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子一边憋笑憋的肚子都快抽筋了,这个傻子一脸自信的写下自以为很重要的事情,每次写完都要装酷耍帅,用不同的姿势将本子上的内容呈现给云想。
结果云想根本不为所动,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他,看着这个名家悟到的男子,蔚突然明白了几个词语——骚包、心智不全、脑子有病!
原来叔叔没有骗我,世界上真的有各种各样的人!
(所以呢,你说我们有事需要你帮忙,是什么事呢?)
悟一脸震惊,他以为他通过法令黑羽知道的信息足以震惊这两个人,但没想到他们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让他自以为很酷很耍的举动全都变成了耍猴表演,这种感觉比抛媚眼给瞎子看更难受!
(你们难道就一点也不惊讶吗?)
(你不就是有法令黑羽吗?这东西我也有,很稀奇吗?)
云想也不避讳,对方既然直白的找上门来,还将他们的信息窥探的一干二净,就说明他没打算藏着掖着。
所以云想也直接摊牌,先从气势上压对面一头,掌握说话的主动权再说!
但让云想感到惊讶的是,当他说出自己的底牌时,对方反而显得更加平静了。
(怪不得总感觉你们对这里的事情很熟悉,原来你们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云想不写字,平静的看着他。
悟也不磨叽,直接写道,(我可以帮你们找到你要找的人,但作为交换,你们要带我去第一级监狱。)
云想挑眉,在纸上写道,(吃了监狱的饭就只能通过巡逻者离开,而且,第一级监狱的通道已经关闭,我们也没有办法。)
云想拒绝了悟的交易,在他看来,大区的划分既然这么严格,一个小小的代掌者凭什么能够离开就离开?
对于云想的婉拒,悟没有感到意外,他解释道,(我有完整的法令黑羽,本来是可以直接前往第一级监狱的,但不知为何通往第一级监狱的通道突然关闭了,所以才来和你做交易。)
云想眯起眼,掩盖心中的情绪,问道,(你凭什么确定我就能带你去第一级监狱?)
(巡逻者告诉我,去往第一级监狱的方法就在从其他监狱来到这里的犯人身上。还有,我和这个大区的巡逻者有些交情,他能送我们到其他大区。)
悟的消息给予云想极大的冲击,他从来不知道第二级监狱里的巡逻者不只是一个,而是每个大区一个!
(原来你们不知道第二季监狱有很多巡逻者的信息啊,也难怪,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毕竟像我这样的人还是少数!)
悟从蔚震惊的眼神中看出端倪,也瞬间明白刚才云想脸上的表情都是装的,可算是抓住机会好好爽一回!
(这个大区的巡逻者知道我们朋友在哪个大区?)
悟摇头,(不知道,但他可以送我们过去或者接我们回来,既然我有完整的黑羽,它就有义务帮我去第一级监狱。)
云想和蔚对视一眼,最终点点头,答应了悟的交易。
......
这就是大区之间的间隔吗?
云想好奇的摸着前面的空气墙,仿佛是有弹性一般,他稍稍用力,就能感受到下压回弹的力道,但越是用力,回弹之力越小大,弹性越小。
正如悟所说的一样,他确实和巡逻者有些交情。
云想亲眼看见他和巡逻者不停的比比划划,最后悟向两人点点头,示意已经可以准备走了。
巡逻者延展出漆黑触手,触碰到看不见却真实存在的空气墙上,但下一瞬间,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漆黑的巡逻者身体不停的颤抖着,口中发出无声的嘶鸣,仿佛在经历什么巨大的痛楚一般!
云想在本子上写道,(这也是正常情况?)
悟耸耸肩,同样疑惑的看着不断抽搐的巡逻者,(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见,看样子应该是正常的,否则它直接停下来不就行了。)
云想点点头,觉得悟到话有道理,但还没等他彻底放下心来,一声凄惨的尖啸声出现在三人的脑海中!
“卧槽!”
“哼!”
云想直接吐出一大口血,悟和蔚也抱着脑袋,脸色苍白的蹲在地上。
三人此时才意识到,巡逻者出问题了!
荒谬的想法!但这就是事实!
云想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抬头看向飘在半空中的巡逻怪物。
它好像正在被某种力量一点点的撕成两半!
漆黑的身躯一分为二,然后瞬间消失不见,脑海中的惨叫声也戛然而止!
什、什么情况?
云想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又看了看同样坐在地上的两人,有些懵。
他伸出手,想要触摸空气墙,但却发现它已经随着巡逻者的消失而消失。
但云想却像触电般的缩回了手。
他实在是有些怕,怕又出什么幺蛾子,怕自己也像巡逻者一样,被直接撕成两半。
难道规则不允许巡逻者跨大区?
正在云想犹豫要不要动用技能探查一番的时候,一个人影缓缓从走廊的另一侧走来。
看着熟悉的光头美男,云想松了口气,直接躺在了地上,蔚更是差点激动的哭了出来。
她最担心的就是哥哥给他们断后,自己却留在了第三级监狱。
云想刻意没有提这种情况,总是默认定也是来到了第二级监狱,但她心中却总会这么想。
现在看见哥哥平安无事,她悬着的心终于能放下来了。
但全场最茫然的人恐怕是刚刚扶着墙站起来的悟。
从巡逻者开始自己的动作开始,所发生的的事情就好像一直在预料之外。
莫名的抽搐,一分为二而后消失的巡逻者,还有消失的空气墙以及现在突然出现的光头男。
这好像和之前商量的不太一样啊?
定越过原本是空气墙的位置,直接来到了蔚的身旁,在她不知所措的目光中,将她抱起。
云想脸色微微一变,他感觉定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两人诧异的目光中,定转身离开,哪里来哪里去。
云想躺在地上,感受着身体上的伤势再次复发,一股难以言喻的紧迫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