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张精致的宛如油画一般的脸,他长身玉立,一只手插在西裤包里,整个人都透着矜贵的气质。
只是他一身单薄的淡蓝色西装和身边的人对比起来有些格格不入了。
“韩屿白?”
榆晚一时间有些诧异,没想到居然在这碰上韩屿白了,记得两人上次见面还是……
不过也不能说很巧吧,毕竟巴黎就这么大,他本来也是住在这。
榆晚看着他那一身行头,说,“你这是刚开完会?”
韩屿白笑,“没有,去了你们秀场。”
“刚才在秀场没看见你,你这是没有去吗?”
“没有,只是看完走秀就离开了”
榆晚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Frank有多记仇,我要是不去,他得念叨我一年”
韩屿白低头一笑,“那倒是,那小子对我们也这样。”
“你这次来法国就是为了看秀?”韩屿白突然问她,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但很快就掩盖下去了。
“是啊。”榆晚坦然道,“等明天去了老师的工作室后就回国了。”
“也对,这太冷了。”韩屿白说,“C市应该不会太冷吧?”
榆晚,“还好,至少没有下雪”
韩屿白点点头,又说,“待会应该要下雪了,你一个人?”
榆晚刚想回答不是,身后突然传来裴年的声音
“晚晚”
榆晚回过头 ,裴年这会手上拿着两支冰淇淋 ,草莓的和巧克力味的。
韩屿白愣了愣,似乎没想到裴年也在这这,而当他看到裴年很自然的走到榆晚身边时,眸中突然一暗,那一刻,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韩屿白说:“裴总也在这,挺巧的。”
裴年耸耸肩,目光看着榆晚,说,“不算巧,我陪晚晚来的。”
韩屿白很快就掩饰掉脸上那一抹苦涩 ,说,“这样啊,那我先走了。”
“嗯,再见。”
榆晚很自然的说了句,而后主动牵着裴年的手,逐渐消失在拐角。
韩屿白回头,只是远远的看着他们背影,他在巴黎生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觉得这如此寒冷。
“老板?”助理走到他身边,默默把大衣外套递给他。
韩屿白接过,脸上神情淡然。
“老板,刚才那是yarien小姐?”助理有些不确定的开口。
韩屿白点点头,“是”
而后直接上了车,助理在前面开车,两人一路无言。
要到地方时,韩屿白突然开口了,“我现在才知道,她其实一直都喜欢他。”
助理手握紧了方向盘,没敢做回答,毕竟有关自家老板感情上的事,他可不敢多问。
韩屿白突然自嘲似的笑了笑,“所以,从我喜欢上她第一天就没结果的。”
“老板,其实吧,这得看缘分的。”助理忍不住开口道。
韩屿白看向窗外,“是啊,看缘分。”
他可能忘了,榆晚也同样是个长情的人。
……
“怎么了?”榆晚看向裴年。
裴年没吭声,但表情明显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那棕毛刚才和你搭讪。”
榆晚眉际上挑,啥?韩屿白?棕毛?
榆晚莫名觉得这个称呼有些好笑,说:“裴总是吃醋了?”
“嗯哼”
榆晚抿唇一笑,“那裴总需要我哄你吗?”
“我不介意。”
榆晚唇角上扬,而后主动勾着他脖颈,微微踮脚在他侧脸一吻。
她在他耳边轻声道,“大度点,我是你女朋友,只喜欢你。”
就像是触电般,裴年身子微微一颤,他看着她明媚的眸子,心里炙热压制不住。
裴年笑,“我们回家。”
“啊?”榆晚还没反应过来,便被牵着手走了。
“裴年 那冰淇淋……”榆晚看向他手里的冰淇淋,已经化了……
裴年微微一愣,说,“这个不要了,下次再给你买。”
榆晚哦了一声 看着那化掉的冰淇淋觉得怪可惜的 ,合着她刚才白等了呗。
裴年停车的地方就在这附近,车上 ,榆晚透过车窗看着外面 发现这不是回她家的路。
裴年把车停在了一栋五层高的欧式公寓门口。
榆晚有些疑惑,问他,“这是哪啊?”
“你家。”裴年笑了笑。
“啊?”
裴年俯身于她视线平行,“晚晚,户口本写的你名字。”
榆晚反应过来,下意识问,“你……什么时候买的啊?”
裴年淡淡道,“就昨天吧。”
榆晚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怪不得他昨天说他出去买个东西。
结果不到半个小时,就买了一整栋公寓……
裴年,“我们先上去?”
所有的密码都是榆晚的生日,他们去到最顶层,推门而入,榆晚不禁眼前一亮。
房间里的设计和布置和她的喜好如出一辙 ,这样的场景,她只在欧洲中世纪的电影里见过。
“是你布置的?”
“不是,它自带的。”裴年轻笑。
榆晚知道他在说笑,她也猜到一定是他亲自设计的。
“知道为什么买下这吗?”裴年微微靠着她肩上轻声说
榆晚看着他,摇摇头。
裴年笑,牵着她到阳台上。
榆晚这才发现,从她这个方位看去,正好能看见塞纳河的全貌,不仅如此,还有周围的建筑 。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走进了书里的童话小镇。
从没想过,这个地方原来有这么多她未曾发现的美。
“喜欢吗?”
“废话,当然喜欢。”榆晚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红。
裴年一愣,他看不得她哭,“乖 ,别哭。”
榆晚说,“我这叫喜极而泣。”
裴年手指轻挑她的下巴,“那也不行。”
他揽过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勾在怀里,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一点一点品尝着她的香甜 ,每一下都带着无比的眷恋。
这一次的吻不带有任何强势,温柔又让人欲罢不能,只剩下两人对彼此的回应。
“怎么了?”裴年声音低沉,抵着她额头。他刚下感觉到榆晚身子有些哆嗦
“有点冷。”
裴年抬头看了一眼周围,他们现在还在阳台,而这时遇见开始下雪了。
裴年皱了皱眉, 刚才太过沦陷,甚至没注意到这个问题。
“我们进去。”
房间里开了暖气,灯光也调成了暖色调 。
每一层都有榆晚的衣帽间,早在她来之前,裴年便已经让人把衣服和其他东西准备好了。
就是睡衣,都快有接近一百套。
榆晚挑的眼花缭乱,干脆随便选了件就进了淋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