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姬瑶打完水,刘骸也加入了侍卫们,一起争抢着黄鼠狼肉。
刘骸一边吃一边介绍道:“我以前跟一个道士学过算命,虽然没学成,但是也晓得了不少事。”
“这妖兽啊,是有大补的作用的,吃了对身体好。”
“兄弟好本领啊,这妖怪都不怕。”侍卫长拍了拍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刘骸。
刘骸解释道:“它只是一阶中期妖兽,差不多人炼气二层的实力,而且是以幻术和法术见长的妖兽,制造了半夜的妖风,法力都耗得差不多了,近身搏斗不行的。”
“所以你们不要觉得修士妖兽不可战胜,没有想的那么夸张。当然,我指的是低阶的妖兽,高级的还是躲着点。”
侍卫长点了点头。
早饭后,刘骸劝姬瑶回京,可是这小姑娘执意同行,只是吩咐侍卫长安排一个侍卫回京禀报这个驿站的情况。
吃过了黄鼠狼,刘骸的身体已经不再虚弱,而且身体强度还有所提升。
侍卫们也能明确的感觉到。
姬瑶问了一嘴。“为什么我感觉有用不完的力气?”
小翠附和:“对对,而且还感觉很是精神。”
“肯定是那黄鼠狼肉,刘兄说吃了大补,果不其然。”马车外传来了侍卫长的声音。
小翠还好,没见过那黄鼠狼,但姬瑶就不一样了,零距离接触过。
闻言,哇的一声就开始干呕。
“天啊,你究竟在讲些什么!”刘骸对这个多嘴的侍卫长很是无语。
姬瑶一路干呕,但无论怎样都吐不出来。
“刘骸,你给我记住!”干呕的空隙还不忘威胁刘骸。
马车不急不缓,在天将黑未黑之时来到了冠封郡。
接待他们的是当地郡守。
郡守府要比驿站好得多,食宿不是驿站可比的。
夜深时,刘骸盘膝修炼,忽听得门外有敲门声。
小翠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刘骸,公主叫你!”
刘骸不语,他必须把这个小周天运转完才能停止。
小翠见没人打理,又敲了几下门。
“干嘛呢?开门啊。”
片刻后,小翠以为屋里没人,便自行离开了。
……
“又不在?不会又去煮黄鼠狼肉了吧?”姬瑶打了个冷颤。
“都放一天了不坏吗?”小翠疑惑道。
“那家伙应该抹了盐,外加这是妖兽,没那么容易坏。”姬瑶解释道。
“还挺好吃的!”小翠小声嘀咕道。
“哕~”姬瑶又一声干呕。
“死丫头,你再敢提我打你屁股。”
小翠缩了缩脖子。
“走,再去看看他在干嘛。”姬瑶说着便往外走。
刘骸一个小周天运转完,下床准备去找姬瑶。
二人在半路相遇。
“你找我有事吗?”刘骸疑惑道。
姬瑶老脸一红,她光顾着找刘骸,但好像真没什么事找他。
“那个……明天就到地方了。”
刘骸蹙眉,心里想着。“你找我就说这个啊?”
“嗯!我知道,具体的地方还得到县上问。”
小翠见状,苦着个脸说了句。“我去给你打洗脚水。”
见到小翠走了,姬瑶更慌了,真不知道说什么了。
刘骸抬头看了看月亮。
现在是月初,所以月亮还是个月牙。
花园里的蛐蛐和池塘里的青蛙,虽然在不停的叫着,但也是它们让这个夜显得特别宁静。
“走走?”刘骸试探的问道。
“好!”姬瑶立马点头。
月色下,她看起来很是迷人。
刘骸还从未见她如此扭捏,一时之间觉得很有趣。
“你今年十七了吧?”刘骸道。
姬瑶点了点头。“桃花开的时候满的十七,就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后的第二天。”
“皇帝陛下没有给你择婿?”刘骸调笑道。
姬瑶闻言少了些扭捏,看着刘骸。“你觉得我会嫁给什么样的人?”
刘骸想了想。“或许是他国皇子,或许是异姓王子。”
“这里面为什么没有修士。”姬瑶道。
刘骸笑了笑。“你想嫁给修士?”
姬瑶摇头叹道:“想有什么用呢?说不定我会嫁给其他人呢?”
“或许吧,毕竟我看你父皇也不怎么限制你的自由,竟然还许你出京城。”刘骸分析道。
“那你认为,这其他人又会是谁?”姬瑶追问。
刘骸其实知道答案,但他有所顾虑。
“是你找相公,又不是我。”
姬瑶拉过刘骸的手,一口咬下去。
刘骸吃痛,但是没有抽手。
“走了!晦气。”姬瑶松口后说道。
看着远去的背影,刘骸摇了摇头。
“你喜欢我什么呢?”
姬瑶心情不是很好,回去后都没有和小翠打闹,被子捂着头,就那样躺在床上。
小翠想去找刘骸麻烦,但又怕姬瑶责怪,也跟着生闷气,嘟着嘴,坐在桌子上。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便辞行郡守。
马车上,姬瑶还在生闷气,这导致小翠也一直瞪着刘骸。
这让刘骸很不自在。
“那什么,我以前是算命的,我看你们面向不太好,有些虚,等下我把另一扇黄鼠狼给你炖了?”
姬瑶闻言,直接用脚踢了一下刘骸的小腿肚。
她已经适应了那黄鼠狼的嘴脸了,所以没有干呕。
刘骸用手揉了揉小腿。
“刘兄打算把另一扇给炖了?”
马车外的侍卫长可以说是神助攻。
“做好警戒,瞎接什么话?”姬瑶没好气道。
侍卫禁声。
到了县上,县丞亲自带着众人赶往小河村。
可是走着走着,马车已经无法通行,只能骑马。
侍卫长安排一些人原地等候,然后带着一些人跟着刘骸他们入村。
姬瑶不会骑马,而又因为刚下过雨的原因,乡路又尽是泥泞,刘骸只好背着她。
在刘骸背上的姬瑶可不老实,时不时咬一口刘骸的脖子,啃一啃他的头皮。
侍卫们和丫鬟装着没看见。
还好路不远,要不然刘骸要疯掉。
小河村,顾名思义,依河而建。
村口有坐石供桥,桥下有块长条的青石,因为村子里的人常年在这里洗衣服的缘故,那长条青石已经有明显的凹陷,给人一种磨砂感。
见到村口来了这么多带刀官兵,村民们有些恐慌,纷纷往家里跑。
刘骸想找个人问路都见不到,最后还是村长出来迎接。
村长在人群中见到了县丞,赶忙跑了过来。
“县丞大人,你……”
“郝村长,你们这里以前有没有叫春华的人?”县丞问道。
村长皱眉思索。“嘶,好像还真有这么一个人,对,陈家的,叫陈春华。”
“哦?那她住哪?家里可还有其他人?”刘骸问道。
村长见到这个麻布衣裳的男子,背上背着一个貌美的女子,有些奇怪。
“村东头,她父母已经死了,现在还剩她哥哥陈春阳一家。”
“带我们去!”刘骸继续说道。
村长点点头,有些担心的看了看这些带刀侍卫。
县丞看出了村长的担心,宽慰道:“别多想,认亲的。”
村长一愣,这是什么个情况?认亲?那陈春阳一家以后是不是就平步青云了?
来到村东面,刘骸远远的就看到一处土墙房,一个六十多少岁的老头,正坐在门口抽旱烟,库管是卷起的,腿上还有泥巴。
这说明这老头刚从田里回来。
模样和记忆里的春华有几分相似,刘骸确认,这就是春华的哥哥陈春阳了。
刘骸心情沉重,加快了脚步。
陈春曜也注意到了这边,一时之间有些恐慌。
村长连忙跟上,赶上前去给陈春曜解释一下。
到了屋子的地坝,刘骸把姬瑶放在了一个干净的地方,然后走到陈春阳身前,深深的行了一礼。
“舅父!”
村长已经解释了,这是来认亲的。
陈春阳虽然年迈,但没有多少老态。
“春华……春华的孩子?”
刘骸点点头。
老头眼里有泪光流转。“你叫什么?”
“我叫……长青,刘长青。”刘骸微笑。
姬瑶闻言,皱眉看着刘骸,暗骂道:“混蛋,竟然不告诉我表字。”
她对刘骸有心意,之所以急于表达,是因为她不想错过。
从小她就听过不少凄厉的爱情故事,所以对于感情,只要有了她就想抓住。
况且,她已经错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