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晚靠在沙发上,手中翻着有关叶星棠的简历,那姑娘从小到大几乎都是名列前茅的学霸,她是C市本地人,当看到下面一栏父母双亡几个字时,榆晚一时间怔住了,视线凝固在上面,良久才回过神来。
一时间,她似乎明白她的执着了。
榆晚给她一个月,其实并不相信叶星棠有本事蜕变为一个专业模特
但至少她可以帮她变得更自信一些。
榆晚看完她的简历后,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榆晚按下接通键。
“屿白?”
对面的人应了声,笑着开口:“小晚,今天中午有空吗?”
“有。”
“那正好,我到C市了,一起去吃个饭?”
榆晚眸中闪过一抹惊喜,“你来C市了?这么突然。”
“嗯,来出差,顺便看看你。”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是韩屿白,法籍华裔,不仅是榆晚的大学学长,还是著名珠宝品牌的继承人。
榆晚刚到法国那会就认识他了,两人相交多年。
对于榆晚来说,韩屿白亦师亦友,不仅在帮了她很多次,也教会了她很多东西。
……
中午,榆晚定的地方是栖山阁,C市一家挺有名的中餐厅。
她自认为来的已经够早了,没想到等她到了以后韩屿白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小晚。”韩屿白嘴角笑意荡漾。
榆晚摘下墨镜,嘴角同样带着一抹弧度。
“你等多久了?”
“还好,我也才刚来。”
韩屿白一袭浅色休闲装,五官轮廓柔和,站在那里,长身玉立,身上总是带着儒雅的气质。
举手投足之间也尽显绅士之风。
韩屿白其实一下飞机就来这了,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这期间,不知引来了多少回头率。
榆晚小声道:“你好歹先去里面坐着啊,你这张脸能引来多少目光你自己不知道吗?”
韩屿白笑了笑,“有吗?”
榆晚反问他:“你觉得呢?”
她甚至已经能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韩屿白身上。
“那我下次低调点?”韩屿白嘴角噙着笑,小声道。
榆晚:“随便。”
榆晚定了包间,正往二楼走着,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榆晚?”
榆晚下意识回头看去,刚好看到唐子煜。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有些诧异。
不过他似乎并不是一个人,随后,榆晚慢慢的将目光平移到他身旁的……裴年身上。
……
榆晚抿了抿唇,他怎么也在啊?妈呀怎么就这么巧呢?
还是唐子煜先反应过来,上前几步笑着和她打招呼:“这么巧?你也来这吃饭,这位是……”
唐子煜看向榆晚身边的韩屿白。
榆晚刚想开口,韩屿白却主动伸出手接话。
“你好,我是韩屿白,是小晚的朋友。”
唐子煜挑眉,余光看了一眼裴年。
小晚?这个称呼听着有些怪怪的啊……
唐子煜在脑海里搜索着,很快就意识到眼前的韩屿白是谁了。
“想必韩先生就是KEDARL的总裁吧?”
韩屿白笑着点点头,“正是。”
唐子煜眼里闪过一抹惊讶,KEDARL集团谁不知道,全球最著名的沈辞奢侈品牌之一,百年珠宝世家,KEDARL的创始人是中国人,只是后来移民到了法国,再加上欧洲那边市场好,子孙就一直在法国定居了。
没想到,榆晚居然和KEDARL的太子爷认识,而且看这样子,交情还不浅啊。
“屿白,这是我朋友唐子煜,是云……”榆晚一时间有些忘词了。
“云顶俱乐部的老板。”唐子煜笑着补充道。
榆晚点点头:“嗯,对。”
好像就是一个游戏俱乐部。
韩屿白挑眉,这个云顶俱乐部他是知道的,他记得去年的spy全球联赛的冠军就是出自这个俱乐部。
“这位先生想必也是小晚的朋友?”韩屿白突然看向裴年。
裴年身上散发着一种令人难以接近的气质,眸中神情冷淡,和对面笑眯眯的几人形成鲜明对比。
榆晚点点头,“嗯”
唐子煜摸了摸鼻子,眼神一个劲的暗示裴年。
裴年眼角微抬,主动伸出手,脸上却依然没什么表情。
他淡淡开口:“你好。”
榆晚嘴角微颤,不知道为何总感觉两人之间有一股火药味。
不对,准确来说,是裴年一个人身上……
韩屿白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但也握了一下裴年的手,笑着道:“幸会。”
唐子煜手指摩挲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榆晚看了一眼唐子煜,跟他比了一个口型,示意他们先走了。
唐子煜反应过来,道:“那行,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二位用餐愉快哈。”
唐子煜嘴角噙着笑,一边拉着裴年离开一边还跟韩屿白客套了几句。
而最后面的林俊铭,则是从头到尾都不敢吭声,他知道,一般裴年这样,就是暴风雨的前兆……
几人走后,韩屿白才开口道:“小晚,你这两个朋友性格相差挺大啊。”
榆晚抿了抿唇,虽然没说话,不过她也赞同这个观点。
毕竟,这两人从高中那会就是了。
“不是年哥,你刚才怎么回事啊?”唐子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没好气开口道。
裴年长腿交叠放着,手上把玩着酒杯。
“我看他不爽。”裴年淡淡开口。
唐子煜:“……”
行,他无话可说。
“年哥,你得讲道理是不是,人家又没招你惹你,咱就是没个笑脸,也别一副他欠了你五百万的样子啊。”
裴年淡淡撇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你到底是哪头的?
唐子煜左手立马比了个对天发誓的动作。
“年哥,你放心,哥们我绝对是站在你这边的。”
“不过……”
“什么?”
唐子煜叹了一口气:“唉,算了……”
裴年眼眸微眯,“说。”
唐子煜脸色有些为难,犹豫不决的开口:“年哥,你看出来没,那什么韩屿白好像对榆晚有意思啊。”
裴年没吭声,他当然看出来了,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那什么一头棕毛的家伙一看就是居心叵测。