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值 899!」
一堆二三十的系统提示里,忽然混进去个几乎要破千的,陆铭目露诧异。
这爆伤居然能这么高?
哪里来的?
陆铭挠挠头,抬头望向遮阳棚,眼底倒映出徐睿景那满脸幽怨的神情,他若有所思,恍然大悟。
啊~原来是小徐同志的贡献啊~将保温杯放下,陆铭搓搓手,再往两手忒忒两下,他提起锄头。
「啊?介又是什么操作?」
「好嘛,哥哥,介操作,您是真就不把自个儿当艺人了是嘛?」
「我爷,您知道吧,地道庄稼人,您猜他使锄头怎么使的?」
「怎么使的?」
「就跟我铭哥一样,忒忒两下,使锄头那叫一个钢管子杵青蛙,顶呱呱!」
「哈哈哈,不是,这怎么还能蹦歇后语出来的呢?」
「陆铭:我不要你这能说相声的孙贼。」
「嘿!聪明绝顶了您馁!/大拇指/」
「弹幕太精彩,一时间不知道谁是主角。」
弹幕飘动,观众们哈哈大笑,乐的合不拢嘴。
同时,卖力干活的陆铭感染了何祥生,不比往昔的身体里仿佛涌出一股年轻的力量,何祥生干劲满满,他提起锄头挥洒汗水。
破土声此起彼伏,观众们惊呼何祥生老当益壮,劳动人民最光荣。
望着田野里的俩人,徐睿景的沉默震耳欲聋。
他没有说话,默默下田,回到自己负责的区域,挥舞锄头。
黑色长款短袖沾染些许泥土,盖住那花里胡哨的图案,汗水浸染着布料,让那些图案在烈日下反射着鲜艳的色彩。
半小时后,感觉浑身都被晒得发烫,像是被丢进火炉似得,徐睿景把锄头往地里一杵。
抬手擦了把额头溢出的汗,他艰难的直起有些酸痛的腰。
两条胀痛的手臂扶着腰,他望了眼还在干活的陆铭,忽然对自己有些无语。
主战场在晚上的赶海,自己非得在种田上跟他比个什么劲?
他耕地厉害,难不成赶海也厉害?
徐睿景默默迈步,往遮阳棚走去。
“小徐,来,喝水。”
已经歇了有段时间的何祥生适时递来矿泉水。
徐睿景单手接过,拧开矿泉水瓶,屁股往地上一墩,仰头汩汩喝水。
“陆铭的体力是真行,个把钟头不用歇。”何祥生忽然说道。
“……”
徐睿景喝着水,余光瞟向陆铭,总感觉嘴里这水喝的犯恶心。
他是真不懂。
大家都是艺人,平时忙于工作,基本没锻炼的时间。
陆铭这逼,丫的怎么就又能上树又能锄地,体力还好得跟狗一样。
“老何,歇着呐?”
田野间忽然回荡起胡大龙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紧随其后的,是沈清欢那软软糯糯的嗓音。
“何叔,何叔,何叔!!!”
“快快快,矿泉水在哪!”
导播将直播间画面切换到远景。
沈清欢哒哒哒的小跑在田埂上,为干活方便而绑的丸子头,让此刻的她满是元气与活力。
只有口红点缀的素颜不显艳丽,更像是少女般的青稚。
「白月光老婆,什么时候才跟我领证啊!」
「软软的清欢,就连流汗都让我感觉是香香的。」
「嘿嘿,快让我哧溜哧溜!/变态般咧嘴伸舌头.jpg/」
「呜呜呜,白月光清欢,与朱砂痣娇娇,我真的疯狂心动!」
观众们捧着手机嘿嘿一笑,脑海中想起那段青葱岁月。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淡淡的清香萦绕,那是独属于青春的味道。
「求求,让我娶一个,我愿意用我兄弟后半辈子单身来交换!娶一个,就一个!」
「看见清欢的丸子头造型,我现在真的是对陈心怡少女感歌手的称号,越来越get不到原因了。」
「我铭哥究竟何德何能!娇娇送零食,牵牵清欢的手。」
「焯!你为什么要让我回忆起这个!!!!」
“跑慢点。”
何祥生满脸笑意,他从一旁拿起矿泉水,声音无奈道,“矿泉水又不会长腿跑了。”
“但我的嘴巴再晚一点就活不过来了!”
沈清欢拧开矿泉水瓶盖,汩汩汩的喝水,满脸享受的‘啊’了一声。
“老何,你们这个把钟头,锄地锄的还挺不错嘛。”胡大龙笑道。
“哪有,还不是陆铭这小伙给力。”何祥生回答道。
“……”
徐睿景沉默着,一句话没说,他默默拿了瓶矿泉水,起身递给陈心怡。
陈心怡笑着接过,目光却没有丝毫温柔与欣喜。
徐睿景没感受到这点,他跟狗皮膏药似得贴上去,满脸殷切的拿着草帽给陈心怡扇风。
“是挺给力。”
看着陆铭负责的那片区域,再看看何祥生跟徐睿景锄的地,胡大龙点点头。
陆铭这家伙可真行,俩人加起来都还没他做的快。
“他还个把钟头没歇过。”
何祥生喝了口水,眼里满是赞赏,他感慨道,“年轻就是好啊。”
“这是真行!”胡大龙目露诧异。
“……”
陈心怡静静享受着凉风,水灵灵的眸光不留痕迹的扫过徐睿景,她的眼底漫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
真的,看看人家,再看看你。
要是除开全国冠军的名头,真不知道徐睿景你还有什么事能做的很厉害。
怎么就能什么都比不上陆铭呢?
「我铭哥的存在感,是真强啊!」
「笑死了,你们看我铭哥吭哧吭哧的干活,哈哈哈,一点都没发现自己挨夸了。」
「可能,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吧。」
「啊?这也是计划?」
「哈哈哈哈哈,装逼者·陆铭!」
「亚里士多德曾说过,只有无形的装逼,才会让人回味无穷,世间的真理莫过于此。」
「岂可修,你把我迅哥儿放哪了!」
沈清欢抱着矿泉水瓶,小屁股墩在地上,她望着被阳光笼罩的陆铭,波光荡漾的眼眸闪动着惊讶。
“陆铭,你还不累吗?”
“……”
挥锄头的手忽然一顿,被cue到的陆铭抬起头,集中的注意力被散开,疲惫感涌上身躯。
手臂隐隐有些酸痛,嘴里也有点干燥。
他点点头,说道:“有一点。”
“累了还不来歇歇,真当自己是铁人了啊?”
余娇娇柳眉轻蹙,她嗔怪道,那模样就像是娇妻的责骂,温温柔柔。
清清冷冷的声音,却好似具备着特别的魔力,就连烈日都好似在此刻变得不再炎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