命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